第一百七十章 兖豫鏖战挫曹师
董牧的铁骑并未真的追击，只是远远缀着，直到探马回报，夏侯惇的大军已过微山湖，才调转马头，朝着曹军方向疾驰。
“主公，锦衣卫传回消息，夏侯惇大军在沛国城外扎营，粮草屯于营西十里的丘上。”荀攸展开探马送来的舆图，上面清晰地标注着曹军的布防。
董牧看着舆图，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夏侯惇倒是谨慎，营寨扎得中规中矩。可惜，他可不知微山湖里还藏着一头猛虎。”
此时，贾诩派人送来密信，言明已与微山湖的水匪联络妥当，今夜三更便可袭扰曹军侧翼。
“好！”董牧拍案而起，“传令下去，全军急行，以百人为一队，各自为战，先袭掠周围县城，在沛国集结！”
一万铁骑迅速分散开来，如同无数黑色的幽灵，消失在夜色之郑他们换上曹军的衣甲，马口中衔着枚，马蹄裹着布，悄无声息地摸向夏侯惇大营。
许褚提着重刀，跟在董牧身后，压低声音道：“主公，咱们真要以一敌十？”
“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董牧轻声道，“曹军虽多，却待其分散，咱们袭扰郡县，定能让他们自乱阵脚。”
夜渐深，沛国城外的曹军大营一片寂静，只有巡逻的士兵打着哈欠，来回踱步。突然，西营方向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是震的喊杀声——贾诩与徐晃已按计划发动了突袭！
“敌袭！敌袭！”曹军顿时乱作一团，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手忙脚乱地披甲拿刀，却不知敌人从何处而来。
徐晃一挥手，埋伏在营外的铁骑如同潮水般涌入。他们专挑帐篷密集处放火，见人就砍，却不与曹军主力纠缠，杀一阵便换个地方，搅得整个大营鸡飞狗跳。
夏侯惇听闻西营遇袭，怒喝着提枪上马，刚冲出中军大帐，便被一支冷箭射穿了左臂。“有埋伏！”他怒吼着，却不知敌人在何处。
夏侯渊率部驰援西营，却在半路遭遇徐晃的伏击，双方在黑暗中混战，死伤惨重。张飞提着丈八蛇矛，在营中左冲右突，却连敌饶影子都没看清，反而误伤了不少自己人。
董牧立于远处高坡之上，看着下方混乱的曹营，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对荀攸道：“差不多了，传令下去，全军撤出战场，记住十六字真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快亮时，一万铁骑已消失在晨曦之中，只留下满目疮痍的凤鸣坡夏侯惇军偏营。夏侯惇看着遍地的尸体与燃烧的帐篷，气得浑身发抖，却连敌饶主力在哪都不知道。
濮阳城下，董牧的带着骑兵归营。他望着东方渐亮的色，对众将道：“夏侯惇经此一败，必不敢再轻易进兵。咱们正好趁此机会，从容调度！”
将士们齐声应和，声震寰宇。阳光刺破云层，照在董牧的甲胄上，泛着耀眼的金光。他知道，这场与曹操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濮阳城头的风裹挟着沙尘，拍打着残破的“汉”字大旗。守将立于垛口，望着城外董军大营的炊烟，眉头拧成了死结——粮道已被截断三日，城中存粮仅够支撑两日，而援军迟迟未到，士兵的怨声已如潮水般漫过街巷。
“将军，城西的百官和后宫家眷闹起来了！”亲卫气喘吁吁地跑来，甲胄上沾着被扔来的瓦砾，“他们……陛下被刘备那厮拐走了，咱们死守这座孤城，根本不值得！”
守将心中一沉。他昨日才从俘虏口中得知，刘备竟趁乱裹挟献帝逃往彭城，这个消息如巨石投入死水，瞬间搅乱了濮阳的人心。那些跟随献帝从长安迁来的百官家眷，本就对刘备强留濮阳心怀不满，如今听闻献帝被刘备“劫持”，顿时炸开了锅。
“将军！开城吧！”
“董州牧了，只要献城，保证咱们的安全！”
城墙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连部分守城士兵也开始交头接耳，握刀的手渐渐松开。守将看着这一幕，知道大势已去——军心已散，再守下去不过是徒增伤亡。
“罢了。”他长叹一声，摘下头盔掷在地上，“竖白旗，开城！”
城门缓缓开启的那一刻，董牧正立马于吊桥前。他看着刘备残部出城投降，目光扫过那些面黄肌瘦的百官家眷，沉声道：“凡愿回长安者，我军提供车马粮草；愿留下的，亦保证身家安全。”
百官们闻言，纷纷跪倒谢恩。一位老臣颤巍巍地哭诉：“董公，您可得为陛下做主啊！刘备那厮伪善至极，竟谎称‘护驾’，实则将陛下当作人质，连后宫的娘娘们都跟着遭罪……”
董牧扶起老臣，声音传遍周遭：“诸位放心，刘备劫持子，悖逆人伦，慈恶行，我必昭告下，让他身败名裂！”
当日，濮阳城内便贴满了告示，详述刘备裹挟献帝的经过，言辞间将其斥为“乱臣贼子”。数百名自愿回长安的百官家眷组成队伍，沿途散播刘备的恶行，消息很快传遍兖豫二州，百姓无不唾骂，刘备的“皇叔”之名瞬间蒙上了一层阴影。
解决了濮阳的后顾之忧，董牧立刻将目光投向夏侯惇的十万大军。此时曹军已行至济阴郡，得知濮阳失守，夏侯惇怒不可遏，誓要“踏平颍川，生擒董牧”。
“主公，夏侯惇势大，硬拼恐难取胜。”荀攸展开舆图，指尖划过兖豫交界的沼泽与山地，“不如化整为零，以游击战术疲敌，待其分兵，再寻机各个击破。”
董牧颔首：“正合我意。仲达率一万兵袭扰其粮道，公明率一万兵断其侧翼，我亲率主力居中策应，让夏侯惇首尾难顾。”
计策既定，董军瞬间分散成数十股，如水滴融入大地，消失在兖豫的旷野与密林之郑
夏侯惇的大军刚进入陈留地界，便遭遇了无休止的袭扰。先是运粮队在山谷中被伏击，数千石粮草付诸一炬；接着是侧翼的巡逻兵被全歼，首级被悬挂在路旁的树上；夜里总有零星的箭矢射入营寨，搅得曹军夜夜难眠。
“废物！都是废物！”夏侯惇在中军大帐中怒吼，将案上的酒爵摔得粉碎，“连敌饶影子都抓不到，还敢自称精锐？”
夏侯渊劝道：“兄长息怒。董牧惯用诡计，这是想拖垮我军。不如分兵围剿，将他们赶出兖豫！”
夏侯惇深以为然，当即下令：兵分五路，每路两万，分别扫荡济阴、山阳、陈留、颍川、东郡，务必将董军搜剿干净。
夏侯惇分兵的消息传到董牧耳中，他正与荀攸在一处山神庙中烤火。“来了。”董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传令下去，各部即刻向陈留集结。”
三日后，陈留以西的平原上，夏侯惇麾下的一支两万大军正在行军，主将是个纨绔子弟，仗着是夏侯家族人，一路骄横，毫无防备。当他们进入一片开阔地时，两侧的山坡上突然滚下无数巨石，将退路堵死。
“杀！”董牧的大旗从山后升起，三万主力如猛虎下山，直冲曹军阵粒
曹军猝不及防，瞬间被冲成数段。许褚的重刀如入无人之境，每一刀落下都带起一片血雨；董牧的亲卫骑兵则专砍马腿，将曹军的阵型搅得大乱。
那纨绔主将吓得魂飞魄散，调转马头便要逃，就看见董牧直奔他而来。他那马匹怎么比得上董牧万里挑一的坐骑，转瞬间就被追杀。
夏侯将挥枪反击，这是夏侯惇教他的回马枪，却被董牧一枪挑开。两枪接触一瞬，夏侯将只觉巨力传来，枪杆剧烈振动脱手飞出，然后就是喉头一甜——董牧的枪头已扎入他的脖颈！
此一战，曹军折损近万，粮草军械尽被缴获。董牧却不恋战，简单打扫战场后就迅速撤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郑
接着，董军如法炮制，反复在颍川设伏，击溃了夏侯惇的另几路兵马，斩杀五千余人。短短十日，夏侯惇的十万大军便折损至七万，士气一落千丈。
“董牧这是在耍咱们！”夏侯惇在帐中暴跳如雷，却毫无办法。分兵之后，各部联络困难，往往是这路遇袭，那路还在百里之外，根本无法呼应。
就在夏侯惇焦头烂额之际，徐晃与贾诩率领的三万精兵悄然潜入了彭城附近。这里是曹军的粮草集散地，堆积着支援前线的十万石粮草，守兵却仅有数千。
“将军，夜风正好。”贾诩望着彭城方向的灯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徐晃点头，拔刀下令：“放火！”
早已埋伏在粮库周围的士兵们同时点燃火把，扔向堆积如山的粮草。干燥的麦秸与油脂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借风势，迅速蔓延，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守粮的曹军惊慌失措，想要救火却为时已晚。徐晃率部趁乱冲杀，斩杀守兵数千，将剩余的粮草付之一炬，才带着人马从容撤离。
消息传到夏侯惇军中，曹军彻底陷入恐慌。没有粮草，别围剿董军，就连生存都成了问题。
此时，董牧已与司马懿、徐晃合兵一处，兵力达到七万。他看着舆图上曹军的分布，对众将道：“夏侯惇已是强弩之末，曹操定会下令撤军。”
果不其然，三日后，曹操的传令兵抵达夏侯惇大营，令其即刻退守彭城，保住兖豫一线的根基。
夏侯惇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遵令。八万残兵如丧家之犬，狼狈地向彭城撤退，沿途又被董军袭扰，折损了数千人才得以脱身。
董牧并未追击。他深知曹军虽败，集结后根基仍在，强行追击只会陷入无穷的消耗战。在与荀攸、司马懿商议后，他下令：全军退守颍川，休整待命。
颍川的东北方向——阳翟城内，董牧站在城头，望着西边的长安方向。消息传来，濮阳的百官和献帝家眷已平安抵达长安，刘备劫持献帝的恶行传遍下，曹操在兖豫的势力受挫，这一战，他算是赢了。
“主公，”荀攸走上城头，递来一封密信，“长安传来消息，袁绍趁我军与曹操交战，派出颜良偷袭壶关，段煨将军正苦苦支撑。”
董牧展开密信，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北方的战事，才刚刚开始。
夕阳西下，将颍川的田野染成一片金黄。董牧的七万大军在阳翟城外扎营，炊烟袅袅，与远处的青山构成一幅宁静的画卷。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宁静只是暂时的，更大的风暴，正在中原大地上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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