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西凉定职固基业
兴平元年春，凉州牧府的议事厅内，檀香袅袅，映着墙上悬挂的《凉州舆图》。董牧身着州牧紫袍，端坐主位，目光扫过阶下的文臣武将——自平定河西、击退韩遂残部后，西凉已趋安稳，今日正是论功行赏、重新定职的日子。
“诸位随我经营西凉数年，筚路蓝缕，才有今日之局面。”董牧的声音沉稳有力，“今朝廷正式册封我为凉州牧，当重整吏治，明确权责，共图长远。”
他首先看向文臣一列，目光落在钟繇身上：“钟元常，你掌民政数年，屯田、水利皆有成效，特任凉州左长史，总领州府政务，辖民政、财政、农桑诸事。”
钟繇躬身领命：“臣必不负主公所托，力保西凉仓廪丰实，百姓安乐。”这位以稳重着称的能吏，早已是董牧治理内政的左膀右臂，此任命众望所归。
接着，董牧看向荀攸：“荀公达，你随军参谋，屡献奇策，尤其在同化羌胡中功不可没。特任军司马，掌军机要务，辅佐我统筹军务。”
荀攸长揖：“臣当尽心谋划，为西凉固防献策。”他虽年轻，却已显露“谋主”之风，与钟繇一内一外，构成董牧的核心幕僚班底。
“法孝直，”董牧转向一旁眼神锐利的青年，“你熟悉关陇、益州风土，且洞察人心，任主簿，参赞机要，兼领监察之职，督查各郡县吏治。”
法正嘴角微扬，拱手道：“主公信任，正敢不效死力？”这位刚纳的奇才，已在几次政务讨论中展现出惊饶洞察力，董牧特意让他执掌监察，正是看中他“不畏情面、直击要害”的特质。
随后是贾诩与成公英。“贾文和，”董牧语气稍沉，“你深谋远虑，善察人心，任右长史，辅佐我处理军务、情报、边患诸事，与钟繇分领内外。”又对成公英道，“公英久在西凉，熟悉羌汉事务，任州从事，巡查各郡，协调部落纠纷，传布政令。”
贾诩与成公英齐声领命。贾诩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董牧的任命看似寻常，却暗藏深意：钟繇掌民生以固根本，荀攸掌军机以强武力，法正掌监察以肃吏治，成公英掌巡查以通民情，而自己总领“暗务”，五人各司其职，又相互制衡，可见其心思缜密。
文臣任命完毕，董牧转向武将一列，目光如炬。
“张辽、徐晃！”
二人出列，甲胄铿锵作响。“末将在！”
“文远善战，晓畅兵机，任荡寇中郎将，统领凉州铁骑，镇守金城，防备陇西、河关方向异动。”董牧声音洪亮，“公明稳重，长于攻坚，任讨逆中郎将，统领步兵主力，镇守武威，震慑河西诸郡。”
张辽、徐晃齐声应诺，神色坚毅。二人皆是降将，却在董牧麾下得以施展才华，尤其张辽的骑兵战术与徐晃的步兵阵法，已成为西凉军的两大支柱。
“庞德！”
“末将在！”庞德跨步向前，虎目圆睁。
“令明勇冠三军，忠诚可嘉，任讨寇校尉，统领‘金城锐士’（随着实力增强，这支善于敌后穿插的特种部队已扩增至军队水准，涵盖多兵种），随我左右，为机动之师。”董牧看向这位从一开始就追随自己的猛将，“你的兄长庞柔，任兵曹掾，掌管军械、粮草调度，你们兄弟同心，共辅西凉。”
庞德与列席偏位的庞柔同时躬身，眼中满是感激。
“张绣！”
张绣出列，姿态略显拘谨——他虽归附已久，但毕竟曾是董卓旧部，心中总有顾虑。
“君礼熟稔羌地战法，任建武都尉，率部驻守武都，训练羌汉混成营，防备汉中方向，同时协调武都、阴平的粮道。”
张绣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释然，深深一揖：“末将定不负主公信任！”
最后是阎行与许褚。“阎彦明，你虽为降将，多年来任劳任怨，且熟悉西羌各部，任军侯，辅佐张辽镇守金城，专司羌胡事务，安抚部落，侦察边情。”董牧又看向许褚，“仲康忠勇，任帐下督，统领亲卫营，护卫州牧府安全。”
“末将遵命！”二人沉声领命。许褚瓮声瓮气的应答，引得厅内众人微微一笑，议事的严肃气氛顿时缓和了几分。
至此，西凉文武班底尘埃落定：文有钟繇、荀攸、法正、贾诩、成公英，分掌民政、军机、监察、暗务、巡查；武有张辽、徐晃、庞德、张绣、阎孝许褚各领兵马，镇守要地。整个西凉军政体系，如同一架精密的机器，开始高效运转。
任命完毕，众将散去，董牧独留贾诩在书房。窗外春风拂过，带来湟水两岸的青草气息，他却眉头微蹙，看着舆图上的关陇与河西，陷入沉思。
“文和，你，这关中和西凉之地，还有哪些人才未被发掘？”董牧忽然问道。
贾诩抚须沉吟：“主公求贤若渴，现有班底虽强，却仍有可补之处。关中遭兵燹多年，名士流离，若能寻访招揽，可为西凉添翼。”
董牧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比如京兆韦氏的韦端、韦康父子，素有贤名，现避乱在冯翊，若能请来，可助钟繇安抚关中流民。”
“主公所言极是。”贾诩补充道，“还有冯翊严象，精通律法，曾为袁绍幕僚，因袁绍不喜其谋而离去，现隐居在陈仓，若能任为法曹掾，可助法正完善西凉法度。”
谈及西凉本地，董牧目光落在陇西方向：“汉阳郡的杨阜，忠直有胆略，曾多次劝谏凉州旧吏善待羌人，可惜未被重用。此人熟悉羌汉杂居的治理之道，若能招来，可辅佐成公英协调部落事务。”
“杨阜确是良才，”贾诩道，“其弟杨岳，善守城，有将才，可纳入军郑此外，西平郡的麴氏家族，世代为羌汉首领，虽曾依附韩遂，但其族人勇猛善战，若能招降，可增强对湟水流域的掌控。”
董牧一一记下这些名字，心中已有了招揽计划：“这些人或隐于民间，或附于势力，当派专人寻访，以诚相待。西凉如今仓廪丰实，资金充裕，正可厚待贤才——良田、宅邸、俸禄，只要他们愿来，皆可应允。”
贾诩笑道：“主公以诚心待之，又有西凉安稳之基，不愁贤才不来。只是……招揽人才需知其动向，辨识其心性，这便需要一个得力的情报脉络。”
董牧眼中精光一闪：“这正是我留你下来的用意。文和，西凉当建立自己的情报部门了。”
“情报部门？”贾诩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主公是想效仿当年的‘绣衣直指’？”
“非也。”董牧摇头，“不必那般张扬，当隐于暗处。可名为‘细作营’，由你全权掌管，直接对我负责。”他起身走到舆图前，指尖划过凉州与关症益州的交界，“其责有三：一，收集外界情报——关中诸侯的动向，关东诸侯的虚实，益州的近况，刘虞年事已高，其子刘彰的动向，皆需及时报来；二，渗透与反制——派人潜入敌对势力，同时防范他人在西凉安插细作；三，监控境内——对心怀异志的豪强、部落，需提前察觉，防患于未然。”
贾诩抚须道：“主公考虑周全。细作营需精干之人，既可从军中选拔忠诚可靠者，也可吸纳流民中的识字者、商贾中的机敏者，加以训练。”
“资金不是问题。”董牧道，“从州府财政中划出专款，每月拨付，你可自行支配——无论是收买线人，还是安置细作，皆需用钱时，不必吝啬。”他顿了顿，语气郑重，“但有一条：细作营之事，需绝对保密，除你我二人，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具体运作，连公达、孝直也暂不告知。”
“臣明白。”贾诩躬身领命，“此事关系重大，臣必慎之又慎。可先从现有情报点入手——主公在长安、金城、武威的商栈，本就有传递消息之责，稍加整合，便可作为细作营的外围据点。”
董牧点头：“就依你计。人员选拔、训练章程，皆由你拟定，我只看结果。”他相信贾诩的能力，这位“毒士”最擅长在暗处布局，由他掌管情报，再合适不过。
贾诩离去后，董牧独自站在窗前，望着远处训练的士兵。夕阳下，西凉军的甲胄泛着金光，与湟水的波光交相辉映。他知道，文武班底是西凉的“筋骨”，而情报部门便是“耳目”，如今筋骨已成，耳目将立，西凉这头潜龙，终于有了腾跃的资本。
但他也清楚，乱世之中，人才与情报只是根基，真正的较量还在沙场与朝堂。关中的乱局、关东的混战、益州的暗流，都在牵动着西凉的未来。他必须步步为营，既要吸纳更多贤才壮大自身，也要借情报之力洞察危机，方能在这波谲云诡的乱世中，为西凉谋得一席之地。
夜色渐浓，州牧府的灯火次第亮起。董牧案上的《求贤令》草稿已写就，墨迹未干，却已透出一股求贤若渴的迫牵而在府衙深处，贾诩正伏案疾书，细作营的第一批人员名单与训练纲要，正在他笔下逐渐成形。
西凉的春，不仅带来了田野的生机，更孕育着一场即将席卷关陇的风暴。而这场风暴的中心，正是这座日益稳固的凉州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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