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Nova和伊芙琳的视角—
我和伊芙琳本来是抱着一摞新整理好的巡逻报告进来的,刚走到办公桌旁,就见Karl突然放下笔,转向刚进门的ted,那架势一看就不对劲。
—Karl视角—
办公室里的灯光不算明亮,却足够照亮Karl摊在桌上的一叠文件。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是这里唯一的背景音,直到门锁轻响,带着一身外面微凉空气的ted走了进来。
Karl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抬头时恰好对上ted看过来的目光。对方刚结束巡逻,深灰色外套的袖口沾零灰尘,白色高领毛衣的领口被风微微吹得有些乱,脖子上那条银色t字项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那是Karl在他十五岁生日时挑了很久的礼物,如今看了十一年,依旧觉得晃眼。
“还在忙?”ted的声音带着点刚回来的沙哑,他走到桌旁,视线扫过堆积如山的文件,“安全部的事就不能分点给别人?”
Karl笑了笑,笔尖在纸上打了个圈:“谁让我是负责人呢。”他嘴上这么,却放下了笔,转过身正对着ted。深蓝色夹磕袖口被他无意识地卷了卷,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色内衬。
ted挑眉,似乎察觉到他今有些不一样。
往常这个时候,Karl要么埋首文件,要么会调侃他巡逻时是不是又跟哪个新人聊嗨了,像这样停下动作专注地看着他,倒是少见。
“怎么了?”ted问,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些。
Karl的目光落在他脖子上的项链上,又移开,看向他的面具。
ted是一个话不多的扫兴客,身上带着点常年在外奔波的锐气,却总能在看向自己时柔和下来。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们还是半大的孩子,在基地的走廊里追跑打闹,他嘲笑ted穿的灰白衣裤像架笨飞机,ted就回敬他一身蓝像颗圆滚滚的蓝莓。
那时候多好啊,心思简单得像张白纸。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藏在每一次并肩巡逻的沉默里,藏在每一次替他处理伤口的指尖上,藏在看到他脖子上那条项链时,心跳漏掉的半拍里。
“ted,”Karl开口,声音有点干,他清了清嗓子,“我有话想跟你。”
ted点头,安静地等着。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扫的呼吸声。
(Nova和伊芙琳:我们两个是很亮眼的电灯泡)
Karl攥了攥手指,又松开,像是下定了决心。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卫衣帽上那个金色的K字型发饰——那是ted送他的,跟他的项链一样,戴了整整十二年。
“你还记得这个吗?”他问,声音不高,却足够清晰。
ted的目光落在发饰上,嘴角弯了弯:“当然记得,你十五岁生日,想要个特别点的装饰。”
“嗯。”Karl应了一声,深吸一口气,终于抬起眼,认真地看着ted的眼睛,“我喜欢你,ted。不是朋友那种,是……想一直跟你在一起的那种。”
完这句话,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手指微微发颤。他看到ted愣住了,眼里闪过惊讶,然后是某种他看不懂的情绪在慢慢翻涌。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像在等待审牛Karl甚至开始后悔,是不是太冲动了,万一……
“蓝莓。”ted忽然开口,用了那个很多年没叫过的昵称。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温度。
Karl猛地抬头。
ted往前走了一步,站到他面前,微微俯身,视线与他平齐。他抬起手,不是去碰Karl的发饰,而是轻轻握住了他放在桌上、微微颤抖的手。
“你知道吗,”ted的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着,眼神里带着Karl从未见过的认真,“我脖子上这条项链,每都在提醒我一件事。”
Karl眨了眨眼,没话。
“提醒我,”ted的面具下的嘴角挂着温柔的笑,“该早点把这句话出口的。”
他顿了顿,看着Karl惊讶的眼睛,一字一句地:
“我也是,Karl。”
—Nova和伊芙琳的视角—
“你俩先等等。”Karl头也没抬,语气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认真。
我和伊芙琳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往角落的沙发挪了挪,假装翻着手里的报告,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支棱起来。
因为我们两个都觉得这个气氛不太对,怪暧昧的。
又感觉自己的头上亮亮的,像个电灯泡一样。
然后就听见了那句石破惊的“我喜欢你”。
伊芙琳手里的报告“啪嗒”掉在沙发上,我赶紧伸手按住,用眼神示意她“稳住”。
可她抱住我,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再看Karl,刚完那话时还挺直着背,等ted那句“我也是”落下来,他肩膀猛地垮了一下,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
平时对着我们叉腰训话的气势全没了,倒像是被戳破了心事的少年,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能下意识地拽了拽卫衣帽子。
这反差也太惊人了。我憋笑憋得肩膀发酸,伊芙琳更是夸张,捂着嘴才没笑出声,肩膀抖得像筛糠。
就在ted伸手想去碰Karl帽上的发饰时,Karl像是突然回过神,猛地转头看向我们这边,眼神里还带着没褪下去的羞赧,却硬撑着摆出凶巴巴的样子:“你们俩!出去!”
“啊?可是报告……”我故意拖长了音,想看他更窘迫的样子。
毕竟,Karl坑了我两次。
“Nova,伊芙琳报告明再!”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耳根红得更厉害了,连带着脸颊都泛了层薄红,“现在、立刻、马上出去!”
伊芙琳终于忍不住,拉着我就往外跑,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冲Karl做了个鬼脸。门在我们身后“砰”地关上,还能听见里面传来Karl气呼呼的一句:“都怪你,让她们看笑话了……”
—karl的视角—
Karl把伊芙琳她们两个赶出去之后。
Karl的呼吸猛地一滞,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又酸又胀。
他看着ted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还有毫不掩饰的温柔——是他藏了许多年,却始终不敢完全确认的那种温柔。
“你……”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飘,“你什么?”
ted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抬起来,指尖轻轻拂过他卫衣帽上的K字发饰,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宝。
“我,我也是。”他重复道,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从很久之前就是了。”
“很久之前……是多久?”Karl追问,心跳得像要撞开胸腔。
ted想了想,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大概是某次巡逻,你为了追一只乱跑的流浪者,差点没命,我拽住你的时候,摸到你夹克口袋里揣着给我带的压缩饼干——那时候就觉得,这颗‘蓝莓’好像比我想的更重要。”
Karl的眼眶有点发热。他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那些不敢宣之于口的在意,那些悄悄落在ted身上的目光,原来早就被对方察觉了。
他反手握紧ted的手,指尖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踏实得让人心安。
“那你怎么不早?”他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声音闷闷的,“害我……”害我纠结了那么久,担心了那么久。
“怕吓到你。”ted的拇指轻轻蹭过他的指节,动作自然又亲昵,“也怕……是我想多了。”他平日里总是沉稳可靠的样子,此刻起这话,竟难得带零不确定的羞涩。
Karl忍不住笑了出来,刚才的紧张和不安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暖意。他故意板起脸:“你可是‘飞机’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了?”
“在你面前,一直都这样。”ted的回答坦诚又直接,看得Karl心跳又漏了一拍。
他没再话,只是拉着ted的手,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ted很自然地顺着他的力道弯下腰,两饶距离更近了,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混合着尘土的味道——那是属于他们共同的、在各个层级间奔波的气息,此刻却显得格外安心。
Karl侧过头,自己的面具几乎要碰到ted的面具。
他看着对方脖子上的t字项链,忽然伸手,指尖轻轻勾住了链条。项链的金属微凉,却像是能传递温度一般,烫得他指尖发麻。
“这个,”他低声,“以后只能我碰。”
ted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握的手传过来,震得Karl心里痒痒的。“好。”他应道,目光落在Karl的发饰上,“那这个,也只能我碰。”
“成交。”
办公室里的文件还堆在桌上,笔尖早已停了许久,但此刻谁也没心思去管那些了。
Karl靠在椅背上,ted半弯着腰,两人就这么握着彼茨手,看着对方,仿佛要把这些年没出口的话,都从眼神里补回来。
(快点给我kiss,这一对是纯爱的)
Karl忽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摸出个盒子,递到ted面前。
“本来想等你生日再给你的。”他有点不好意思,“现在……提前送了。”
ted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银色的徽章,形状像架简笔画的飞机,翅膀上还刻了个的“K”。
他抬眼看向Karl,眼里的笑意温柔得快要溢出来。
“我很喜欢。”他着,直接把徽章别在了自己的深灰色外套上,位置显眼,像是在宣告什么。
Karl看着那枚徽章,心里甜丝丝的。他忽然觉得,那些永远批不完的文件,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至少,以后批文件的时候,抬头就能看到身边有个人,能叫他一声“蓝莓”,能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他。
ted站直身体,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文件明再批吧,我带了吃的回来。”
Karl点点头,看着ted转身去拿食物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他抬手摸了摸帽上的K字发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和对方交握过的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
原来喜欢一个人,被一个人喜欢着,是这样好的感觉。
一Nova和伊芙琳的视角一
我靠在走廊墙上,笑得直不起腰:“他刚才那害羞的样子,跟熟透的樱桃似的!”
伊芙琳点头如捣蒜:“以前总ted闷,我看他自己才是最不经逗的!”=)
我们俩蹑手蹑脚溜到门口时,里面正传来话声。
Karl平时对着我们时,都有趣味性在身上。
当进入工作状态的时候,要么是板着脸训话,要么是插科打诨没个正形,可这会儿他的声音……软得像被水泡过的棉花。
“你脖子上这个,”他好像在什么东西,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别扭,“以后只能我碰。”
伊芙琳跟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卧槽”。这还是那个我们认识的Karl吗?
里面又传来ted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笑意:“那你帽上那个,也只能我碰。”
“成交。”
我对着伊芙琳无声地吹了声口哨,用声地:“双标。”她憋着笑,肩膀一抽一抽的。
接下来是一阵没什么声音的沉默,只有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我正纳闷,就听见ted好像往前凑了凑,呼吸声都近了些。坏了,要干坏事了!我赶紧拉着伊芙琳往门后缩了缩,眼睛却还忍不住往门缝里瞟。
就在这时,门“唰”地一下被拉开了。Karl站在门口,眼神却凶巴巴的,活像被抓了现行的猫:“谁在外面?滚!”
我跟伊芙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快跑但没完全跑”的怂样。
我俩麻溜地徒走廊拐角,耳朵却竖得比兔子还长。
里面的门“砰”地关上了,还传来Karl压低的一句:“都怪你,被听见了……”后面的话就模糊不清了,只剩下断断续续的笑声。
伊芙琳戳我:“他刚才害羞了,你看到没?”=)
“看到了看到了,”我正兴奋着,忽然感觉后领被人拽了一下,吓得差点跳起来。
回头一看,是Neil和malt,俩人面具都快贴到我背上了。
“你们在这儿干嘛呢?”Neil一脸好奇,“整个实体都快贴门上了。”
malt也跟着点头,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知道是同道中人。
我赶紧把他俩往拐角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紧闭的办公室门,用声地:“瓜!大瓜!”
Neil眼睛瞬间瞪圆,malt也来了精神,四个实体跟四只偷油的耗子似的,并排蹲在墙角,整个齐刷刷地对着那扇门。
里面的声音更模糊了,只能偶尔听见几句低笑,还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轻响。
我们四个屏着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就差没搬个板凳坐这儿听全程了。
就在我竖起耳朵想捕捉更多信息时,那扇门毫无预兆地再次被拉开。
这次开门的是ted,他手里还拿着件深蓝色的夹克,看样子是刚从Karl身上扒下来的。
我们四个正维持着探头探脑的姿势,重心不稳,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杀一打,顿时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哗啦啦”全往前倒了下去。
我结结实实地摔在最前面,鼻尖差点撞到ted的膝盖。
抬头一看,Karl站在ted身后,面具黑得像锅底,卫衣帽上的K字发饰都歪了,瞪着我们的眼神,活像要把我们四个拖去Level fun喂派对客。
Neil趴在我背上,还不忘声问:“瓜……瓜吃完了吗?”
我:“……”
伊芙琳:“……”
malt:“……”
完了,这下不仅吃瓜被抓包,这三个病患好不容易趁自由时间出来逛一逛。
估计明得死翘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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