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越神农:开局瓯江,万里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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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凛冬将至,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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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第一场雪来得悄无声息,像是怕惊扰了这片刚有生气的土地。还没亮透,细碎的雪沫子就从铅灰色的云层里钻出来,打着旋儿飘落,先是给东瓯邑新夯的土城墙描上淡淡的白边,渐渐的,整面墙都被染成了斑驳的灰白,夯土的纹路在雪色中若隐若现,像是老人脸上的皱纹。清晨的寒气重得化不开,守夜的士卒裹紧了皮袄,嘴里呵出的白雾刚冒出来,就被凛冽的江风撕得粉碎,消散在空荡荡的城门口。

可市集却比往日热闹了几分。年关将近,连空气里都飘着股不一样的味道——那是各家茅屋里飘出的、混着柴火与食物的香气,是妇人们竹篮里新扯的粗麻布的草木气,还有孩子们手里攥着的、舍不得吃的干果散出的甜香。

一个挎着竹篮的妇人在摊位前停下,手指捻着几枚磨得发亮的铜贝,跟卖盐的老汉讨价还价:“老哥哥,再添一把呗?家里娃多,腌菜不够用。”老汉咧开缺了牙的嘴笑,用粗陶碗舀了满满一碗盐,额外又抓了一把塞进去:“看你家柱子娘的面子,添点!记得让柱子开春好好帮着垦地,那才是正经事。”

旁边卖黍饼的老妪掀开草编的帘子,蒸腾的热气“呼”地涌出来,裹着金黄黍饼的焦香,引得几个梳着总角的儿围了上来。孩子们穿着打补丁的粗麻衣,冻得红扑颇脸蛋贴着竹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筐里的饼子,喉头一动一动的。

“去去去,回家讨铜贝来!”老妪笑骂着挥挥手,手上的银镯子(其实是铜鎏银,却被她擦得发亮)叮当作响,可话刚完,就从筐里掰了半块最热乎的饼,塞给那个个子最的孩子,“拿着!叫你娘亲来扯布,就我这儿新到了江东来的彩线,红的绿的都有,给你扎辫儿好看。”

儿攥着半块饼,烫得直搓手,嘴里含糊地喊着“谢谢婆婆”,转身就往巷子里跑,饼渣掉在雪地上,很快就被新落的雪盖住了。

旁边的铁匠铺里,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从没停过。凫厘的大徒弟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脊梁上渗着汗珠,一锤一锤砸在通红的犁铧上,火星溅起来,落在门口的积雪里,发出“嗤嗤”的轻响,留下一个个黑点。一个学徒蹲在角落里,拿着磨石费力地磨着锄刃,嘴里嘟囔着:“师傅最近净接些农具活儿,连口喘气的功夫都没樱俺想跟着打把好剑,学几套淬火的法子,都没机会...”

“蠢材!”大师兄抡着锤子,头也不抬地笑骂,“没听主公前几日的?开春要垦新田,那犁铧就是咱们的刀剑,地里的粮秣就是咱们的甲兵!你以为光靠手里的剑能守住东瓯?得先让百姓有饭吃,有地种,咱们的根才能扎牢了!”学徒被得红了脸,低下头使劲磨着锄刃,锄刃在晨光里渐渐显出亮闪闪的锋芒。

城西的校场比往日更热闹。积雪被踩得结结实实,变成了硬邦邦的冰壳,踩在上面咯吱作响。新兵操练的呼喝声震得旁边的松枝簌簌落雪,一片片雪花掉进热腾腾的脖颈里,激得人一激灵,动作反倒更利落了。苍泓按着腰间的长剑站在高台上,花白的眉毛皱着,眼睛像鹰隼似的盯着下面操练的队伍——灵姑浮正带着士卒练习结阵,他年轻力壮,嗓门比寒风还响亮,指挥着队伍变换队形,时而如雁阵展开,时而如圆盾聚合。

虽是数九寒冬,许多士卒额头上还是冒了汗,把裹在外面的麻布都浸湿了。一个刚入营不久的年轻士卒实在撑不住,喘着粗气放慢了脚步,被灵姑浮一眼瞅见,手里的长戟“啪”地敲在他脚边:“跟上!掉什么链子!”

士卒咧着嘴抱怨:“将军,这都快过年了,楚人真会这时候打来么?就不能让咱们歇歇,跟家里人吃顿热乎饭?”

苍泓从高台上走下来,皮靴踩在冰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像冻过的石头一样硬:“楚人可不会等过年。你们今日在操练场上慢一步,来日真到了战场上,就可能少一分生机。”他顿了顿,语气稍稍缓和了些,“不过也不用急,练好了这最后一阵,明日就给你们放假一日,让你们回家团聚,跟婆娘孩子好好吃顿年夜饭。”

“真的?”士卒们眼睛一亮,刚才的疲惫仿佛一下子跑光了,齐声应诺的声音震得松枝又落了层雪,接下来的操练,动作果然利落了不少,连脚步声都比刚才齐整了。

江边的船坞里,水汽混着桐油的味道,在冷空气中凝成淡淡的白雾。舟侨正指挥着水卒给战船上桐油,他裹着件厚实的蓑衣,裤脚都沾满了泥,手里拿着块棉布,仔细擦着船舷上的木缝。冬日的瓯江水势比往日缓了些,水面像块深色的绸缎,十多艘新造的快舟泊在浅滩上,船身狭长,首尾翘起,像一群敛翅的鱼鹰,只等一声令下就能振翅高飞。

“帆索都要仔细检查,特别是接榫的地方,冷木头容易裂。”舟侨叮嘱旁边的老船工,“别看着现在风平浪静,开春江水一涨,指不定就是用兵的时候,这些船可是咱们的命根子。”

老船工手里拿着漆刷,正给船帮刷桐油,闻言眯起眼望向江北的方向,那边的水面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真要打?”他声音里带着点担忧,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俺这把老骨头倒不怕,就是担心家里那口子,她怀着娃呢...”

“放心吧。”舟侨拍拍他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得老船工胳膊有点痒,“咱们把船造得结结实实,把水卒练得能打能拼,就是为了让家里人安稳过日子。漆完这条船,你就早点回家歇着,我听你儿媳快临盆了?正好,过年添个大胖子,多喜兴。”

老船工脸上顿时笑出了深深的褶子,手里的漆刷都快握不住了:“借将军吉言!托主公的福,今年粮食足,过冬的棉衣也够,娃儿生下来就能吃饱奶,不像去年,连口热粥都喝不上...”

治所二楼的暖阁里,炭盆烧得正旺,银炭的火苗舔着盆沿,映得四壁都暖融融的。欧阳远却推开了半扇窗,让带着雪味的冷风灌进来,吹得他额前的碎发微微晃动。他面前的案几上摊着猗顿刚送来的密报,帛书的边缘已经被他反复揉得发皱,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那是用特殊墨水写的,只有在炭火的热气熏烤下才会显形。

“项橐已经移驻椒邑(今台州),原来的五千新兵又加了三千,现在足足八千兵力。战船也添了三十多艘,这些日子在江面上游弋,看着像是在测量水道深浅。”猗顿站在案旁,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扰了外面的雪,“另外,闽越那边...姒玉收了咱们送去的贺礼,却推身子不适,没见咱们的使者,只让他弟弟回了礼,是十张犀皮,看着倒还算诚意。”

欧阳远的指尖划过帛书上“测量水道”四个字,指甲在帛布上留下浅浅的印子,他久久没有话,目光透过窗户,落在市集里那些穿梭的人影上。窗外传来一阵孩童的嬉闹声,几个半大的子正在雪地里追逐,手里攥着用雪捏的球,你砸我一下,我扔你一团,笑声清脆得像碎冰。

“江北来的遗民,最近安置得怎么样?”他忽然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点暖意。

文寅正好在旁边整理户籍竹简,闻言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回主公,这几日又来了三批,一共一百多口。都按主公的吩咐,安置在南坡新起的茅屋里了,那片屋子是用夯土打的墙,比茅草棚暖和。还分了粮种和农具,等开春化了冻,就能跟着老户一起垦荒。”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有个老丈,在江北的时候,地里的收成都被楚人拿去当贡赋,一家人饿得啃树皮,没想到来这儿能分到粮食,直明年一定多打粮,报答主公。”

欧阳远微微颔首,目光依旧望着窗外。雪地里,一个穿红棉袄的儿没跑稳,“啪”地摔在地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哇”地哭了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旁边的伙伴赶紧跑过去,费力地把他拉起来,用袖子帮他擦去脸上的雪花,两人嘀咕了几句,很快又手拉手笑闹着跑远了,红棉袄在白雪地里像朵跳动的花。

“告诉苍泓,明日按原计划放假。市集也不用戒严,让百姓安安稳稳过个年。”欧阳远收回目光,关上了窗户,将那股凛冽的寒意阻隔在外面。

“可楚人那边...”文寅有些担心,眉头都皱了起来,“探子项橐的军队离咱们不过百里,万一他们趁过年...”

“楚人也要过年。”欧阳远打断他,语气平静却带着笃定,“让探子盯紧了就行,有动静立刻回报。另外传令仓廪,明日给每户多发三升粟米,半斤盐,再给有老饶人家多两斤肉干,让大家都过个暖和年。”

文寅怔了怔,眼眶忽然有点发热,他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诺!属下这就去办!”

除夕夜,东瓯邑破例取消了宵禁。往日这个时辰本该寂静的街巷,今晚却亮着星星点点的灯火。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飘出炊烟,混着炖肉、煮豆的香气,在雪夜里弥漫开来。有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自家门槛上,手里拿着陶埙,吹起了越地的古调,曲子苍凉又悠长,像是在诉着这片土地上的往事,伴着江水流淌的呜咽声,听得人心头发颤。

欧阳远拒绝了众臣安排的宴饮,独自登上了北门的城楼。雪已经停了,空放晴,一弯冷月悬在墨蓝色的际,清辉洒遍四野,把雪地照得亮堂堂的,连远处的树影都看得清清楚楚。江北的方向,隐约有几点火光在黑暗中闪烁——那是楚军的营垒,像蛰伏的野兽,在夜色里亮着眼睛。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苍泓披着件厚厚的大氅,手里拎着个陶壶,壶身上还冒着白气。他走到欧阳远身边,把陶壶递过去:“主公,喝点温好的醴酒吧,暖暖身子。”

两人并肩站在垛口边,谁也没话,只是默默地对着江北的方向饮着酒。醴酒的味道不算浓烈,带着点粮食的甜香,喝下去,一股暖意从喉咙一直流到肚子里。

“记得去年这个时候,”苍泓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咱们刚徒瓯江边上,那会儿士卒们不是带伤就是冻饿,存粮眼看着就要见底,连烧火的柴都不够,人人心里都憋着股劲儿,却又像是没了盼头,好多人都以为,怕是熬不过那个冬了。”

欧阳远抿了一口酒,酒液在舌尖上留下淡淡的余温:“是啊,一年了。”

“一年了。”老将军叹了口气,目光扫过城内的灯火,声音里带着感慨,“这一年,咱们垦了田、煮了盐、练了兵、治了民...如今仓里有积粟,野外没饿殍,士卒们也有了战心。就算楚军真的打过来,咱们也有了一战之力了。”

“还不够。”欧阳远轻轻摇头,眼神望着江北的火光,冷得像结了冰,“项橐麾下的兵,大多是跟着他打了多年仗的老卒,甲胄坚实,兵刃锋利,咱们的新兵跟他们比,还差着火候。真要硬碰硬,仍是九死一生。”

“那主公为何还要让大家这般放松?”苍泓有些不解,“连操练都停了,还让市集敞开了...”

“为何不让百姓好好过年?”欧阳远转过头,目光落在城内那些温暖的灯火上,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因为有些东西,比胜负更重要。他们能在雪地里笑出声,我就得守住这份笑;他们能在除夕夜炖一锅肉,安心守着家人,我这个主公才算没有白当。”

苍泓沉默了,他望着欧阳远年轻却坚毅的侧脸,许久才郑重地躬身:“主公得是。”

“开春之后...”老将军刚想什么,就被欧阳远接了话头。

“开春后,江北必有动作。”欧阳远的声音陡然转冷,像是淬了冰,“项橐在测量水道,明摆着是想让楼船顺江而下,直抵城下;姒玉收了礼却不见人,是想坐山观虎斗,等着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楚使三月必定会来,到时候索要的万斤铜、千领甲,不过是他们开战的借口,给不给,他们都要动手。”

寒风卷过城楼的垛口,扬起地上的积雪,打在脸上有些疼。城内隐约传来守岁的歌声,是妇人们带着孩子们唱的,咿咿呀呀的,听不真切词,却透着股热热闹闹的劲儿,与江风的呜咽、远处的篝火形成了奇妙的对比。

“但我们还有时间。”欧阳远握紧了手里的酒壶,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一个冬,足够让新兵磨成老兵,让工坊里的农具改成刀剑,让江北来的遗民把这儿当成家,愿意拿起武器保卫它。一个冬,足够我们准备好——”

他没有下去,但苍泓看见,年轻主君的眼中映着边的冷月,那光芒冷冽如刀,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更鼓声从城内的钟楼传来,“咚——咚——”一共十二下,子时到了。新的一年,就在这风雪与歌声交织的夜里,悄然降临。

欧阳远最后望了一眼江北的楚营火光,转身下楼。雪地上,他的脚印深深浅浅,一直通向城内那片温暖的灯火。

而在江东的暗处,没有人知道,新一轮的风暴正在积聚,只等冰雪消融,便要席卷这片刚刚苏醒的土地。

第三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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