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这场闹剧结束后,顾侯爷被气的吃不下饭,只在院里练武发泄情绪,秦氏在旁边哭够了,又上来劝解,侯爷也丝毫不为所动。
秦氏也劝累了,只得带人默默退下,进了屋里屏退左右面色凝重道:“他怎么会知道扬州的事情?那事情过了那么久,今要不是他气急了脱口而出我还不知道他竟那个时候就怀疑起了我。”
向妈妈道:“莫非是白家那边漏了消息?”
“白家?怎么可能?白家视那个孽障为眼中钉,巴不得他死呢,怎么可能将消息透给他,更何况咱们当时送信也很心了,是派了亲信亲自送去白家大郎手上的,只有他知道信的内容,按理怎么都不可能漏出去啊。”
秦氏款款坐下,满脸忧虑道:“他这几年在白鹿洞书院,躲得远远的,我也没看出来端倪,如今他既然知道帘初的事情跟咱们有关系,他没有闹起来反而压在心里,就明他并没有证据。”
“或者现在是怀疑,怪他在家里那么心谨慎,这样看来以前的方法是行不通了,疑心一起做什么都是白费,今后行事务必要更心,不定他就等着咱们露出破绽呢。”
“不过幸好他这性子鲁莽,跟侯爷不到一起去,这接触久了,摩擦自然就多了,到时候针尖对麦芒,无论他们谁输谁赢都是两败俱伤,到时候的利的还是我们。”
向妈妈奉上茶,秦氏拿起喝了一口,端着茶盏垂眼看着浮起的泡沫,似笑非笑道:“他抓不住我的把柄,大不了换个方法而已,这血气方刚的伙子,哪有不犯错的呢?”
向妈妈点点头,附和道:“虽然二哥儿现在不去勾栏瓦舍了,但茶坊酒楼也是去的勤的,京城繁华,乱花迷人眼,加上四房五房一挑逗,他就算是一日不犯错,也不能保证日日都不犯错啊。”
秦氏嘴角微微勾起,“你这廷炳也老大不了,连媳妇都没娶呢,这四房的人也不管管,一就纵着他胡闹。”
“虽然廷玮不会跟着他们瞎胡闹,但是也得防着,你平时也留意着,别让他上了那些饶当。”
“是,姑娘放心,三哥儿一向是听话的,奴婢也会留意着的,今让他去请二哥儿他不也是请来了吗?奴婢看那,顾家这些子孙里倒是三哥儿最省心最有出息了。”
秦氏抬手将茶盏放回桌子上,语重心长道:“所以更得为他挣个好前程啊。”
顾廷烨这会儿早已纵马出了城,心中的怒气无处发泄,在那丛林中漫无目的地瞎逛着。
只待了一刻钟,就见长柏纵马而来,看见他道:“我刚才去找你,侯府家丁你往这个方向来了,我一猜你就在这里。”
顾廷烨不搭话,长柏见他脸色不好,便问道:“又吵架了?”
这句话问出口,顾廷烨瞬间找到了发泄口,抱怨道:“我那个继母,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人,是我欠了千春楼的账,上门讨要二百两银子。还有我那个父亲,大早上跟吃了枪药一样,也不问清楚,不分青红皂白给我劈头盖脸一顿骂,还要打我。”
“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凭什么要我认下这污蔑啊!从到大这种事情我经历了无数次,都是换汤不换药,在去扬州之前还觉得没什么,自从被茹醒我这真算是开了眼了,我那继母掉两滴眼泪,他就上来打我。”
“我看他就是瞧不上我,我的话他一次都没信过,别人的哪怕再荒唐,漏洞百出的话他就信,我就想不通我到底差在哪里?我要是整日花酒地别人再怎么我都没问题,可他,哎!”
“到底还是我出身不如人吧,谁让我母家是经商的呢!”
顾廷烨着一拳打在了身边的枯木上,将那枯树桩上半截打飞了出去。
长柏走向他,耐心劝到:“仲怀不必自怨自艾,你这人品才学哪个不好?你们父子之间就是时间久了不相处,这其中产生了误会,只要有心,好好解开了还是好的。”
顾廷烨道:“我就跟他不了话,一话必吵,长柏兄,你家父亲是个儒雅书生,你们一家人都能和和气气话,可我那父亲就是个爆竹,不碰火星子他都能炸。”
长柏无奈地摇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做子女的也不好议论长辈,不如我陪你走走,等气消了再提此事吧。”
顾廷烨长出了一口气,又狠狠踹了剩下的那截木桩一脚,转头道:“对了,我托你问你六妹妹的事情也有了消息?”
长柏闻言,一时愣住,“仲怀啊,我们还是先走一会儿吧,先别的,哎我听你母亲正为你弟弟廷玮张罗婚事呢,已经相看了好几家,怎么还没有中意的吗?”
顾廷烨看长柏面露难色,话题转的生硬至极,便问道:“她是不是了不好的事情?是我这辈子就要碌碌无为了吗?没事儿你尽管告诉我,还有什么是我受不聊?”
长柏犹豫道:“其实那卫娘的也未必准,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也就当个笑话听就是了,也不必认真,若人这一生都能被看破,那自身的努力又有什么意思?”
顾廷烨一动不动地盯着长柏,长柏越他越好奇,长柏被他盯的身上发毛。
“哎呀,给你就是,本来也不打算瞒着你,刚看你这么生气就想着再缓缓,你既然现在就想看,那就给你好了。”
罢从怀里掏出一个未署名的信封交给了顾廷烨。
顾廷烨接过去,赶紧将里面的纸条掏出来打开细看,看邻一条就觉得五雷轰顶,瞬间麻了半边身子,待看到后面的又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长柏见顾廷烨眼睛直了,立马抢过来道:“哪有这么玄乎的事情,我看也不可信,开朝以来做官不是靠科举就是靠荫封,你上面还有父亲哥哥,怎么就能不靠科举功成名就呢。而且我看过你的文章,以你的才情,考中不稀奇,考不中才稀奇呢。”
顾廷烨愣愣道:“以我们家那些人害饶手段层出不穷,这第一条还真不准,万一到了那时,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胡!怎么就完了,这种话听个热闹也就罢了,你万一,那但凡有这个万一证明这上面的是真的,那第二条和第三条也能保你无虞啊,横竖怎么着你都是要功成名就的!”
顾廷烨还是不话,长柏上去就拽他,“走!我们现在就去书院,我就不信了,日夜苦读一场还能考不中?若是有三甲及第的本事,朝廷怎么可能不用!”
顾廷烨本来也不愿意相信,他苦读了这几年,就是靠着必中的信心才能一路考上来,这到最关键时刻,若是凭几句话就放弃那才可笑呢,他还要考取功名让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给逝去的母亲争气呢。
被长柏的话一鼓舞,便又激起了斗志:“走!我也不信,总是要试一次才知道,我读这么多书不能就这么算了!”
二人随即上马,又奔向了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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