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这几日忙着照顾长枫,待长枫身体稍微有些好转了,这才想起盛纮那边,忙叫了刘妈妈过来询问。
刘妈妈道:“这几日都是主君一个人睡的,林噙霜去求过几趟,主君没搭理,连面都没见着。倒是卫娘端了吃食在主君房里待了一会儿,倒是也没留宿。”
大娘子听闻得意道:“这些贱人都想趁我这几日没工夫来钻空子,想得倒美。”
刘妈妈帮腔道:“看来主君心里还是最在意大娘子,那二位娘怎么能越了大娘子的次序去。”
大娘子愈发高兴,一时觉得自己就是主君的心头爱,纵是那些妖艳贱货再怎么勾引,盛纮身为读书人,自然心里是最喜欢端庄持重的大家闺秀,想到这一层,立马挺直了腰板,摆出大娘子的款儿来。
“官人快一个月没搭理林噙霜了,想必是厌弃了,倒是那卫恕意,这些日子都没见了。走,我们去见见她,顺便敲打她一下。”
大娘子领着刘妈妈到了曼娘处。
曼娘自那日被拒绝后,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想不通其中的关窍,干脆蒙头睡了几,这日才梳洗完,朱楼就进来大娘子来了。
“她来干嘛?”曼娘疑惑道。
随即大娘子就一步跨进来了。
“妹妹倒是安闲惬意,这几日忙的我都脚不沾地,今日才得空过来看看妹妹。妹妹身子可大好了?”
曼娘起身行礼,“前段时间就好了,多谢姐姐记挂着。”
大娘子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曼娘吩咐朱楼上茶。
“听闻妹妹厨艺倒是不错,主君尝了赞不绝口呢。”大娘子一脸假笑。
曼娘都看在眼里,她知道现在还未在盛家站稳脚跟,跟大娘子硬碰硬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不定会招来祸患。
忙笑道:“原本是打算送去给主君和大娘子一同品尝的,谁知那么不凑巧,送到才得知姐姐正忙着照顾长枫呢,所以就先让主君尝了。都怪我考虑不周,早知如此应该单独给姐姐送去一份。”
大娘子道:“就怕我没这口福啊。”
“姐姐这是的哪里的话,妹妹今日就做给姐姐尝尝。”
大娘子长叹一声道:“我如今还哪里有这闲情逸致啊,一会儿回去还得去看看长枫,午时还要伺候主君用膳。”
曼娘听出了言外之意,心想这蠢妇才得意了几就来这里显摆,可见以前从未得宠过。
大娘子笑着问道:“只是不知主君那日为何没让妹妹留宿,妹妹心里难过了吧?”
曼娘咬了咬牙,脸上勉强浮现出笑意,“姐姐误会了,那日只是去送菜,主君可怜妾病了这么多日,才赏脸尝了几筷子,妾已经心满意足了,哪里还敢奢望别的。”
大娘子冷笑道:“只可惜白费了一番心思。”
曼娘赶紧跪倒在地,忙道:“妾对大娘子的忠心日月可鉴,只是在后宅讨生活实在不易,比不得大娘子有高贵的出身,有主君的宠爱,我无可傍身。
下人们都是些拜高踩低的,见我受到冷落,便落井下石,背地里不知如何取笑呢,我一时受不住,便想去求求主君主母垂怜。”
大娘子向刘妈妈使了个眼色,刘妈妈上前将曼娘搀扶起来。
大娘子又语气温和地道:“妹妹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开口,不要不好意思,我也不是那种气量的妒妇,只是从前在府里都是那林噙霜占着主君,妹妹也不怎么受宠,主君也没放在心里,所以现在即便林噙霜失势,妹妹也很难得到主君的垂爱,以后你有什么难处直接找我就行,我替你撑腰。”
曼娘道:“那就多谢大娘子了。”
大娘子点点头,便告辞走了。
曼娘心里骂道:这黑心的娼妇,没有我的算计你能这么得意?还不是被那个贱人踩着欺负,现在翻身凉想起过河拆桥了,我呸!
琉璃见曼娘的脸色阴沉,忙宽慰道:“娘不必将大娘子的话放在心里,娘年轻貌美,大娘子人老珠黄,她再怎么也比不过娘您啊!”
曼娘问道:“前面可否传来什么消息?”
琉璃道:“琥珀传话,最近林噙霜倒是去求主君宽宥,只是主君没见过她。”
“林噙霜的伤这么快就好了?”曼娘有点意外,毕竟那三十板子打得那么重,自己又添零料,实在不该好得这么快。
这时朱楼幽幽来了一句:“听主君去看过林娘,还给她找了郎中医治。”
琉璃骂道:“这么重要的消息你现在才?”
朱楼嘀咕道:“不是你总我嘴上没把门儿的,不让我到处咱屋里的事儿吗?”
曼娘压着怒火骂道:“你个蠢出生的货!林噙霜是咱屋的吗?”
朱楼回道:“不是啊。”
曼娘被气得一时语塞,这种人拐弯骂她她都听不懂,只能指名道姓地直接骂,一时怀疑她娘生她的时候怎么没给她生个脑子,现在长大两处来折磨别人。
琉璃问道:“还有什么林娘的消息没?”
朱楼道:“主君还派人给她送过很多东西呢,这林娘还真是得宠,都被打成那样了,主君在大娘子眼皮子底下都要晚上偷溜出去看她呢。”
琉璃一转头看曼娘的脸都绿了,忙对朱楼:“你快下去吧,去爬栏杆上看看河里有没有螃蟹。”
朱楼听了立马跑出去了。
琉璃赶紧搀扶曼娘坐下,倒了杯茶水递给她。
曼娘冷冷地:“好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看来主君对林噙霜是用了真心了,怪不得这些根本想不起我,原来是怪我让她的霜儿受了刑罚,怪我多事才不愿意见我。怪不得那日我都那样了,他依然拒绝我,我还像个傻子一样,一味地讨好他。
人家两个情比金坚,都将我视作打鸳鸯的棒,怎么能给我好脸色呢。
原来老太太那的竟然是这个意思,我何止是没赢啊,我是输的一塌糊涂啊!”
琉璃见曼娘如此,忙问道:“娘,那我们怎么办?没机会了吗?”
曼娘想了想道:“再怎么情比金坚都逃不过喜新厌旧,下哪有那么多忠贞的男儿,他盛纮更不是!我就不信他爱林噙霜胜过爱自己。
我们这次输了是因为不了解内情,没有打到七寸,只有知道敌饶弱点在哪儿才能有的放矢。
现在知晓了若是盛纮一直将林噙霜放在心里的话,就算我们算计再多次,林噙霜依旧有能力复宠。”
曼娘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今后要改变策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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