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区域,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了两下,然后像被两只无形的手“撕开”了两道极其隐蔽、只泄露出丝丝缕缕特殊气息的裂缝。
一道裂缝中,暗紫色的魔气翻涌,霸道而邪异;另一道裂缝中,则是深邃死寂的冥息流淌,冰冷而幽玄。
君墨寒嘴角那抹灿烂的笑容瞬间变了味道,带上了一丝洞察秋毫的了然和……毫不掩饰的、欠揍的戏谑。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如同无形的重锤,精准无比地敲打在虚空中的那两个“偷窥者”的心坎上:
“哟?那边两位猫在虚空夹缝里看戏看了半的道友,这杯免费的‘开辟地万象更新茶’,口味如何啊?觉得够劲儿吗?戏也看完了,热闹也瞧够了,不打算出来露个脸,喝杯真正的‘混沌本源茶’压压惊?”
话音落下,那片被点破的虚空,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尴尬的凝滞。
紧接着,两道身影几乎是“被逼”着,从空间裂缝中略显仓促地跨了出来。
左边那位,身姿魁伟,一身暗紫色华贵魔纹帝袍,面容刚毅俊朗,剑眉斜飞入鬓,一头深紫色的长发随意披散,更添几分狂放不羁。正是魔域至尊——重云!
只是此刻,这位名震诸的魔尊大人,脸上那标志性的邪魅笑容有点僵硬,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未曾完全平复的惊悸,身上的魔气显得有些翻腾不稳,显然刚才那场碰撞的“余味”冲击力实在太大。
他死死盯着君墨寒,特别是君墨寒脸上那该死的“招牌笑容”和“玄鱼尊上怜惜”的宣言,只觉得一股邪火蹭蹭往上冒,紫色的瞳孔中几乎要喷出实质的魔焱!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右边那位,则是一袭玄色冥帝长袍,身姿修长挺拔,气质清冷如万古寒月,容貌俊美无俦,只是肤色透着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能看透生死轮回。正是冥域之主——影痕!
他的状态看起来比重云稍好一些,但那张清冷无波的脸上也罕见地出现了细微的波动,看向君墨寒的目光,如同冰封的冥河下暗藏的寒流,带着刺骨的审视、冰冷的评估和一丝极其隐晦的……复杂。当他的视线掠过君墨寒,落到云凝身上时,那冰封般的眼底深处,才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与更深沉的……黯然。
“哼!”重云重重地冷哼一声,一步踏出,脚下虚空被他踩得如同实质的地面般发出轰鸣。他那双燃烧着邪异紫火的魔瞳,死死地钉在君墨寒那张怎么看怎么碍眼的脸上,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浓浓的酸味和火药味:
“君墨寒!你少在那里得意忘形!鬼鬼祟祟?本尊只是路过!刚巧碰到你们这对……哼!打得崩地裂的祖宗在这里拆宇宙!动静闹得这么大,整个魔域都被震得鸡飞狗跳,本尊出来看看是谁又准备把诸万界当球踢不行吗?”
他着,目光转向云凝,那满满的怨气瞬间收敛了大半,语气也立刻软了下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和……一丝委屈?
“凝儿,你没事吧?这混蛋没伤着你吧?他要是敢动你一根头发,老子现在就掀了他的至尊神殿!” 拳头捏得啪啪作响,魔气汹涌,一副随时要冲上去跟君墨寒再干一架的架势。
影痕则显得更为沉静,他幽深的目光在君墨寒破损的袖口、脸上的红痕以及那“标志性”的乌青眼上平静地扫过,最后才落在云凝身上。他的声音如同深谷幽泉,清冽而平稳,仿佛不带任何情绪,但了解他的人才能听出那话语深处潜藏的关切:
“玄鱼尊上风采更胜往昔。慈威能,怕是已踏足道尊之上了吧!” 他顿了顿,又看向君墨寒,话锋虽未带刺,却字字清晰,“墨寒兄,倾力一战便是倾力一战,何必弄出如此浩大动静?须知,万界生灵,并非皆是你我这般存在的蒲团。”
虽然没有直接指责,但那“劝诫”之意,以及对君墨寒“不守规矩”的淡淡不满,却清晰可辨。当然,看着君墨寒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挂彩”模样,影痕内心深处未尝没有一丝……“活该”的快意?
面对这两位情敌兼老友连珠炮似的(或冷或热)的炮轰和“关心”,君墨寒非但不恼,反而左眼的光芒更亮了,嘴角咧开的弧度几乎要扯到耳根,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意气风发,仿佛被打了还捡了大的宝贝!
“哎哟喂!我就嘛,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酸味和醋味,原来是两位老朋友来了!”
君墨寒笑嘻嘻地向前一步,极其“自然”地就站到了云凝身边,几乎挨着她,那姿态,俨然已经把自己摆在了“正宫”的位置上。
他先是对着重云挤眉弄眼:“重云,你这关心则乱啊!你看凝儿像是有事的样子吗?风姿绝世,完美无瑕!倒是本尊,”
他指了指自己那乌青的右眼和裂开的袖口,以及脸上的红痕,笑容更加得意,“托凝儿的福,深刻体会到了夫人爱的教育!这勋章,这标记,那可是无价之宝!懂吗?这叫情趣!单身狗哪里明白!”
君墨寒火力全开,精准打击!
重云的脸瞬间由紫转黑,额角青筋暴跳:“君!墨!寒!老子拧掉你狗头信不信!”
“啧,别激动嘛!”
君墨寒毫不在意,又转向影痕,一脸真诚的“请教”:“影痕老弟啊,多谢关心!不过你动静大?这怎么能怪我呢?想当年我们在万界战场历练的时候,打爆的星域还少吗?区区切磋而已,场面!场面啦!主要是我家凝儿太厉害了,我这不全力以赴,怎么对得起她的倾心教导?是吧凝儿?”
完,还特别骚包地朝云凝眨巴了一下他那唯一能用的、电力十足的左眼。
云凝被他这厚颜无耻的“秀恩爱”和甩锅行为弄得哭笑不得,刚想开口,却见君墨寒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当然是没赡那边):
“啊!对了!”
他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又变回了那种极度欠扁的得意和炫耀,看着重云和影痕,用一种极其浮夸的、带着点“恍然大悟”和“怜悯”的语气道:
“本尊明白了!难怪两位火气这么大!理解,完全理解!毕竟,”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声音拔高,“眼看着本尊这个,抱得美人归,还得了‘爱的勋章’,而某些人只能继续在魔域冥域喝凉水啃干粮……啧啧,想想就觉得凄凉啊!”
那表情,那语气,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典范!“没关系!都是自家兄弟!等我和凝儿大婚那,喜酒管够!保证是混沌本源级别的佳酿!
两位可一定要来喝一杯,沾沾喜气!顺便好好学学,什么疆抱得美人归的终极奥义’!本尊不吝赐教!” 最后的“抱得美人归”几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
“君!墨!寒!”
“你踏马!”
重云和影痕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带着雷霆震怒和冰封万古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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