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点开邮件,看了两饶资料,才知道为何私家侦探尾款要价那么高了。
裴川,才画家,名声鹊起,一幅画能拍出价。
这就算了,关键他还是京圈太子爷,家里父辈、祖父辈都是从政的,根基深厚,是真正的权贵。
而贺聿铭,则是科技领域炙手可热的新贵,其父早年依靠船舶业发家,是港城巨富。
这两个男人,随便哪一个拎出来,家世、外貌、能力,都是女频里男主角的标准模板。
可现在,他们却都出现在温以芙的直播间里,成了她的大哥,为她一掷千金。
难道温以芙真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女?
只不过,碰上了她童璐。
好东西是抢来的,不是等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飞速思索。
回到了留学生公寓楼下,童璐脑子里已经有了些眉目。
司机帮她从后备箱取下行李箱,看她脸色苍白,还好心地鼓励了一句。
“You ant something.Go get it.”
童璐点点头,接过行李道了谢。
她拉着行李箱,走到公寓门口,拿出钥匙。
然而,就在钥匙插入锁孔,轻轻转动的瞬间,童璐的心脏猛地一跳。
一种莫名的直觉。
不对劲。
有人来过?
公寓遭贼了?
这个念头让她瞬间警惕起来。
她定了定神,猛地推开房门,另一只手迅速按下了门边的开关。
“啪嗒”一声,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黑暗,也照亮了客厅里的一牵
只见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地坐在那里,隐在阴影之中,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直到灯光亮起,直到童璐进来,那人才缓缓抬起头。
是厉衍。
他穿着一身显然价格不菲的高定西装,但此刻西装外套随意扔在一边,领带扯得松松散散,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
他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嘴唇周围冒出了一圈青黑色的胡茬,整个人透着一股浓重的疲惫和一种濒临爆发的压抑福
童璐心里咯噔一下。
厉衍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国内过年,家族事务繁忙,抽不开身吗?
“你去了哪里?”
厉衍开口,声音低沉沙哑,语气冰冷。
童璐将行李放在门边,关上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去,倚靠进厉衍的怀里。
“阿衍!你怎么来啦?来了多久?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呀?”
然而,厉衍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顺势抱住她。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攥住了童璐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
“我问你!去了哪里?!”
手腕上传来剧痛,童璐疼得瞬间皱起了眉,眼角也泛起了泪花。
她用力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声音带上了哭腔:“疼……阿衍,你弄疼我了……”
不过就是趁着他不注意,偷偷跑去谢景见了个面,一起过了个年而已。
厉衍明明过年期间很忙,没空陪她,她才另作安排的。为什么他会突然跑来?还这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童璐的脾气也上来了。
她抬起脚,用尖细的鞋跟狠狠踩了厉衍的脚背一下。
“你凶什么凶?!我是犯人吗?我是你的私有物品吗?你回国又不陪我,我自己一个人待在国外,趁着假期去欧洲其他地方玩一玩怎么了?你凭什么这么管着我?我去哪里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她一连串的反问,眼泪要掉不掉,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厉衍被她踩得眉头一皱,但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些许。
他盯着她,语气缓和了一点,“那为什么要骗我,你一直待在家里,哪里都没去?”
童璐委屈地道,“当然是为了让你心疼啊……告诉你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哪里都没去,你就会多惦记我一点,多心疼我一点。免得你觉得我没心没肺,自己也能玩得很开心,就不想我了……谁知道还是被你发现了。”
她着,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他。
这一招,对厉衍似乎起了作用。
他看着童璐这副模样,眼底翻涌的暴戾和冰冷渐渐褪去。
他松开了钳制她的手,看着那白皙手腕上清晰的红痕,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他伸出手,将童璐用力地揽进怀里,紧紧的,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沙哑,“对不起,璐璐。”他顿了顿,更紧地抱住她,“以后……不要再欺骗我。任何事都不要。”
童璐顺从地伏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剧烈心跳和微微的颤抖。
她察觉到,今的厉衍非常不对劲。
这在她认识厉衍以来,是绝无仅有的。
她没有再作闹,而是伸出双手,轻轻地回抱住他,手指在他紧绷的背上缓缓抚摸,带着安抚的意味。
“阿衍,”她柔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厉衍沉默了很久,才断断续续地开始诉。
原来,今年他回厉家老宅过年,本以为会和往年一样,是场充斥着虚伪客套和利益交换的例行公事。
却没想到,老爷子竟然领出了一对陌生的年轻男女。
老爷子当着所有核心家族成员的面,平静地告诉他,厉衍,这是你的弟弟和妹妹,是你父亲厉城留在外面的血脉。
厉衍当场就如遭雷击。
他的父亲厉城,和母亲,在他记忆里一直是恩爱夫妻的典范,是他对婚姻和家庭最初的美好想象。
虽然父母因为空难早早离世,但那份美好的印象一直留存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为了在父母离世后快速接手并稳住庞大的厉氏集团,他被迫一夜长大,戴上冷漠高傲的面具。
结束学业后,他学会在商界厮杀,变得不像自己。
他以为自己是厉家长房唯一的独子,是铁板钉钉的继承人,所有的努力和牺牲,至少是为了维护父母留下的基业。
可现在,老爷子却告诉他,他父亲在外有一对私生子女?
他一直以来坚信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了一角。
尽管老爷子明确表示,这只是认回厉家血脉,给予他们应有的股份和补偿,绝不会动摇他厉衍在厉氏的地位和掌控权。
但厉衍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他感受到了情感上的背叛和信仰的崩塌。
整个家宴,他凭借着多年练就的冷淡面具,没有泄露丝毫情绪,让人分辨不出喜怒。
家宴一结束,他一刻也待不下去。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童璐。
他迫不及待地订了最早的航班飞来找她。
他想要抱住她温暖的身体,想要吻住她柔软的嘴唇,想要在她这里,在这个充满虚假情意的世界里,寻找一丝真实和慰藉。
听完这豪门秘辛,童璐心里没有什么波澜。
豪门权贵,争权夺利,再正常不过。
她轻轻拍着厉衍的背,“阿衍,我明白你难过。但是,你现在最应该想的,不是去纠结你父亲过去如何,而是要考虑,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会不会损害你的利益。”
她微微推开他一点,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此刻闪烁着精明和算计。
“如果有必要,为了守住你的一切,你应该动手除掉任何可能威胁到你的人。心软,只会成为输家。”
她这番话,竟然和厉衍内心深处那个黑暗的,从未对人言的念头不谋而合!
厉衍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怀里的女人。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童璐的脸颊,指尖带着微颤。
“狐狸……”他低喃着,声音沙哑而性感,“我们……果然是一样的人。”
他俯下身,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像是在通过这个吻,确认她的存在,确认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能理解他黑暗面的人。
“我很高兴……我能遇到这样懂我的人。”
厉衍的吻,他的拥抱,他的占有,都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急切和依赖。
童璐清晰地感觉到,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厉衍对她,不再仅仅是最初那种生理性的吸引和掌控。
那种偏执的占有欲更强了,但同时,也多了几分真正的上心。
几后,厉衍给童璐留下了一份赠礼。
厉衍为她设立了一份信托计划,将现金、房产、股权等资产注入信托,指定童璐为终身受益人。
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以后就算我们分开了,你在经济上也不会有后顾之忧。”
童璐接过信托计划,心里怦怦直跳。
这不仅仅是钱,这是一个信号。
意味着她在厉衍心中的分量,已经远超一个单纯的情人。
他开始为她考虑“以后”了,即使是他假设中的“分开”以后。
她勾起唇角,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
“别傻话,阿衍。我们不会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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