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般，童璐开启了直播。
她今精心打扮了一番，敦煌飞的妆容华丽浓艳，眼尾勾勒出流畅的金色线条，衬得她一双狐狸眼愈发勾魂摄魄。
脸上戴着红色的古风遮面面纱，营造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福
身上那条改良过的敦煌风舞裙，正好露出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和雪白的肩膀。
腰间一条镶嵌着细碎宝石的链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脚踝上系着的金花铃铛更是清脆作响。
她正随着一曲悠扬的古风音乐翩翩起舞。
每一个回眸，每一次旋转，都引得直播间弹幕疯狂滚动，礼物打赏更是没有停过。
她对着镜头一笑，声音娇软：“谢谢阿洋的嘉年华~”
话音刚落，又一个金色嘉年华的特效紧随而至。
这次送礼物的，是隐藏了身份的神秘人。
【哇！神秘大佬！】
【这是谁啊？跟邱少杠上了？】
【有好戏看了！】
弹幕瞬间沸腾起来。
邱洋似乎也被激起了好胜心，立刻又刷了一个嘉年华。
那个神秘人账号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也跟着刷了一个。
两人你追我赶。
短短几分钟，童璐直播间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竞争被顶上了热门推荐。
趁着跳舞间隙喝水的功夫，她拿起另外一把手机，快速点开了乐音，找到了那个刚刚给她狂刷礼物的神秘人账号，回关了对方。
几乎是秒回，一条私信弹了出来。
【同意好友。】
童璐挑了挑眉，故意发了个问号过去。
对面回复只有言简意赅的四个字。
【我是厉衍。】
童璐看着那个名字，没有回复，而是放下手机，重新回到镜头前。
知道厉衍正在直播间注视着她，童璐跳得更加专注。
她特意选了几支之前苦练许久、极尽妖娆妩媚的古风舞蹈。
腰肢轻摆，铃铛脆响，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像极了从敦煌壁画上走下来蛊惑人心的妖精。
一曲终了，她香汗淋漓地走到旁边拿起水杯，余光瞥见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
厉衍的乐音号再次发来消息。
【同意。还是你想让邱洋知道你故意勾引我？】
童璐脸上浮现出一丝被戳破的慌乱，手指飞快地打字。
【你凭什么我勾引你？你有什么证据！】
【我和阿洋从长大，就算没有证据，你他信我还是信你？】
童璐沉默了几秒，脸上露出一丝挣扎，最终像是被迫妥协，切到微信，通过了厉衍的好友申请。
接下来的直播，童璐故意表现得有些心神不宁，话偶尔前言不搭后语，眼神也带着点飘忽。
这副样子落在邱洋和观众眼里，只当她是累了，反而引来更多关心和打赏。
好不容易熬到零点，年度嘉年华晋级赛成功过关，童璐立刻对着镜头致歉。
“抱歉，宝们，我今头有点晕，可能直播强度太高了，想先下播休息了，爱你们哦。”
关闭直播，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几乎是同时，邱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宝宝，你怎么样？头晕得厉害吗？我送你去私人医院看看？”
童璐连忙拒绝，“不用了阿洋，我就是有点累，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
邱洋心疼地劝道：“璐璐，你不用这么拼的。以后直播，你就坐在那儿跟大家聊聊，不用跳舞唱歌，我也会帮你打赢所有pK。”
童璐心里嗤笑，语气里却充满了感动。
“阿洋，谢谢你。但是……我和家里关系不好，从就是被忽视的那个。所以我真的很重视直播间里的每一个人。总是主播给粉丝提供情绪价值，但其实是大家的陪伴温暖了我。我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那些选择陪伴我的人，觉得值得，觉得没有看错人。”
果然，邱洋听了更加心疼，又温言软语安慰了她好半，才恋恋不舍地挂羚话。
糊弄完邱洋，童璐脸上的脆弱瞬间消失无踪。
她冷静地卸妆，换下华丽的舞裙，走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刚裹着浴袍在床上躺下，微信提示音就响了。
是厉衍。
【下来，我在盛世华庭门口等你。】
盛世华庭，正是她现在住的这个市中心顶级豪宅区的名字。
童璐嗤笑一声，回复。
【不去。】
【别让我第二遍。】
命令式的口吻。
厉衍的强势和掌控欲，果然很符合童璐对霸总的刻板印象。
她起身，在性感的真丝睡裙外面随意套了件长款皮草外套。
头发略显凌乱地披散着，素着一张脸，却别有一种清丽的诱惑。
走进电梯，看着镜面门里映出的自己，童璐故意用力揉搓了几下脸颊。
目的，就是为了让皮肤泛起红晕，看起来像是刚刚生气或者委屈过的样子。
厉衍的车果然停在区门口不起眼的阴影处，但车型和车牌号却奢华得惹眼。
童璐深吸一口气，拉开车后门，气鼓鼓地坐了进去，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厉衍，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一上车就先发制人，语气带着压抑的愤怒和不解。
“我现在是邱洋的女朋友！上次……上次是我误把你当成邱洋了。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我跟你道歉，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了！”
车内的光线很暗，厉衍侧脸的线条冷硬俊美，他缓缓转过头，对上童璐的目光。
“程月，”他开口，声音没有任何温度，“读书时因早恋被劝退。前年，被男友分手，独自一人来S市，做过酒店前台，当过化妆品销售，去年初开始做主播……”
他一桩桩，一件件，平静地叙述着这具身体原主的过往。
童璐配合地露出被扒光底细的惊恐和羞辱感，侧过脸，瞪大眼睛看着厉衍，声音微颤。
“你调查我？”
“你应该也很清楚，以阿洋的性子，他从来不是一段稳定关系里的人选，更不是可靠的长期饭票。所以你才在招惹他的同时，暗中关注了我的乐音账号，不是么？”
他顿了顿，仿佛早就看清了童璐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在意你这些心思，手段。你可以当我的情人。”
着，他随手从旁边拿起一份文件，扔到童璐腿上。
“这是协议，五年。这五年里，只要你安分守己，留在我身边。五年期满，城东那套君临下的顶层公寓归你，另外，这张卡，”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黑色的银行卡，放在协议上，“每年会固定打进一千万。”
童璐拿起那份所谓的“情人合约”，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抬起头，脸上满是讥讽：“厉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现在是邱洋的正牌女朋友，我为什么要放弃光明正大的身份，来做你这种见不得光的情人？”
厉衍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眼神淡漠地看着她。
“正牌女朋友？邱家的大门，是你想进就能进的？邱洋的母亲绝不会允许一个像你这样，没背景、没学历，甚至有过污点的女人进门。
你觉得，你凭什么能成为那个例外，让他为你反抗家里？”
童璐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嘴唇动了几下，却没能出反驳的话。
她的手指紧紧地掐着那份合约，像是在极力克制着巨大的屈辱和被中心事的慌乱。
看着她这副样子，厉衍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他倾身过去，伸出手，冰凉的手指抬起童璐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咔哒”一声轻响，他按下了按钮。
豪车前后座之间的隔板缓缓升起，将后座变成了一个完全私密的空间。
“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福
童璐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却被他更用力地固定住。
他对待童璐的方式，像是上位者的一种恩赐。
他不像邱洋那样温柔缠绵，而是带着掠夺和惩罚的意味。
察觉到童璐一瞬间的僵硬和分心，厉衍眼神一暗。
细微的刺痛传来，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开。
童璐吃痛，猛地回过神，狠狠瞪向他，眼底氤氲着水汽，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厉衍似乎被这眼神取悦了，低笑一声，一手依旧扣着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却开始不紧不慢地探索。
他像是在把玩一件精致的瓷器，又像是在驯服一匹不听话的野马。
他的动作带着上位者特有的从容和掌控力，耐心地，一寸寸地，拔掉她身上那些看似尖锐，实则虚张声势的刺。
只不过。
童璐明显感到了厉衍的生疏。
老男人，居然没有开过荤？
她忍不住从鼻间发出一声带着嘲弄的哼声。
就是这一声，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
厉衍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
这一次，他再无任何迟疑，直接无师自通，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
他将童璐所有的反抗和嘲弄都碾碎成了破碎的呜咽。
……
不知过了多久，童璐才拿着合约和银行卡，踉跄着推开车门下车。
双腿微微颤抖着，几乎站立不稳。
初冬的夜风带着寒意袭来。
那辆黑色的豪车没有丝毫停留，在她下车后便无声地滑入夜色，扬长而去。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唐的梦。
幸好盛世华庭是单梯单户的设计，电梯直接入户，私密性极佳。
不然，以她此刻的模样，若是被旁人看见，不知会引来怎样探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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