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被墨染过的深蓝色丝绒,温柔地覆盖住阿尔卑斯山的高原牧场。林未晚和沈砚辞踩着积雪回到木屋里时,壁炉里的柴火正噼啪作响,橙红色的火焰跳动着,将整个房间染得暖融融的。空气中弥漫着松木燃烧的清冽香气,混着刚煮好的热可可的甜腻,一进门就驱散了满身的寒气。
林未晚迫不及待地脱掉厚重的滑雪服,露出里面浅粉色的毛衣,她揉了揉冻得发红的脸颊,快步走到壁炉旁,伸出双手在火焰前轻轻晃动:“还是屋里暖和,外面的风跟刀子似的,吹得我耳朵都快没知觉了。” 沈砚辞笑着走过来,从沙发上拿起一条米白色的羊毛毯,轻轻披在她肩上,又端过放在桌上的热可可,递到她手里:“快喝点热的暖暖身子,我特意加了你最爱的,都快化了。”
林未晚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瞬间泛起暖意。她口啜饮着,醇厚的可可混着的甜在舌尖散开,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暖了起来。她靠在沈砚辞怀里,眼睛盯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声音软乎乎的:“要是每都能这样就好了,围着壁炉喝热可可,还能看看星星,太舒服了。”
沈砚辞低头看了看她,又转头望向窗边:“外面的星星好像出来了,你看 !” 她伸手拉开窗帘一角,清冷的月光立刻涌了进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窗外的夜空里,密密麻麻的星星正闪烁着微光,像撒了一把碎钻。林未晚眼睛一亮,立刻凑到窗边,双手撑着玻璃,声惊叹:“啊!这里的星星也太多了吧!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星星!”
沈砚辞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像夜空里的星光:“阿尔卑斯山海拔高,空气干净,没有城市的光污染,所以星空才这么清楚。”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隐约可见的雪山轮廓上,轻声,“未晚,明年夏,我们去冰岛看极光吧。我看过朋友拍的照片,绿色的光带在夜空中飘着,像会跳舞一样,比这里的星星还要美。”
林未晚猛地转头,眼睛里满是惊喜,连呼吸都加快了几分:“真的吗?我们真的能去看极光吗?” 她早就从纪录片里见过冰岛极光的模样,那片在黑夜中舞动的绿,一直是她藏在心底的梦想,只是从来没好意思跟沈砚辞提起,没想到她竟然主动了出来。
“当然是真的,” 沈砚辞伸手拂去她脸颊上的碎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会陪你去做。别冰岛的极光,就算你想去南极看企鹅,我也会提前安排好行程,陪你一起去。” 林未晚靠在她怀里,眼泪忍不住涌了上来,不是难过,是满满的感动。她紧紧抱住沈砚辞的腰,声音带着一点哽咽:“砚辞姐,有你在身边,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沈砚辞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孩一样柔声:“傻瓜,能让你幸福,我也很开心。” 两人就这么靠着窗户站着,一起看着窗外的星空,偶尔低声聊几句,些无关紧要的事。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慢了下来,只剩下壁炉里柴火的噼啪声、彼茨呼吸声,还有夜空中星星闪烁的微光。
不知过了多久,林未晚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她靠在沈砚辞肩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慢慢进入了梦乡。沈砚辞感受到她均匀的呼吸,心翼翼地把她打横抱起,轻轻走进卧室,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又盖好厚厚的被子。她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直到自己也泛起困意,才躺在她身边,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二一早,林未晚是被阳光晒醒的。她睁开眼,看到沈砚辞正侧身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宠溺:“醒了?昨晚睡得好不好?” 林未晚点点头,往她怀里蹭了蹭,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睡得特别好,好久没睡得这么香了,连梦都没做。”
两人洗漱完毕,吃过牧场主人准备的早餐 : 煎得金黄的鸡蛋、烤得酥脆的面包,还有温热的牛奶,就决定在山上再待一,好好感受一下高原牧场的美景。他们牵着手,沿着牧场里的路慢慢散步,路边的花开得正艳,偶尔有羊羔从身边经过,好奇地盯着他们看几眼,又蹦蹦跳跳地跑开。
林未晚躺在草地上,看着湛蓝的空,白云慢悠悠地飘着,像一样。她侧过头,看着身边的沈砚辞,轻声:“砚辞姐,你我们以后老了,要不要找一个像这样的地方,盖一座木屋,每看看风景,晒晒太阳,好不好?”
沈砚辞也躺在草地上,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好啊,只要你喜欢,我们就这么办。等我们老了,走不动路了,就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一起回忆我们年轻时去过的地方,看过的风景,想想都觉得很美好。”
林未晚笑着点头,靠在她肩上,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傍晚时分,两人收拾好行李,依依不舍地跟牧场主人告别,然后驱车前往机场。坐在飞机上,林未晚靠在沈砚辞怀里,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空,轻声:“真舍不得离开这里,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念念,又觉得很开心。”
沈砚辞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以后我们还可以再来,而且念念还在巴塞罗那等着我们,我们得快点回去,看看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飞机缓缓降落在巴塞罗那机场时,已经是深夜了。两人找了家附近的酒店住下,决定第二一早就去福利院看念念。
第二一早,林未晚特意起了个大早,换上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还去附近的超市买了很多零食和玩具 : 有草莓味的软糖、会唱歌的熊玩偶,还有一个跟念念之前抱的布娃娃很像的兔子玩偶。沈砚辞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眼里满是笑意:“不用这么紧张,念念看到你,肯定会很开心的。”
“我就是有点激动,不知道念念有没有想我们,” 林未晚拿起兔子玩偶,仔细看了看,“这个兔子玩偶跟她的布娃娃很像,她应该会喜欢吧?”
“肯定会喜欢的,” 沈砚辞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
两人驱车来到福利院,刚走进活动室,就看到念念正坐在角落里,抱着那个旧布娃娃,安静地看着其他朋友玩耍。林未晚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轻声喊:“念念,我们来看你啦!”
念念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到林未晚和沈砚辞,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立刻放下布娃娃,跑过来扑进林未晚怀里:“林姐姐!沈姐姐!你们终于来啦!我好想你们!”
林未晚抱住她,心里满是暖意:“我们也想你,你看我们给你带了什么?” 她把手里的零食和玩具递给念念,“这些都是给你的,喜欢吗?”
念念用力点头,抱着玩具,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喜欢!谢谢林姐姐,谢谢沈姐姐!”
沈砚辞走过来,轻轻摸了摸念念的头:“念念最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听话?嬷嬷有没有夸你?”
念念点点头,拉着沈砚辞的手,声:“我很听话,嬷嬷还夸我画画好看呢。沈姐姐,你会不会很快又走了?”
沈砚辞心里一酸,蹲下身,握住念念的手,温柔地:“等过段时间,还会来看你的。”
念念用力点头,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三人坐在活动室里,念念兴奋地跟他们讲着自己最近的生活 。画了什么画、跟朋友玩了什么游戏,林未晚和沈砚辞认真地听着,偶尔笑着回应,还帮她拆开糖果的包装纸。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活动室,落在三人身上,温暖而明亮,像一幅温馨的画。
离开福利院时,念念依依不舍地拉着两饶手,不肯松开。沈砚辞蹲下身,轻声:“念念乖,我们很快就会再来的,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长高高,等我们下次来,给你带更多好吃的好玩的,好不好?”
念念点点头,眼里含着泪水,却还是努力挤出笑容:“那你们一定要早点来,我会想你们的。”
两人挥挥手,看着念念的身影消失在活动室门口,才转身离开。林未晚靠在沈砚辞肩上,轻声:“念念真的太可爱了,也太可怜了,要是能帮她找到家人就好了。”
沈砚辞握住她的手,轻声:“我们会尽力帮她找的,就算找不到,我们也会一直陪着她,让她感受到温暖。” 林未晚点点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念念找到家人,让她能像其他朋友一样,在家饶陪伴下快乐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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