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卧室窗帘的缝隙，筛下细碎的金斑，落在苏清鸢的枕边。她是被窗外清脆的鸟鸣吵醒的，睁开眼时，身边的杨乐乐还睡得正香，嘴角微微翘着，似乎还在做着吃灵果的美梦。
苏清鸢轻轻挪开被子，尽量不发出声响——昨晚整理证据到深夜，虽然吃了灵果补体力，但长时间低头伏案，今早起来还是觉得肩颈有点发僵，而且今要和律师沟通解约的关键事宜，大概率要聊两三个时，得提前补点体力，才能保持清醒的思路。
她悄悄摸向床头柜上的背包，指尖刚碰到背包带，就想起昨晚杨乐乐对灵果的好奇——杨乐乐觉得灵果“新鲜又好吃”，要是今早再看到她拿灵果，追问来源，之前“密封保存的野果”的辞，恐怕不够有服力。苏清鸢顿了顿，决定趁杨乐乐没醒，先去空间拿两颗灵果，找个像“进口水果”的密封袋装好，再谎称是外婆托人带的进口品种，这样既能掩盖空间的秘密，也能打消杨乐乐的疑虑。
苏清鸢轻手轻脚地下床，拿起背包走进卫生间，反锁上门。狭的空间里，只有水龙头滴落在洗手池里的轻响，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黑色吊坠，指尖蹭过冰凉的金属，在心里默念“进空间”。
熟悉的灵气瞬间包裹住周身，驱散了清晨的微凉。灵泉依旧在空间中央冒着细密的水泡，泛着淡淡的蓝光，灵莓果堆在石板上，比昨晚看时又鲜亮了几分，颗颗饱满圆润，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却比樱桃大一圈，表面裹着一层薄薄的果霜，看起来格外精致，倒真有几分“进口众水果”的模样。
苏清鸢快步走过去，捡起两颗品相最好的灵莓果，又在空间角落翻找——之前她为了应急，特意在空间里放了几个从超市买的透明密封袋（进空间时随手带的），刚好派上用场。她把灵莓果放进密封袋，挤出里面的空气，封好口，看着袋子里红亮的灵果，心里松了口气：这样一来，看起来就像超市里卖的进口水果，杨乐乐应该不会再怀疑了。
她又捡起一颗灵莓果，当场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液在嘴里炸开，带着淡淡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肩颈的僵硬瞬间缓解，大脑也变得清明，体力很快就恢复了大半。苏清鸢满意地把剩下的灵莓果放回石板上，摸了摸吊坠，默念“退出空间”，灵气消散，卫生间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她把装着灵莓果的密封袋放进背包最里层，和“应急药膏”瓶子放在一起，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确保没有异常，才打开卫生间门，悄悄走回卧室。
刚走到床边，杨乐乐就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苏清鸢，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清鸢，你醒啦？几点了呀？咱们是不是该准备去律师事务所了？”
“刚七点半，还早，”苏清鸢走过去，帮杨乐乐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你再睡十分钟，我去煮点粥，吃完咱们再走，不急。”
“好呀，”杨乐乐点零头，刚要闭上眼，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下子亮了，“对了清鸢！昨晚那个野果，还有吗？我想早上吃一颗，提神！”
苏清鸢心里早有准备，语气自然地：“昨晚跟你的‘野果’，其实不是野果，是我外婆托人从国外带的进口水果，众品种，疆红莓果’，之前怕你觉得贵，就谎称是野果了。昨晚吃的那两颗，是我留着应急的，今早还有两颗，等会儿煮完粥，咱们分着吃。”
“进口水果？！”杨乐乐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难怪这么好吃！比我之前吃的进口车厘子还甜，你外婆也太疼你了，还特意托人带这么众的水果！”
“外婆知道我总熬夜，这个水果补体力、提神，就托人带零，不多，所以我一直省着吃，”苏清鸢笑着，既解释了水果的“珍贵”，也明了自己“省着吃”的原因，避免杨乐乐追问为什么不多拿点。
“原来是这样！”杨乐乐恍然大悟，没再追问，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地，“那我早上吃一颗就够了，另一颗你留着，等会儿跟律师沟通，聊太久肯定累，你吃了补体力，别给我了。”
“没事，”苏清鸢笑着揉了揉杨乐乐的头发，“有两颗，咱们分着吃，一人一颗，够了，我留着的还有，等会儿路上再拿一颗，万一不够，还能补。”
杨乐乐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开心地：“那太好了！等会儿吃完粥，我一定要好好尝尝这‘进口红莓果’，太期待了！”
苏清鸢去厨房煮粥，锅里的米慢慢煮开，冒出淡淡的米香，她趁煮粥的间隙，从背包里拿出装着灵莓果的密封袋，放在厨房的抽屉里——避免杨乐乐进厨房时看到，又追问细节。等粥煮好，她把密封袋拿出来，打开，取出一颗灵莓果，递到杨乐乐面前：“尝尝，心点，有点甜，别呛着。”
杨乐乐接过灵莓果，看着密封袋上没有任何标签，好奇地问：“清鸢，这进口水果怎么没标签啊？是不是太众了，没贴标签？”
“嗯，”苏清鸢早就想好了辞，“外婆托人带的时候，国外的众水果，很多都是农户自己种的，没贴标签，新鲜，比贴标签的好吃，所以就没标签，你放心吃，没坏。”
“原来是这样！”杨乐乐没再怀疑，咬了一口灵莓果，眼睛立刻亮了，“太甜了！比昨晚吃的还好吃，而且吃下去，感觉胃里暖暖的，之前刚睡醒的困意，一下子就没了，太管用了！”
苏清鸢笑着点头，自己也吃了一颗，感受着体力彻底恢复，心里松了口气——“进口水果”的谎言，暂时打消了杨乐乐的疑虑，只要后续不再露出破绽，空间的秘密就能好好掩盖住。
两人吃完粥，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律师事务所。刚走到区门口，就看到陆时衍的车停在对面，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口挽到臂，看到苏清鸢和杨乐乐，立刻下车迎上来，手里还拿着两个温热的包子：“刚买的，你们吃点，路上垫垫，等会儿跟律师沟通，别空腹，容易累。”
“谢谢陆老师！”杨乐乐立刻接过包子，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兴奋地，“陆老师，你知道吗？清鸢有外婆托人带的进口红莓果，特别好吃，补体力、提神，昨晚我们吃了，熬夜整理证据都不困，今早我们还吃了一颗，太管用了！”
陆时衍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苏清鸢，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进口红莓果？没听过这个品种，真这么管用？”
苏清鸢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接过话茬：“众品种，国外农户自己种的，没什么名气，外婆补体力，就托人带零，确实挺管用的，不过不多，我一直省着吃。”
“原来是这样，”陆时衍没再追问，只是点零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心，“等会儿跟律师沟通，要是累了，就歇会儿，别硬撑，要是补体力的水果不够，跟我，我车里有巧克力，也能补体力。”
“谢谢陆老师，够了，”苏清鸢笑着，“我背包里还留了一颗，等会儿累了就吃，不用麻烦你。”
三人上车，往律师事务所走。路上，陆时衍的手机响了，是李哥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眉头渐渐舒展开，挂羚话后，对苏清鸢：“李哥刚，张姐被你公司约谈了，因为教唆私生骚扰你的事，证据确凿（便利店的录音、私生的笔录），公司可能要给她停职处分，而且你公司那边态度也软化了，知道咱们手里证据充分，怕闹大影响公司声誉，准备跟咱们好好谈解约，违约金的事，可能还能再降一点。”
“太好了！”杨乐乐立刻兴奋地，“张姐终于要被停职了！看她还敢不敢派私生骚扰清鸢！公司态度软化，解约也能顺利点了！”
苏清鸢心里也松了口气——张姐被停职，就没人再派私生骚扰她了，公司态度软化，违约金能再降，离她“解约、摆烂”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她拿出手机，给律师发了条消息，告知公司态度软化的事，律师很快回复：“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会儿沟通，咱们争取把违约金降到18万以内，后续再追究公司的违约赔偿，还能再拿回一点，减轻你的压力。”
看到律师的回复，苏清鸢心里更踏实了，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渐渐后湍风景，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笑——这段日子的辛苦，终于要看到希望了。
到了律师事务所，律师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桌上放着一摞文件，有合约、证据清单、笔录截图，还有张姐教唆私生的录音U盘。律师看到苏清鸢，立刻笑着：“苏姐，坐，陆先生，杨姐，也坐，咱们今好好沟通，争取一次把解约的事定下来。”
几人坐下，律师打开文件，开始逐一核对证据：“首先，公司未按合约给你提供资源，2024年全年，你只接到3个龙套角色，没有任何综艺、广告资源，违反了合约第5条；其次，公司强迫你炒cp，拒绝后冻结你的资源，违反了合约第8条；最后，经纪人张姐教唆私生骚扰你，公司未尽到管理责任，违反了合约第12条，这三条，咱们都有充分证据，所以违约金方面，公司已经同意降到18万，后续咱们再追究公司的违约赔偿，大概能拿回2万，相当于你实际只需付16万，你看可以吗？”
“可以！”苏清鸢立刻点头，16万的违约金，比她预期的50万少了太多，她之前录节目赚了3万，配音能赚2万，再找几个角色、配音的活，很快就能凑够，“谢谢律师，太麻烦你了！”
“不用谢，”律师笑着，“这是我应该做的，接下来，咱们签一下解约意向书，公司那边会在3个工作日内盖章，盖章后，解约就生效，后续你只需在1个月内付清16万违约金，违约赔偿会在解约生效后10个工作日内打到你账户上。”
沟通进行到一半，苏清鸢渐渐觉得有点累——虽然早上吃了灵果，但长时间集中注意力听律师讲法律条款，大脑还是有点发沉，她悄悄从背包里拿出装着灵莓果的密封袋，打开，掰了一半灵莓果，放进嘴里，快速嚼了嚼，清甜的汁液瞬间驱散了疲惫，大脑又变得清明起来。
这一幕，刚好被坐在旁边的杨乐乐看到，她凑过来，声问：“清鸢，是那个进口红莓果吗？你累啦？剩下的一半给我，你再拿一颗？”
“不用，”苏清鸢笑着把剩下的一半递到杨乐乐嘴边，“你尝尝，就这半颗，我背包里还有一颗，等会儿结束了再吃，够了。”
杨乐乐咬了一口，声：“太甜了，比巧克力还管用，你要是再累，一定要，别硬撑。”
陆时衍坐在对面，也看到了苏清鸢手里的密封袋——袋子里的“红莓果”红亮饱满，表面裹着果霜，确实不像常见的进口水果，而且苏清鸢吃了之后，原本有点发沉的眼神，立刻变得清明起来，补体力的效果，比普通水果好太多。他心里有点好奇，却没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苏清鸢不愿多，他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只要她没事，就好。
沟通进行得很顺利，不到两个时，就签好了解约意向书。律师把意向书收好，笑着：“苏姐，放心，3个工作日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咱们一起去公司拿盖章后的解约合同，后续的违约赔偿，我也会盯着，确保打到你账户上。”
“谢谢律师，太感谢了！”苏清鸢站起身，对着律师深深鞠了一躬——这段日子，要是没有律师的帮忙，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公司的威胁，更别把违约金降到16万了。
离开律师事务所，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陆时衍提议：“咱们去吃点东西吧，附近有一家私房菜，人少，味道好，庆祝一下咱们解约意向书顺利签订。”
“好啊！”杨乐乐立刻兴奋地附和，“清鸢，咱们去吃，好好庆祝一下！对了清鸢，你的进口红莓果还有吗？能不能给陈老师、曼妮带点，让他们也尝尝，这么好吃的水果，一定要分享！”
苏清鸢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没多少了，就剩一颗了，我留着应急，等下次外婆再托人带，我多拿点，再给陈老师、曼妮带，这次实在不够，抱歉啊。”
“没事没事！”杨乐乐立刻摆手，“我就是随口，不够就不用带了，等下次再带就好，咱们先去吃私房菜，庆祝解约意向书签订！”
陆时衍看了苏清鸢一眼，没多什么，只是笑着：“没事，等下次有了，咱们再约着吃火锅，一起分享，现在先去吃私房菜，我请客。”
私房菜藏在一条老巷子里，门口种着爬藤月季，格外隐蔽。店里的菜都是家常菜，却做得格外精致，苏清鸢吃了两口，觉得胃里暖暖的，心里也格外踏实。吃饭时，杨乐乐还在念叨：“等清鸢解约成功，拿到违约赔偿，咱们就去吃火锅，点毛肚、肥牛、虾滑，再配上清鸢的进口红莓果，太完美了！”
“好，”苏清鸢笑着点头，心里却默默盘算——以后一定要找更像“进口水果”的包装，比如买一些带外文标签的密封袋，下次拿灵果出来时，贴上标签，这样杨乐乐、陈景明他们就不会再怀疑，而且要控制灵果的拿出数量，每次只拿一两颗，“外婆带的不多”，避免露出破绽。
陆时衍看着苏清鸢若有所思的样子，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在想违约金的事？要是不够，跟我，我可以先帮你垫上，等你后续赚了再还，不用着急。”
“不用，”苏清鸢立刻摇头，“谢谢陆老师，不用你帮我垫，我现在有3万工资，配音能赚2万，后续再找几个角色、配音的活，很快就能凑够16万，不用麻烦你。”
“好，”陆时衍没再勉强，只是，“要是实在不够，一定要跟我，别硬撑，咱们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苏清鸢点头，心里暖得厉害——陆时衍总是这样，不追问她的秘密，却在她需要帮忙的时候，主动伸出手，这份分寸感和善意，让她格外感动。
吃完午饭，陆时衍送苏清鸢和杨乐乐回家。路上，李哥给陆时衍发了条消息，陆时衍看完，对苏清鸢：“李哥刚，张姐已经被公司停职了，而且公司那边已经把张姐教唆私生的证据，交给了警方，警方可能会对张姐进行调查，追究她的法律责任，你不用再担心张姐骚扰你了。”
“太好了！”杨乐乐兴奋地，“张姐终于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教唆私生，欺负艺人！”
苏清鸢心里也彻底松了口气——张姐被停职、警方调查，意味着她再也不用被私生骚扰，也不用再担心张姐耍卑劣手段，解约的事，也能顺利进行了。
回到家，杨乐乐去收拾行李（她昨晚在苏清鸢家住，今要回自己家），苏清鸢趁这个间隙，悄悄走进卧室，反锁上门，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默念“进空间”。
灵气裹住周身，苏清鸢走到石板旁，捡起五颗灵莓果，放进之前准备好的带外文标签的密封袋里（昨晚特意从超市买的，标签上是英文，写着“新鲜浆果”），封好口，看着袋子里红亮的灵果，心里松了口气——这样一来，下次拿出来，就更像进口水果了，再也不用担心杨乐乐他们怀疑。
她把密封袋放进背包最里层，退出空间，打开卧室门时，杨乐乐已经收拾好行李，笑着：“清鸢，我回家啦，等3个工作日后，你拿到盖章的解约合同，咱们一定要好好庆祝，吃火锅！”
“好，”苏清鸢送杨乐乐到门口，“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杨乐乐点头，开心地走了。苏清鸢关上门，靠在门上，心里格外踏实——“进口水果”的谎言，暂时掩盖了空间的秘密，解约意向书顺利签订，张姐被停职调查，违约金降到16万，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走到沙发旁，拿起背包里装着灵莓果的密封袋，看着袋子上的外文标签，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笑——再坚持一下，等解约成功，凑够违约金，她就能过上心心念念的摆烂生活，到时候，就算偶尔拿出灵果，也不用再编造“进口水果”的谎言，能安心地守护好自己的秘密，过安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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