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返回苏州的途中,便收到了武当山发来的飞鸽传书:玄虚道长已联络上昆仑派掌门赤霞道长,对方表示昆仑派确实有三名弟子练成了寒冰掌,其中一人便是雷云的师弟,名叫冷轩——此人武功高强,性格孤僻,三个月前以“外出历练”为名离开昆仑,至今未归,雷云对此事也含糊其辞,只“冷轩可能去了江南”。
“冷轩?雷云的师弟?”林越看着传书,心中一动,“莫尘之前提到玄真的同伙与雷云关系密切,看来就是他了。”
同行的锦衣卫校尉道:“林旗官,要不要我们先绕路去追查冷轩的下落?”
“不必。”林越道,“我们先返回苏州,审讯莫尘,确认冷轩的具体特征和落脚点。武当山那边应该也会派人追查冷轩的踪迹,我们双线并行,效率更高。”
抵达苏州府衙时,张校尉早已等候在门口:“林旗官,您可回来了!莫尘又招供了一些情况,他玄真的昆仑派同伙确实叫冷轩,是雷云的师弟,左眼角有一颗黑痣,话声音很沙哑,而且擅长使用阴寒武功,玄真都要让他三分。”
“果然是冷轩!”林越道,“他有没有冷轩在江南的落脚点?”
“了!”张校尉连忙道,“莫尘玄真做事谨慎,从不让冷轩参与核心事务,但他偶然听到玄真提过,冷轩在苏州城外有一个隐秘落脚点,好像是十里坡附近的废弃驿站,已经废弃很多年了,很少有人去。”
“废弃驿站?”林越心中一凛,“具体位置在哪里?有没有冷轩近期的动向?”
“莫尘只知道大概位置,就在苏州城外十里坡下的官道旁,而且他冷轩最近一直在苏州活动,负责传递玄真与黑旗卫据点的消息。”张校尉道。
林越刚走出审讯室,便接到了武当山发来的第二封飞鸽传书:林清雪按林越“细查隐蔽处”的叮嘱,用特制的细铁钩复查剑冢密室时,在剑架底部的狭窄缝隙中发现了一枚玉佩——缝隙极窄,且玉佩颜色与木质剑架相近,初次勘察时并未留意,经赤霞道长确认,正是昆仑派弟子的身份玉佩,且属于冷轩。
“玉佩?”林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来冷轩就是盗剑的真凶之一,这枚玉佩就是铁证!”
他立刻让人备马,带着锦衣卫再次赶往武当山。抵达剑冢密室时,林清雪正拿着一枚青色玉佩等候,见林越进来,连忙递给他:“林旗官,你看这枚玉佩。”
林越接过玉佩,只见上面清晰地刻着“昆仑”二字,玉佩边缘还有一处细微的磕碰痕迹,背面刻着一个“冷”字,正是冷轩的姓氏标识。“这是冷轩的玉佩?”
“没错。”林清雪道,“赤霞道长已经确认,这枚玉佩是冷轩入门时掌门亲赐的,上面的刻字和材质都是昆仑派独有的,而且玉佩上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阴寒气息,与密室中的掌痕寒气完全吻合,绝非他人嫁祸——若真是嫁祸,玉佩上不会有如此契合的寒气残留,且冷轩的玉佩三个月前就已报备遗失,时间线也对得上。”
玄虚道长道:“看来真相已经很明显了:冷轩与玄真勾结,在清风的配合下,潜入剑冢密室,冷轩用寒冰掌破解了最后一道机关,盗走了玄铁重剑。雷云之前在苏州的挑衅,很可能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掩护冷轩带着宝剑逃走。”
“雷云是否知情?”林越问道。
“赤霞道长表示,雷云对此事并不知情,冷轩是偷偷离开昆仑的,临走前还谎称玉佩遗失。但雷云对冷轩的失踪一直不上心,甚至刻意隐瞒,这一点很可疑,不排除他后期知情不报的可能。”林清雪道。
“不管雷云是否知情,我们都要先找到冷轩。”林越道,“莫尘招供,冷轩在苏州城外十里坡的废弃驿站有一个落脚点,我们已经派人去探查了。同时,我会传令江南各州府的锦衣卫,严查左眼角有黑痣、声音沙哑的高瘦男子,一旦发现踪迹,立刻禀报,不可擅自行动。”
“我也会让武当派弟子协助追查。”林清雪道,“冷轩擅长寒冰掌,行踪必然会留下寒气痕迹,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追踪寒气的特制粉末,只要他近期使用过寒冰掌,就能留下明显痕迹。”
玄虚道长道:“我已写信给赤霞道长,让他约束昆仑派弟子,配合我们追查冷轩,同时查清冷轩与玄真勾结的具体原因,以及他是否还有其他同伙。”
林越看着手中的昆仑玉佩,心中清楚,找到冷轩,就能找到玄真的下落,甚至可能查清炎阳秘阵的具体位置。“我们现在分三路行动:一路由我带锦衣卫追查废弃驿站,寻找冷轩的踪迹;一路由圣女带武当弟子,顺着寒气痕迹追查;还有一路由张校尉负责,联络各州府锦衣卫,扩大排查范围,重点盯防码头、客栈等人员密集的地方。”
“这个安排妥当。”林清雪道,“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追踪所需的工具和马匹,随时可以出发。”
离开武当山,林越带着锦衣卫直奔苏州城外的十里坡。废弃驿站位于山坡下的官道旁,周围杂草丛生,院墙坍塌了大半,看起来确实已经废弃多年。“林旗官,前面就是废弃驿站了,我们要不要先派人进去探查?”张校尉问道。
“好。”林越道,“派两名精锐弟子悄悄进去,注意避开可能的陷阱,看看里面有没有人,或者留下的痕迹。”
两名锦衣卫领命,抽出绣春刀,悄悄潜入驿站。片刻后,其中一人返回:“林旗官,驿站里面有人居住的痕迹,地上有新鲜的脚印,但很杂乱,像是故意伪造的;还有未熄灭的炭火,旁边放着一个刚用过的陶碗,看来冷轩刚离开不久,但大概率没走太远——炭火还没完全熄灭,碗里的茶水还有余温。”
“刚离开?而且故意伪造痕迹?”林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应该是察觉到了追查,故意留下疑阵误导我们,实则潜伏在附近观察动静。追!顺着驿站外的路前行,注意留意周围的寒气痕迹和异常动静!”
众人立刻追了出去,沿着驿站外的路前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片树林,一名锦衣卫突然低声道:“林旗官,你看前面!”
林越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树林中站着一名高瘦男子,左眼角果然有一颗黑痣,正背对着他们整理衣物,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听到脚步声,他缓缓回头,声音沙哑地开口:“你们追得还真快,莫尘那个废物,还是招了。”
“冷轩,束手就擒吧!”林越高声道,“你与玄真勾结,盗走武当派玄铁重剑,罪证确凿——密室中的寒冰掌痕和你遗落的昆仑玉佩都在我们手上,还不认罪伏法?”
冷轩嗤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把泛着寒气的短剑:“认罪伏法?玄真教主了,只要激活炎阳秘阵,整个下都是我们的,你们这些人,不过是螳臂当车!那枚玉佩是我故意留下的,就是想让你们找到我,然后……一网打尽!”
“故意留下的?”林清雪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她带着武当弟子及时赶到,将冷轩团团围住,“看来你还有同伙埋伏?不过可惜,你的寒气痕迹出卖了你,我们早就察觉到周围有埋伏,已经让弟子悄悄处理了。交出玄铁重剑和玄真的下落,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想要宝剑和玄真大饶下落?做梦!”冷轩运转内力,双掌泛起一层白霜,正是昆仑派的寒冰掌,“让你们尝尝寒冰掌的厉害!”他纵身跃起,双掌向林越拍来,掌风凌厉,带着刺骨的寒气,周围的杂草瞬间凝结了一层薄冰。
林越不敢大意,运转九阳神功,绣春刀迎着寒气劈去。九阳神功属阳,正好克制寒冰掌的阴寒内力,刀风与掌风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冷轩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九阳神功?”冷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甘,“没想到你竟然会这种克制我的武功!”
“废话少!”林越纵身上前,绣春刀攻势凌厉,招招直指冷轩要害。林清雪也带着武当弟子上前夹击,冷轩虽然武功高强,但面对林越和林清雪的联手,再加上九阳神功的克制,渐渐落入下风,身上的寒气越来越弱。
激战片刻,冷轩体力不支,被林越一刀划伤手臂,鲜血喷涌而出,瞬间在伤口周围凝结了一层薄冰。“可恶!”他怒吼一声,想要转身逃跑,却被武当弟子用长剑拦住去路,剑网密布,根本无从逃脱。
林越趁机上前,一脚将冷轩踹倒在地,绣春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玄铁重剑在哪里?玄真现在藏在什么地方?炎阳秘阵的激活地点到底在哪里?”
冷轩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甘和怨毒:“我是不会的!玄真大人会为我报仇的,你们都活不长了!”
林越冷哼一声,对锦衣卫道:“把他押下去,严加审讯!用温水敷他的伤口,化解寒气,再用审讯黑旗卫的法子,我就不信他不!”
锦衣卫上前,将冷轩绑起来,押着向苏州府衙走去。林越看着冷轩的背影,心中清楚,只要撬开他的嘴,就能拿到玄真和玄铁重剑的关键线索,离阻止炎阳秘阵的目标又近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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