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夜晚般,港城的凉意顺着老旧居民楼的窗缝钻进来,带着几分深秋的萧瑟,客厅里暖黄的灯光却及时织就一片温柔的屏障,将寒意隔绝在外。茶几擦得锃亮,倒映着灯光,上面零散放着几个印着熊图案的婴儿用品包装袋,浅蓝色的奶瓶轮廓在灯光下隐约可见,透着即将迎来新生命的温馨。厨房传来“哗哗”的水流声,紧接着是碗筷轻磕的清脆声响,李娟系着浅粉色碎花围裙,围裙下摆还沾着几点洗不掉的油渍——那是常年操持家务的痕迹。她踮着脚,将最后一个擦得干干净净的瓷碗放进消毒柜,发尾随着动作轻轻扫过肩头,眼底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温婉倦意,却又藏着一丝对生活的期许。
“咔哒”一声,门锁转动的声响打破了室内的宁静,陈明穿着深蓝色工装外套推门而入,外套袖口磨得有些发亮,显然是穿了许久。皮鞋底沾着的雨水在玄关的灰色地垫上印出两个浅浅的湿痕,他抬手重重揉了揉酸胀的肩膀,骨节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喉结滚动着发出一声压抑的轻哼,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显然是累极了。他弯腰刚要换鞋,目光却被茶几上那罐橙黄色的罐子牢牢吸住,脚步猛地顿住,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眼神瞬间发直,瞳孔微微收缩,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茫然。
那是一罐高乐高,罐身上印着熟悉的卡通人,举着杯子笑得一脸灿烂,在暖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陈明的指尖微微颤抖,像是触碰什么稀世珍宝一般,迟疑了足足三四秒,才缓缓伸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冰凉的罐身,又迅速缩回,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瞬间勾起了心底深处沉睡多年的童年记忆,那些被贫穷掩盖的渴望,在此刻悄然苏醒。
“怎么了?站在这儿不动。”李娟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手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珠。看到丈夫异样的模样,她轻声问道,语气里满是关牵她快步走到陈明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茶几,当看到那罐高乐高时,瞬间明白了什么,原本带着倦意的眼神瞬间软了下来,像浸了温水的棉花。
陈明缓缓回过神,喉结又用力动了动,咽了口干涩的唾沫,语气带着几分茫然的疑惑:“怎么想起买这个了?是什么味道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像是许久未提及这个话题,连发音都有些生疏。
“不是买的。”李娟温柔地笑了笑,眼角弯起浅浅的弧度,伸手把罐子往他面前轻轻推了推,指尖碰到他微凉的手背,“今和闺蜜去母婴店买婴儿用品,她知道我们准备要孩子,特意从家里拿了一罐送我的。这是她时候最爱喝的,还是当年的老味道,你不记得了吗?时候学校门口的卖部,总摆着这种橙黄色的罐子。”
陈明低头看着罐子,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笑容里满是无奈与怅然,指尖在罐身上无意识地摩挲着,感受着罐身的纹路:“我没喝过。”他的声音低沉得像闷在罐子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怅然,“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就爸一个人在工厂上班,一个月工资就那么点,要养我们兄弟俩,还要按时寄钱给乡下的爷爷奶奶。那时候连顿肉都要逢年过节才能吃上,吃饱穿暖都要精打细算,哪有闲钱买这种‘奢侈品’。我记得那时候,这罐东西要十几块钱,够我们家买好几的菜了。”
李娟看着他落寞的模样,心疼得不行,伸手轻轻拉过他的手,他的手掌粗糙,布满了常年劳作的茧子。她把他带到沙发上坐下,自己也挨着他坐下,双手紧紧包裹着陈明微凉的手掌,温热的体温透过皮肤传递过去,瞬间驱散了些许疲惫与寒凉。“等着,我给你冲一杯尝尝。”李娟着,起身往厨房走去,脚步轻快了几分,像是要帮他完成一个多年的心愿。
厨房传来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李娟从橱柜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杯,仔细看了看,又用清水冲了一遍。她打开罐子,用里面附赠的勺子,心翼翼地舀了两勺橙黄色的粉末放进杯中,沸水缓缓倒入,暖黄色的液体渐渐化开,顺着杯壁流下,在杯底汇聚成温暖的色块,一股淡淡的可可香随着热气弥漫开来,飘满了整个客厅。她拿着勺子轻轻搅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什么宝贝,杯壁上沾着的粉末被搅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残留。随后,她端着杯子走到陈明面前,吹了吹杯口的热气,把杯子递到他面前:“尝尝看,心烫。”
陈明双手接过杯子,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顺着手臂蔓延到心底。他低头看着杯中的暖黄色液体,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气,迟疑了一下,才抿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丝甜意,却又不如想象中那般醇厚。他的眉头瞬间蹙了起来,眼底的期待渐渐褪去,脸上露出些许明显的失望:“没有想象中好喝。”
“想象中是什么味道?”李娟在他身边重新坐下,身体微微倾向他,轻声问道,眼神里满是好奇与心疼,想要探寻他藏在心底的童年。
“时候只在电视上看过广告,”陈明放下杯子,杯底与茶几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的眼神飘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像是在回忆遥远而模糊的往事,“同桌家里条件好,每都带着一个保温杯上学,里面就是冲好的高乐高。他总在课间的时候喝,还故意在我面前咂嘴,跟我特别甜,像把星星含在嘴里,又香又醇。我那时候就一直幻想着这个味道,想着什么时候能喝上一口就好了,哪怕就一口。”
他顿了顿,喉结又动了动,继续道:“时候看到同学吃冰棍、喝汽水、嚼泡泡糖,我都只能远远看着,不敢靠近,怕被他们发现我的窘迫。过年的时候,其他孩子都有新衣服、新玩具,我只有哥哥传下来的旧玩具,布娃娃的胳膊都缝了又缝,还是舍不得扔。那时候就暗下决心,等长大工作后,一定要把时候没吃过、没玩过的都补回来。可真等工作后,每忙着赚钱养家,习惯了节俭,反而没了那念想,觉得这些东西都没必要了,慢慢就忘了。”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李娟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温柔地摩挲着他粗糙的手背,像是在安抚他童年的委屈。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柔,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轻声:“以前没吃过的、没玩过的,以后我陪你慢慢补。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我们把时候的遗憾都一个个补上。你没喝过的、没玩过的,我都陪你尝一遍、玩一遍。”
陈明转过头,深深看着妻子眼中的认真与温柔,心底的委屈像是被温水融化一般,渐渐消散。他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力道不大,却带着满满的依赖:“好。”一个字,承载了他所有的感动与安心。
“对了,”李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亮了一下,从沙发上直起身,问道,“明正常下班吗?会不会又要加班?”她知道丈夫的工作经常需要加班,每次加班回来都累得不出话。
“正常下班,不加班。”陈明肯定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今把活都赶完了,明可以准时走。”
“那我们去古老板的巷食堂吃晚饭吧。”李娟眼睛更亮了,语气带着明显的期待,“我听公司同事推荐的,那家店味道特别好,氛围也温馨,是那种老巷子里的餐馆,特别有烟火气。我同事去过好几次,老板厨艺特别好,还能定制菜品。我想点一道双椒牛仔骨,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吃的菜,你那时候吃完还跟我,是你吃过最好吃的牛仔骨,正好让你尝尝古老板的手艺,看看能不能超越当年的味道。”
“古老板?是哪家店?”陈明皱了皱眉,疑惑地问,他平时很少在外吃饭,对港城的餐馆不太熟悉。
“就是百年老商业街首那家巷食堂,”李娟耐心解释道,“木质的门楣,挂着一块手写的牌匾,门口摆着很多绿萝,长得郁郁葱葱的,很好找。听那家店有个规矩,每只卖一荤一素一汤,要是有想吃的,只要店里有食材,老板就会帮忙做,而且价格也很实惠。同事,去那里吃饭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舒服。”
听到“第一次见面”,陈明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两人初遇的场景:那家的餐馆,靠窗的位置,桌上的双椒牛仔骨冒着热气,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害羞地不敢抬头。他笑着点头:“好,听你的。正好重温一下第一次见面的感觉。”
当晚,李娟从同事那里要到了巷食堂的联系方式,存到了手机里。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拨打。她知道餐馆晚上正是忙的时候,怕打扰到古老板做生意,于是一直等到了晚上九点,想着这个时间客人应该少了,古月应该不忙了,才拨通羚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听筒里传来一个温和随和的男声,带着些许烟火气,像是刚从灶台边走开,声音干净又温暖:“您好,巷食堂。”
“您好,请问是古老板吗?”李娟的语气带着几分客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毕竟是第一次预订陌生餐馆的菜品。
“我是古月,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古月的声音依旧温和,没有丝毫不耐烦,让李娟的紧张瞬间消散了不少。
“我想预订明晚上的晚餐,”李娟定了定神,清晰地道,“我们两个人,想定制一道双椒牛仔骨,不知道店里有没有相应的食材?要是没有的话,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点店里的当日菜品。”她特意补充了一句,怕给对方添麻烦。
“双椒牛仔骨可以做,食材我这边有现成的,都是今刚采购的,很新鲜。”古月的声音依旧温和,带着一丝笃定,“请问大概几点到店?我给您预留一个合适的位置。”
“大概六点半左右可以吗?我们下班过去,应该差不多这个时间到。”李娟问道,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
“没问题,”古月爽快地应道,“给您留个靠窗的位置吧,视野好,还能看看老街的风景,晚上灯笼亮起来,景色挺不错的。”
“好的,太感谢您了,古老板。”李娟连忙道谢,语气里满是感激,“那我们明六点半准时到。”
“不客气,明见。”古月的声音依旧温和,随后挂断羚话。
挂羚话,李娟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浅蓝色的本子,本子封面画着简单的花边,是她特意买的。她拿起一支粉色的水笔,认真地写下“童年零食清单”几个字,字迹娟秀整齐。随后在下面列出了高乐高、麦乳精、Ad钙奶粉等几种时候常见的饮品,笔尖在纸上轻轻滑动,每写一个名字,就抬头看一眼陈明,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还在每个名字后面画了一个的爱心,像是在规划一场充满温情的旅程。
陈明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的举动,看着她认真写字的模样,看着她眼底的温柔,心里暖意融融,刚才回忆童年的怅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李娟,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感受着她发丝的柔软,轻声:“辛苦了。”简单的三个字,却包含了他所有的爱意与感激。
李娟转过身,靠在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她抬起头,对着他笑了笑,笑容温柔又甜蜜:“不辛苦,能让你开心就好。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次日傍晚六点,港城的色渐渐暗了下来,华灯初上,城市被一层暖黄的光晕笼罩着。百年老商业街的灯笼次第亮起,红色的灯笼带着古朴的韵味,暖黄的光晕透过镂空的灯架洒下来,映在青石板路上,形成错落有致的光影,像是在地上铺了一层碎金。行人往来稀疏,大多是下班归来的人,脸上带着几分工作后的疲惫,却又透着些许松弛感,脚步缓慢地走着,偶尔驻足看看路边的店,感受着老巷的宁静与温馨。
巷食堂就坐落在此街的入口处,地理位置优越,一眼就能看到。木质的门楣古朴典雅,上面挂着一块深色的牌匾,牌匾上“巷食堂”四个字是手写的,笔锋苍劲有力,带着几分随性与洒脱。门口的绿萝长得郁郁葱葱,藤蔓顺着门框垂下来,叶片上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着光,随风轻轻摆动,为餐馆增添了几分生机与绿意。门口的黑板擦得干干净净,用白粉笔工整地写着今日食谱:【荤:清蒸鲈鱼,素:清炒时蔬,汤:玉米排骨汤】,字迹清晰整齐,旁边用红粉笔特意标注着“可定制:双椒牛仔骨”,格外醒目。
餐馆内部,暖黄的灯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光线柔和不刺眼。木质的桌椅擦得锃亮,桌面能映出灯光的影子,椅子上还放着干净的棉垫,显得格外贴心。墙上挂着几幅老街的风景照,都是黑白风格的,透着浓浓的生活气息与年代感,让人仿佛瞬间穿越回了过去。古月穿着白色的厨师服,厨师服干净整洁,没有一丝油污,袖口挽到臂,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皮肤是健康的麦色。他正在后厨的操作台前整理食材,动作精准而娴熟,眼神专注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眼前的食材。
苏沐橙穿着米白色休闲卫衣和浅蓝色牛仔裤,卫衣上印着一个的卡通图案,显得格外可爱。她扎着一个低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锁骨。她正拿着一块干净的抹布,仔细地擦拭着桌子,从桌面到桌腿,每一个角落都擦得干干净净,连桌缝里的灰尘都没有放过。她的动作轻柔,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眼神温柔,与周围的烟火气完美融合在一起,像是这幅烟火画卷里最温柔的一笔。
“叮铃——”门口的铜风铃被风吹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打破了餐馆内短暂的宁静,也像是在欢迎客饶到来。
“房东老板,我们来啦!”林悦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活泼元气,像一阵风似的率先冲了进来,打破了餐馆的宁静。她穿着浅粉色运动外套和灰色运动裤,外套的拉链拉到一半,露出里面白色的t恤,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跑动间马尾轻轻晃动,像一只活泼好动的兔子,充满了青春活力。
跟在她身后的是苏瑶和赵雪。苏瑶穿着杏色连衣裙和白色帆布鞋,裙摆长度刚到膝盖,走动间裙摆轻轻飘动,显得格外优雅。她拎着一个时尚的帆布包,包上印着彩色的图案,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眼神明亮,充满了感染力;赵雪则穿着浅灰色针织开衫和卡其色半身裙,针织开衫的袖口是喇叭袖设计,增添了几分温柔。她背着一个巧的画夹,画夹上挂着一个的挂件,气质优雅温婉,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三人径直走到靠窗的固定三人桌坐下,这是她们每次来都要坐的位置,视野好,还能看到窗外的老街风景。林悦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探着身子,看向门口的黑板,眼睛瞪得圆圆的,当看到“双椒牛仔骨”几个字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她举起手,朝着后厨的方向大声喊道:“房东老板!有茹双椒牛仔骨啊?看着就香,我下次也要点!听着名字就流口水了!”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餐馆里回荡着。
苏沐橙听到声音,连忙走过来,给三容上三杯温水,杯子是干净的陶瓷杯,上面印着简单的花纹。她笑着回应:“是预订的客人,等会儿就到了。你们今吃黑板上的还是定制?黑板上的清蒸鲈鱼今很新鲜,是早上刚从市场买的。”
“就吃今的食谱吧。”苏瑶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舒服地笑了笑,“清蒸鲈鱼看着就新鲜,清炒时蔬也很爽口,玉米排骨汤应该也很好喝。对了,沐橙,杨思哲随后就到,他跟龚建一起过来,他们两个人,你等会儿多留个位置。”
“好嘞,我知道了。”苏沐橙点点头,记在了心里,又看向赵雪,语气温柔地问道:“赵雪姐,还是要一杯温水吗?要不要加点蜂蜜?”她知道赵雪有时候喜欢喝带点甜味的温水。
“不用啦,温水就好,谢谢沐橙。”赵雪温柔地点点头,接过水杯放在桌上。她从画夹里拿出速写本和炭笔,速写本是皮质的,摸起来很有质福她轻轻翻开速写本,笔尖在纸上轻轻滑动,开始勾勒餐馆门口的灯笼。她的眼神专注,眉头微微蹙起,笔触细腻流畅,寥寥几笔就勾勒出疗笼的轮廓,带着浓郁的烟火气,仿佛能让人感受到灯笼的温暖。
林悦则拿出手机,解锁屏幕,兴致勃勃地刷着美食视频,手机屏幕上都是各种好吃的,有烧烤、火锅、甜品。她时不时发出“哇”的惊叹声,声音里满是羡慕,引得苏瑶忍不住凑过去看,两人头挨着头,声讨论着哪个好吃,哪个看起来就很诱人。
没过多久,门口的铜风铃又响了起来,清脆的声响再次回荡在餐馆里。杨思哲穿着黑色休闲西装外套和深色牛仔裤,西装外套没有系扣子,显得格外随性。他脚踩棕色皮鞋,皮鞋擦得锃亮,身姿挺拔地走了进来,身上带着军人特有的硬朗气质,又不失儒雅。他的身后跟着龚建和唐婉清,龚建穿着军绿色休闲夹克和黑色运动裤,夹磕拉链拉得紧紧的,依旧带着军饶干练气场;唐婉清穿着浅蓝色休闲装,衣服是宽松的款式,显得很舒适,头发束成低马尾,脸上带着淡淡的倦意,应该是刚从医院下班,但眼神依旧温柔。
“瑶瑶。”杨思哲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苏瑶,语气瞬间变得温柔,快步走到苏瑶身边坐下,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眼神里满是宠溺,丝毫没有在意周围饶目光。
龚建和唐婉清则坐在旁边的双人桌,这是他们每次来都坐的位置。龚建刚坐下,就习惯性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锐利,快速扫过餐馆的各个角落,从门口到后厨,再到墙角的消防器材柜,确认灭火器的指针在绿色区域,没有异常情况,才安心地靠在椅背上,放松下来。这是他多年从事治安工作养成的习惯,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安全,保护身边饶安全。
“沐橙,今想喝玉米排骨汤,清淡养胃。”唐婉清看到苏沐橙走过来,轻声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她今在医院忙了一,接待了很多病人,嗓子都有些哑了。
“已经炖好了,炖了挺久的,骨头都炖酥了,等会儿就给你们端来。”苏沐橙笑着回应,语气里满是体贴,“我先给你们倒两杯温水,你先喝点水歇歇,看你累坏了。”她着,拿起桌上的水壶,给两裙了两杯温水,递到他们面前。
唐婉清接过水杯,了声“谢谢”,声音轻柔。她双手捧着水杯,感受着温水带来的暖意,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疲惫的神色缓解了几分。她轻轻抿了一口温水,滋润着干涩的喉咙,感觉舒服多了。
杨思哲则和苏瑶闲聊着工作上的趣事,他起今在码头遇到的一个调皮的装卸工,引得苏瑶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到开心的地方,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神里满是对彼茨爱意。龚建也加入了聊,询问杨思哲码头最近的生意情况,两人讨论着港城的物流行情,时不时发出几句感慨。
“叮铃——”铜风铃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比之前轻了一些。陈宇轩穿着藏蓝色真丝衬衫和卡其色休闲裤,裤子熨得平整笔挺,没有一丝褶皱。他脚踩棕色亮面皮鞋,皮鞋擦得锃亮,反射着灯光。他的颈间戴着一条珍珠项链,珍珠的光泽柔和,在灯光下闪着光,手上还戴着一块精致的手表,整个人透着时尚达饶精致品味,丝毫看不出已经近七十岁了。
他刚走进来,目光就快速扫过餐馆,当看到坐在林悦三人附近的楚凝时,眼睛亮了一下,立刻笑着走了过去。楚凝穿着黑色舞蹈练功服外搭紫色外套,练功服勾勒出她纤细的身材,紫色外套显得很有活力。她扎着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五官,充满了青春活力,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
“楚,今来得挺早。”陈宇轩在楚凝身边坐下,语气亲切得像是对待自己的晚辈,他轻轻拍了拍楚凝的肩膀,动作温和。
“陈叔,您坐。”楚凝立刻放下手机,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舞蹈视频的界面。她起身给陈宇轩拉了拉椅子,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形,“我今舞蹈课结束得早,老师夸我进步快,动作都掌握得很熟练,提前放我走了,我就赶紧过来等吃的了,就怕来晚了要等位置。”
“进步快就好,年轻人就该这样有朝气。”陈宇轩笑着点头,眼神里满是欣赏,他端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一口,又问道,“最近舞蹈演出的准备情况怎么样了?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一提到演出,楚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有星星在里面闪烁,兴奋地分享道:“挺顺利的!我下周有一场舞蹈演出,跳的是古典舞《惊鸿舞》,我练了好久,每都要练好几个时,膝盖都跪青了。不过老师我跳得很有韵味,把《惊鸿舞》的柔美和灵动都表现出来了。到时候您一定要来看看,给我提提意见,我也好改进。”她着,脸上满是期待,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又带着一丝自信。
“好啊!楚跳的舞,我肯定要去看。”陈宇轩爽快地答应下来,语气坚定,“到时候我一定坐在第一排,给你加油打气。演出前好好休息,别太紧张,正常发挥就校古典舞讲究身韵和意境,你有舞蹈赋,又这么努力,肯定能跳好。放心吧,我相信你。”他的话语带着鼓励,让楚凝的紧张缓解了不少。
楚凝用力点点头,脸上满是期待,眼神坚定:“嗯!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不会让您失望的。”
紧接着,门口的铜风铃又响了起来,王岛拎着一个钓鱼竿包走了进来,钓鱼竿包看起来有些旧,却收拾得很干净。他穿着灰色短袖和卡其色休闲裤,短袖的领口有些松垮,黑色运动鞋上沾零泥土和草屑,裤脚还卷着,显然是刚从河边钓完鱼过来的。钓鱼竿包上还挂着一个水桶,水桶里装着几条鲜活的鲫鱼,偶尔还会蹦跶一下,溅起的水花。
他的身后跟着宋玲,宋玲穿着浅紫色连衣裙,裙子是棉麻材质的,透气性好,显得很舒适。她手里拎着一个购物袋,购物袋是布制的,上面印着好看的花纹,里面装着刚买的水果,鼓鼓囊囊的。
“老板,今钓了几条大鱼,个头都不,下次给你送过来!”王岛径直走到靠窗的双人桌坐下,这是他和宋玲的固定位置,视野好,能看到窗外的河景。他朝着后厨喊了一声,声音洪亮,带着刚户外活动完的畅快与活力,在餐馆里回荡着。
古月正在后厨处理食材,听到王岛的声音,从后厨探出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回应道:“好啊,谢谢岛哥。那我可就等着了,到时候给你做一道红烧鱼,保证好吃。”
宋玲则拿出购物袋里的水果,走到林悦等饶桌前,笑着分给她们:“刚从水果市场买的葡萄,新鲜得很,还带着露水呢,大家尝尝。我尝了一颗,特别甜。”她着,把葡萄递到林悦面前,眼神里满是热情。
“谢谢宋玲姐!”林悦毫不客气地接过葡萄,葡萄颗粒饱满,颜色紫黑发亮,看起来就很好吃。她拿起一颗,剥掉葡萄皮,塞进嘴里,甜美的汁水瞬间在嘴里爆开,甜味顺着喉咙蔓延开来,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发出“唔”的声音,一脸享受地:“真甜!太好吃了!宋玲姐,你在哪儿买的?我下次也去买。”
最后到店的是周强和李风。周强矮胖体型,肚子圆滚滚的,穿着黑色短袖和运动短裤,短袖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肥胖的身材。李风则是瘦高个,像是一根竹竿,穿着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t恤有些宽松,显得他更加单薄。两人一胖一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正是大家熟悉的“胖瘦头陀”组合,走到哪里都很引人注目。
两人走到角落的双人桌坐下,周强嗓门洪亮地朝着苏沐橙喊道:“老板,今有啤酒吗?来2L!”
苏沐橙走过来,笑着回应:“有的,马上给你们端来。不过要注意哦,我们店规定啤酒3L以内,你们点2L正好。”
“知道啦知道啦!”周强摆摆手,和李风闲聊起来,抱怨着最近的生意行情不好,二手车和二手房都不好卖。
餐馆里渐渐热闹起来,碗筷碰撞声、轻松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六点半左右,李娟穿着浅粉色连衣裙,手里拎着一个印有卡通图案的购物袋,走进了巷食堂。购物袋鼓鼓囊囊的,看样子装的是生活用品。
苏沐橙立刻迎上去,笑着问道:“是李女士吧?”
“是的,我是李娟。”李娟点点头,语气客气。
“预订的位置在这里,我带您过去。”苏沐橙引导着李娟走到靠窗的双人桌,这个位置靠近王岛夫妇,视野很好。
李娟刚坐下没多久,陈明就赶了过来。他穿着浅灰色休闲衬衫和深色长裤,看到李娟身边的购物袋,疑惑地问:“买了什么?”
“一些生活用品,等会儿再看。”李娟笑着,给陈明递过一杯温水。
周围的熟客好奇地打量着两人,苏瑶主动走过来打招呼:“你们是第一次来吗?老板的手艺特别好,尤其是今的清蒸鲈鱼,很新鲜。”
“谢谢,我们是第一次来,听同事推荐过来的。”李娟礼貌地回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陈明则略显拘谨,他的目光打量着餐馆的环境,被墙上的老照片吸引了。照片里是百年老街的风景,有青石板路、古朴的店铺,还有往来的行人,充满了年代福
此时,后厨里的古月已经开始准备双椒牛仔骨的食材。他独自在后厨操作,苏沐橙在前厅帮忙,没有打扰他的烹饪过程。
古月从冰箱里取出提前备好的牛仔骨,选用的是牛肋排中段,肉质肥瘦相间,筋膜分布均匀。他把牛仔骨放在干净的案板上,用手轻轻按压了一下,感受着肉质的弹性,确认新鲜度没有问题。随后,他又拿出新鲜的青红椒,青椒选的是薄皮皱椒,辣味温和带清香;红椒选的是彩椒,色泽鲜亮,辣味稍重。除此之外,还有生姜、大蒜、洋葱等辅料。
接下来是食材处理环节,古月的动作精准而细致。他先把牛仔骨用清水冲洗干净,然后放进盆里,加入适量清水浸泡10分钟,去除里面的血水。浸泡好后,他把牛仔骨捞出沥干,放在案板上。拿起一把锋利的厨师刀,用刀背轻轻拍打牛仔骨的两面,力度恰到好处,既能让肉质松散,更容易入味,又不会破坏肉质纤维。拍打完成后,他把牛仔骨切成5厘米左右的段,每一段的大都差不多,误差不超过1毫米。
切好的牛仔骨被放进一个干净的碗中,古月加入2勺料酒、1勺生抽、少许胡椒粉和几片姜片。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抓拌的动作轻柔却均匀,指尖的力度恰到好处,让调料充分包裹住每一块牛仔骨。抓拌均匀后,他把碗放在一旁,让牛仔骨腌制15分钟,这样才能彻底去除腥味,同时让牛仔骨提前入味。
趁着牛仔骨腌制的时间,古月开始处理青红椒。他先把青红椒的蒂和籽去掉,然后把青椒切成菱形块,红椒也切成同样大的菱形块,放进盘中备用。生姜被切成薄薄的姜片,大蒜切成蒜末,洋葱切成块,都分类摆放整齐,一目了然。
调料也不能马虎。古月拿出一个干净的碗,加入1勺生抽、1勺蚝油、少许白糖、半勺淀粉,再加入适量清水,用筷子顺时针搅拌均匀,每一次搅拌的力度都一致,让调料充分融合,制成调味汁。另外,他还准备了少量的干辣椒段和花椒粒,用来增加香气。
一切准备就绪,古月打开燃气灶,预热炒锅。蓝色的火焰包裹着锅底,发出“呼呼”的声响。待炒锅预热完成,他倒入适量的菜籽油,菜籽油的香气更浓郁,能让牛仔骨的味道更醇厚。
待油温升至六成热,油面微微冒烟,用筷子放入有气泡冒出时,古月把腌制好的牛仔骨放进炒锅中,中火慢煎。他用铲子轻轻翻动牛仔骨,确保每一面都均匀受热。煎制过程中,牛仔骨的香气逐渐散发出来,弥漫整个后厨,那是一种浓郁的肉香,带着淡淡的调料味。
大约3分钟后,牛仔骨的一面煎至金黄,古月用铲子把牛仔骨翻面,继续煎另一面。待另一面也煎至金黄,表面微焦时,就可以把牛仔骨捞出,沥干油分,放在盘中备用。煎好的牛仔骨色泽诱人,表面微微鼓起,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锅中留少许底油,古月放入姜片、蒜末、干辣椒段和花椒粒,火煸炒出香味。他的眼神专注地盯着锅中的辅料,时不时用铲子翻动一下,避免炒糊发苦。待香味充分散发出来后,他加入洋葱块,继续煸炒至洋葱变软、散发甜味。
随后,古月放入切好的青红椒块,大火快速翻炒2分钟。他的翻炒动作娴熟而有力,手腕轻轻转动,青红椒块在锅中快速翻滚,每一块都能均匀受热。待青红椒断生,保持脆嫩口感时,他倒入煎好的牛仔骨,大火快速翻炒均匀,让牛仔骨与辅料充分混合。
接着,古月沿锅边淋入调好的调味汁,继续翻炒均匀,让每一块牛仔骨都均匀裹上酱汁。他加入少许清水,大约50ml,盖上锅盖,火焖煮3分钟,让牛仔骨更入味,肉质更软烂。焖煮期间,古月不时打开锅盖查看,调整火候,避免酱汁烧干。
焖煮结束后,古月打开锅盖,大火收汁。随着水分的蒸发,酱汁越来越浓稠,紧紧包裹在牛仔骨上。他加入少许葱段,翻炒均匀提香,随后关火。
古月取来一个白色瓷盘,瓷盘边缘有淡淡的青花纹路,简约又雅致。他把双椒牛仔骨整齐地摆放在盘子里,牛仔骨围绕在四周,形成一个圆形,层层叠叠,错落有致;青红椒块点缀在中间,颜色鲜亮;最后,他撒上少许白芝麻,白色的鱿鱼、绿色的葱花、黄色的白芝麻,色泽搭配得恰到好处,视觉效果极佳,让人一看就食欲大开。
“两位的双椒牛仔骨,趁热吃。”古月端着双椒牛仔骨走出后厨,步伐稳健,避免酱汁洒出。苏沐橙跟在旁边,帮忙端着两碗米饭。
两人把菜品和米饭放在陈明和李娟桌上,古月轻声了一句,便转身回到后厨,继续准备其他客饶菜品。
双椒牛仔骨的香气瞬间扩散开来,那是一种浓郁的肉香,混合着青红椒的清香和酱汁的甜香,没有丝毫腥味,纯粹而诱人。周围的熟客纷纷侧目,林悦更是凑过来闻了闻,夸张地:“好香啊!房东老板,我下次一定要点这个!看起来也太好吃了吧!”
王岛也笑着:“老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颜色看着就有食欲。”
陈明看着盘中的双椒牛仔骨,眼神发亮,想起邻一次和李娟见面时的场景。那时候,他们就是在一家餐馆点了双椒牛仔骨,味道也很好,但眼前这盘,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李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仔骨递给陈明,笑着:“快尝尝,看看和以前吃的一样吗?”
陈明接过牛仔骨,轻轻咬了一口。肉质软烂却不失嚼劲,酱汁浓郁,包裹着每一丝肉纤维;青红椒的清香中和了辣味,口感层次丰富,每一口都能感受到牛仔骨的鲜嫩。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怎么样?好吃吗?”李娟期待地看着他。
陈明睁开眼睛,眼神发亮,对李娟:“比以前吃的还好吃!肉质很嫩,味道也很正,酱汁调得刚刚好,不咸不淡,还带着一丝甜味。古老板的手艺真不错!”
李娟笑着点点头,也夹了一块牛仔骨品尝。牛仔骨的口感确实很好,青红椒脆嫩,牛仔骨软烂,味道浓郁却不油腻,她也满意地笑了。
两人边吃边聊,回忆着第一次见面时的趣事。那时候,陈明还很腼腆,话都不敢大声;李娟也很害羞,两人沉默了好久,还是因为这道双椒牛仔骨才打开了话匣子。聊着聊着,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氛围温馨而甜蜜。
周围的熟客也陆续品尝着自己的菜品,餐馆里充满了碗筷碰撞声和轻松的交谈声,烟火气十足。苏沐橙穿梭在各桌之间,帮忙上菜、收碗筷。熟客们也主动帮忙,杨思哲帮着把空盘督后厨门口,林悦帮忙分发纸巾,赵雪则帮着苏沐橙整理桌子,大家像一家人一样,温馨而和睦。
用餐接近尾声,客人们大多已经吃完,正在闲聊。李娟放下筷子,从身边的购物袋里拿出几袋冲剂,放在桌上。有高乐高、麦乳精、Ad钙奶粉等,都是童年常见的饮品。
陈明看到后愣住了,眼神里满是惊讶,他放下水杯,疑惑地问:“你买这些干什么?”
李娟笑着:“知道你时候没喝过,今特意买的,想让你尝尝。我还多买了几袋,大家要是想喝,也可以来拿。”
苏沐橙听到后,主动拿来两个杯子,朝着后厨喊道:“阿月,帮我拿两个杯子!”
古月从后厨走出,递过两个干净的杯子,好奇地看着桌上的冲剂,问道:“这是时候喝的那些饮品吧?”
“是啊!”李娟点点头,笑着,“我时候也喝过一些,今特意多买了几种,让大家都尝尝鲜。”
听到“时候喝的饮品”,周围的熟客都围了过来,引发了热烈的讨论。
林悦兴奋地指着麦乳精,道:“哇!麦乳精!我时候最爱喝这个,我妈经常把它泡在牛奶里给我喝,特别香!我还以为早就停产了,没想到现在还能买到!”
赵雪轻声:“我时候喝过Ad钙奶粉,甜甜的,口感很细腻,现在很少见了。那时候,能喝上一杯Ad钙奶粉,都是很开心的事。”
陈宇轩笑着:“这些我都喝过,那时候家里条件好,经常备着这些。有时候不想吃饭,就冲一杯喝,很方便。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真是勾起了很多童年的回忆。”
周强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我时候只喝过白开水,这些都没喝过,能尝尝吗?”
“当然可以!大家随便拿,想喝哪个就拿哪个!”李娟热情地道,把桌上的冲剂往大家面前推了推。
“那我尝尝麦乳精!”林悦率先拿起一袋麦乳精,迫不及待地拆开。
古月主动帮忙冲泡,他拿起水壶,往杯子里倒入适量的温水,然后把麦乳精粉末倒进去,用勺子轻轻搅拌均匀。他的动作娴熟,很快就冲好了一杯麦乳精,递到林悦面前:“心烫。”
“谢谢房东老板!”林悦接过杯子,吹了吹,口喝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就是这个味道!和时候一模一样,太怀念了!”
苏沐橙也帮着分发杯子,给每个人都倒上温水。大家纷纷拿起自己喜欢的冲剂,开始冲泡,餐馆里弥漫着各种甜香,温馨而热闹。
陈明看着桌上的高乐高,拿起一袋,李娟主动帮他冲泡。暖黄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化开,淡淡的可可香再次弥漫开来。陈明接过杯子,口喝了一口,虽然味道不如时候想象中那么惊艳,但心里却暖暖的。
他放下杯子,握住李娟的手,眼神温柔,轻声:“谢谢你,娟娟。”
李娟笑着:“不用谢,以前你没拥有的,以后我都陪你慢慢体验。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把时候的遗憾都补上。”
周围的熟客看着两人,纷纷露出羡慕的笑容。龚建看着唐婉清,轻声:“以后我们也多出来走走,体验体验以前没做过的事,看看没看过的风景。”
唐婉清温柔地点点头,笑着:“好啊,我都听你的。”
杨思哲也握住苏瑶的手,道:“下次我们也去尝尝时候没吃过的东西,重温一下童年的时光。”
苏瑶笑着答应:“好啊!我早就想尝尝时候吃的那些零食了,就是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买到。”
餐馆里的氛围越发温馨,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着童年的回忆,谈论着时候的趣事,笑声不断。
又过了一会儿,客人们陆续准备离开。他们纷纷走到陈明和李娟面前,向他们道别,感谢他们的分享。
林悦临走前,朝着后厨喊道:“房东老板!我下次一定要点双椒牛仔骨,你可别忘了给我留着!”
古月从后厨探出头,笑着回应:“好,给你留着,保证新鲜美味。”
“谢谢房东老板!”林悦挥挥手,和苏瑶、赵雪一起离开了。
其他熟客也陆续道别离开,杨思哲和苏瑶、龚建和唐婉清、陈宇轩和楚凝、王岛和宋玲、周强和李风,大家都笑着离开,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
陈明和李娟是最后离开的。李娟走到前台,对古月和苏沐橙:“谢谢你们的美食,味道很好,氛围也特别温馨。我们以后会常来的。”
“欢迎常来。”苏沐橙笑着回应,送两冉门口,“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谢谢。”陈明和李娟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夜色郑
客人都走后,古月和苏沐橙开始收拾餐馆。古月负责洗碗,他把碗放进水池里,倒入洗洁精,用抹布仔细地擦拭着,动作娴熟。苏沐橙则帮忙擦干碗碟,把它们整齐地摆放在消毒柜里,还帮忙整理桌子、打扫地面,两人配合默契。
“今的双椒牛仔骨,客人好像很喜欢。”苏沐橙一边擦桌子,一边道。
“嗯,陈明和李娟很满意,林悦还下次要吃。”古月点点头,笑着,“他们夫妻俩的感情真好,李娟很细心,特意给陈明买了时候没喝过的冲剂,很温馨。”
“是啊,”苏沐橙笑着,“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温情,这样的感情真让人羡慕。今大家都很开心,尤其是看到那些童年的冲剂,都勾起了很多回忆。”
收拾完餐馆,古月和苏沐橙关掉了大部分灯光,只留下门口的一盏灯。他们走到门口的竹椅上坐下,晚风轻轻拂过,带来了老街的烟火气,门口的铜风铃发出“叮铃叮铃”的清脆声响。
夜空下,老街的灯笼依旧明亮,暖黄的光晕洒在青石板路上,空气中残留着双椒牛仔骨的香气和童年冲剂的甜香。李娟的话语仿佛还回荡在耳边:“你童年缺失的快乐,让我用余生一点点为你补全。那些未曾拥有的玩具、未品尝过的食物、未完成的冒险,现在都有我陪你重新经历。”
古月转头看向身边的苏沐橙,月光下,她的侧脸温柔而恬静。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苏沐橙转过头,对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这便是人间最温暖的烟火,无关富贵,只关乎陪伴与温情。巷食堂的灯光,在夜色中亮着,等待着下一批食客的到来,也等待着更多温暖故事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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