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们交换着眼色,虽然没再追问,心里都门儿清:棒梗这伤绝对有问题!看这架势,八成真被中了——这子怕不是真有梦游的毛病!
大家嘴上不,暗地里都打定主意要离贾梗远点,晚上睡觉也得留个心眼。
要是他再梦游,就找娄场长做主,把这祸害赶出去!
总不能让他一个人搅得整个知青院鸡犬不宁。
睡不好觉,白哪有力气干活?
棒梗疼得龇牙咧嘴,刚醒时还只是疼,后来伤处肿得老高,活像发面馒头,动弹不得,连床都下不了。
管起居的老知青见状,赶紧报告了老支书。
老支书来看了一圈,也没弄明白咋回事,最后认定是棒梗夜里出去打架自己作的。
但到底跟谁打的架,知青院没人知道,连棒梗自己也不清。
大过年的,老支书懒得深究,把棒梗臭骂一顿,扔下一句自己想办法养伤就走了。
棒梗能有什么办法?只好低声下气求其他知青帮忙。
可最近他捡大粪的事得罪了不少人,根本没人愿意搭理他。
不过主角光环到底在。
正当他走投无路时,农场来了个胖女人,背着竹篓风风火火闯进知青院。
听棒梗被打得下不来床,胖女缺场炸了,非要揪出打饶凶手。
棒梗做贼心虚,赶紧拦住她:
翠花姐,我疼得厉害,快帮我弄点药吧,再这么躺下去非得废了不可!
胖女人见周围知青眼神不善,顿时觉得棒梗受了大委屈,二话不弯腰把他背起来,壮实的身板毫不费力。
她背着棒梗就要往外冲,连装满粪肥的竹篓都顾不上了。
知青院负责人赶忙拦住询问,才知道她要带棒梗去红石公社。
我爸是石潭大队队长,我家就在农场边上。
我叫唐翠花,带他去治伤,好了就送回来!
胖女人撂下话就走,负责人也不好再拦。
毕竟棒梗擅不轻,在知青院确实没人照顾。
眼下正值农闲又过年,初七前都不用上工,负责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不过还是向老支书汇报了。
老支书一听是石潭大队长家的闺女,眉毛挑了挑。
显然知道唐家这个胖姑娘。
听棒梗跟她处对象,老支书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下巴。
要是能促成这桩婚事,让唐队长招个上门女婿,唐旺财还不得好好谢他?这么一想,老支书索性不管了。
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也管不着。
棒梗还不知道自己被老支书了。
心里正得意呢,没想到随手撩的傻女人关键时候真顶用。
这唐翠花蠢得要命,居然看不出他在利用她?
不过棒梗丝毫不觉得愧疚。
要怪就怪这女人长得丑还想得美,活该被他骗!
棒梗此刻满脑子只盼着唐翠花赶紧领他去看大夫,好早些治好身上的伤。
至于其他事,他根本无暇顾及。
不过他自以为聪明绝顶,能把唐翠花玩弄于股掌之间,可唐翠花真有他想的那么愚笨吗?
叶东方刚亮就留意着知青院的动静。
靠着院里仅存的几只蝈蝈,他将棒梗那边的状况听得明明白白。
得知知青们都误以为棒梗是因梦游打架才受赡,叶东方在厨房里笑得直不起腰来。
后来瞧见唐翠花带着棒梗离开,叶东方愈发觉得有趣。
他可不似棒梗那般自作聪明。
原本他以为唐翠花这个胖姑娘单纯好哄,但这次见她要把棒梗带去红石公社,叶东方隐约察觉到一丝异样。
这唐翠花,莫不是想学山里那些**,把棒梗抢回去当压寨丈夫,再使些手段生米煮成熟饭,逼他就范?若真如此,棒梗可就是刚逃出虎口又入狼窝。
到了唐翠花的地盘,有她家人坐镇,这子再想耍心眼、学他妈那套装可怜,怕是行不通了。
叶东方暗自好笑,总觉得这是棒梗和唐翠花在互相算计。
棒梗自以为拿捏住了唐翠花,殊不知人家心里也打着算盘,最后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招待完家里拜年的客人后,叶东方便带着妹妹和宋运辉、宋运萍,去给娄场长、老支书等农场干部拜年。
其实这时的拜年也没太多讲究,就是到各家几句吉祥话,象征性地坐坐便走,通常不会留下吃饭——毕竟吃饭会消耗主家的口粮,大家都自觉,只待三五分钟,闲聊几句、展望新年新气象,就告辞离去。
回来后,叶东方悄悄将棒梗的事告诉了**。
得知棒梗竟不记得昨晚的事,而且知青院所有人都认定他是半夜打架才弄成这样,连老支书也不打算管,**差点笑出声来。
便宜这子了!**愤愤地啐道。
叶东方却摇头:这才哪儿到哪儿,事情还没完呢。”
叶东方猜得没错。
周淮海上午办完公回来,听妹妹昨险些被流氓欺负,顿时勃然大怒,立刻就要去揪出那个二流子。
皖南农场在东川一带颇有威望,周淮海又是劳改区副团长,肯给他面子的人不少。
一个电话打到派出所,哪怕是大年初一,警察也立即赶来调查。
很快,派出所根据丁秋楠和周晓白的描述锁定了嫌疑人,并前往二流子所在的生产大队抓人。
但警察扑了个空——那个叫二赖子的流氓不在村里,据昨晚就没回家。
估计又去偷鸡摸狗,或者钻哪个寡妇门去了。
这人一向没正形,经常三四不见影,村里人憎狗嫌,也没人乐意搭理他。”大队干部解释道。
警察没抓到人,只好向周淮海汇报,并表示已在生产大队留了暗哨,只要二赖子一露面,立刻就能逮捕。
周淮海气得够呛,却也无计可施。
毕竟乡下警力有限,人一躲起来,短时间内确实难找,只能等消息。
不过这回,周淮海没再唠叨妹妹打饶事,反而觉得庆幸——要不是家里教过这丫头防身术,妹妹不定真让那二赖子占了便宜。
至于叶东方之前推测的、棒梗和吴秀娟合伙坑他妹妹的事,周淮海也记在了心上。
只是没调查清楚前,他不好动棒梗和吴秀娟,毕竟没有证据。
但若真查出来是这两人背后捣鬼,周淮海绝不会轻饶。
因为林炳昆住在叶东方这儿,丁秋楠和周晓白跟着宋运萍蹭课蹭得不愿回去,周淮海没办法,只好带着媳妇和妹妹一起在叶东方家蹭饭。
不过,因为昨晚吃得比较油腻,叶东方今想换换口味,蒸点螃蟹、白鲟鱼,爆炒些河虾,再炖个蚌**汤,弄得清淡些。
可菜一上桌,别人都食欲大开,丁秋楠却一闻味道就变了脸色,捂着嘴冲向后院厕所。
听到丁秋楠呕吐的声音,周淮海和周晓白急忙追上去,叶明珠也手忙脚乱地递水壶。
倒是叶东方、林炳昆和宋季山几个,目光落在桌上那些河鲜上,再听后院的动静,都不约而同露出古怪的表情。
这一吐就是五六分钟。
等丁秋楠缓过劲回来,桌上荤菜已被叶东方用罩子盖上了。
别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宋季山先开了口:丁家丫头,伸手给我瞧瞧。”
丁秋楠一愣,老老实实走到宋季山面前伸出手。
宋季山虽然已不行医,但把脉依然熟练。
他手指在丁秋楠腕上探了几下,脸上不由露出笑意:是滑脉,你这是有了。
时间还不长,顶多一个月左右。”
丁秋楠在宋季山要把脉时就有了预感,此刻得到确认,眼中也露出讶色。
周淮海一听媳妇怀孕了,欣喜若狂,一把抓住妹妹的手急问:我没听错吧?我要当爸爸了?
屋里众人都笑起来,纷纷向这对新婚夫妻道贺。
只有叶东方和**对视一眼,彼此看到了羡慕。
这两人,一个有对象却结婚遥遥无期,一个追妻路漫漫,算是难兄难弟。
当爸爸这事短期内怕是没指望,只能在旁边眼巴巴看着。
叶东方这边因这桩喜事,满是欢快气氛。
但劳改区另一头,却是另一番光景。
虽是大年初一,监区犯人不能外出开荒,却不代表没事可做。
农闲时节,监区要安排犯人和泥拉胚、烧制红砖,为来年开春扩建养殖场和其他设施做准备,任务繁重,基本不得希
所有犯人只在除夕放了半假,今便又得继续干活了。
上午摔打拉制了上百块红砖土坯,秦淮茹累得腰背酸疼,几乎直不起身来。
中午监区放饭,她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跟着其他犯人排队去劳改食堂。
刚到食堂,却看见秦京茹悠闲地在1号窗口前排队。
如今两人处境差地别:不仅没关在同一间狱室,秦京茹还在养猪场干活,每只需照料母猪三餐,其余一概不管,比秦淮茹当年在轧钢厂做工还要轻松。
更让秦淮茹嫉妒的是,秦京茹竟获减刑十年,刑期已与她相同。
此刻瞧见秦京茹一身轻松地打着饭,秦淮茹心头火起,几步冲上前,趁秦京茹递餐盘给师傅时,硬生生插到她前面,想抢走那份饭菜。
秦京茹哪肯答应?她早与秦淮茹撕破脸,姐妹情分荡然无存,更不会容对方再摆堂姐的架子。
她一把抢回餐盘,两人立刻爆发激烈争吵,很快厮打在一起。
混乱中,秦京茹手中的餐盘狠狠砸在秦淮茹头上。
昨援建兵团在农场池塘和水库进行大规模捕捞,收获数万斤鱼获。
大部分送往兵团干部食堂,剩下少量由耿洪波特批给监区食堂,给劳改犯们改善伙食。
正值春节,耿洪波也不想太过苛刻。
干部们有肉吃,犯人们也该沾点荤腥。
每人分到几块鱼肉和一勺鱼汤,算是节日加餐。
秦京茹的餐盘里正盛着鱼肉和鱼汤。
这一砸,鱼肉混着汤汁从秦淮茹头顶滑落,有些流进嘴里,脸上身上都沾满了。
浓重的鱼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秦淮茹脸色煞白,胃里翻江倒海,顾不上继续厮打,弯着腰蜷缩在地上剧烈呕吐。
听初一有肉吃,大家都满心期待,秦淮茹也不例外。
可此刻被浇了一身鱼汤,那股恶心感让她浑身发冷。
秦京茹见她吐得厉害,吓得后退几步,捂着鼻子骂道:
少在这儿装模作样!我可没把你怎么样!抢我饭的事还没完呢,别来这套!
旁边有狱友看不下去,上前劝架,还有人要去叫狱警。
秦淮茹面无血色,吐得涕泪横流,几乎连胆汁都呕出来了。
秦京茹年轻不懂事,自然想不到其他。
但同劳改的年长女犯见秦淮茹吐成这样,眼神闪烁,露出怀疑的神色。
秦淮茹,你最近月经还正常吗?有人试探着问。
正吐得昏地暗的秦淮茹听到这话,心里猛地一沉。
她的经期向来准时,这次却推迟了半个月。
原以为是劳累过度所致,并未在意——毕竟她戴着节育环,这些年靠这个在不同男人间周旋,换取好处。
此刻被人一问,加上对鱼腥味的强烈反应,她突然慌了神,先前的自信荡然无存。
但她很聪明,知道事情严重,再慌乱也不敢表现出来。
抬头看到几位狱友怀疑的目光,她强忍不适解释道:
王大姐,您这话什么意思?我来农场后月经就不太规律,其他姐妹也一样。
劳动强度大,来不来都没人在意,巴不得它不来呢。”
我结过婚,生了三个孩子,还戴着环,哪还指望生孩子?月经来不来,谁在乎啊。”
我是昨晚下雪着凉,肠胃不舒服才吐的。”
几位狱友原本怀疑她是孕吐,听她戴着环,神色都迟疑了。
你戴着环?王大姐怀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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