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旷听老太太要问傻柱的事,吓得转身就要跑:我不去!万一错话气着她怎么办!
一大妈急了:她都这样了,你就当行行好!什么都不会怪你!
阎解旷犹豫半,还是磨磨蹭蹭跟着去了后院。
老太太眼神已经不太清明,但一见阎解旷就急吼吼地问:傻柱判去哪了?
皖南农场,新开的劳改区,要收好几万人呢。”
判了多久?
十三年。”
老太太顿时嚎啕大哭:都是秦寡妇害的...要是听我的早娶媳妇了...十三年啊...我孙子这辈子完了...
阎解旷忍不住插嘴:这回真不怪秦婶儿,傻柱是因为成分造假才判的刑。”
老太太一听就炸了:放屁!就是那个扫把星害的!她——话没完就要抡拐杖打人,结果身子一歪栽回躺椅,手臂重重砸在扶手上,再也没了动静。
一大妈伸手一探,朝阎解旷摇摇头:走了。”
阎解旷吓得扭头就跑,生怕被赖上。
叶东方通过控虫术看完这一切,心里毫无波澜。
至此,四合院里的利益集团已土崩瓦解。
即便那几个被革委会带走的 ** 还顶着主角光环,现在也成了乌合之众,再也找不回从前的狼狈为奸,根本不值一提。
聋老太太咽气的消息传来,整个大院顿时炸开了锅。
街坊们争先恐后往后院跑,阎埠贵则火急火燎地往街道办赶去报丧。
考虑到老太太的军烈属身份,街道办很快派人来处理后事。
胡勇为得知消息后,也跟着王主任一起过来了。
两人在后院给老太太整理 ** 后,神情肃穆地走了出来。
按照当时的规定,丧事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为了节约耕地,北京城从58年就开始全面推行火葬,谁都不能例外。
西城区的居民都在西郊火葬场办后事,也就是后来的八宝山火葬场。
** 火化后,骨灰直接送到公墓安葬。
吊唁也很简单,带支菊花去公墓就行,家里不用设灵堂。
所以装殓完毕后,殡仪车很快就把聋老太太的 ** 拉走了。
她屋里的个人物品也一并清理,跟着 ** 火化。
转眼间,偌大的屋子就变得空空如也。
街道办的人办事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屋子打扫干净。
不过几个钟头,这间屋子就像从来没人住过似的。
院里早有人打起了这间房的主意,特别是隔壁刘海中家的刘光和刘光福兄弟俩,就等着老太太断气好霸占房子。
这哥俩今早刚和一大妈一起被革委会放回来,因为他们没参与黄金案,查清楚后就放了。
眼看刘海中肯定要倒霉,多年来挨惯了父亲拳脚的兄弟俩对他毫无感情,巴不得老头子早点完蛋。
要是能把刘家的房子和隔壁聋老太太那间都占了,正好一人一间。
可一见街道办这阵势,两个怂包立马蔫了。
等街道办把屋子收拾干净贴上封条,兄弟俩彻底死了这条心。
王主任没急着走,带着人在中院转悠,围着傻柱、易中海、刘海中的屋子东瞅西看,蹲下又站起来,眉头越皱越紧。
叶东方看她来回踱步,忍不住问道:主任,您在找什么呢?
找白蚁窝。
这玩意儿太难对付了,繁殖又快,刚灭完一窝又冒出来。
要是不彻底解决,整条街的四合院都得遭殃。”王主任愁眉不展,奇怪的是,怎么找都找不到蚁后,跟凭空冒出来似的。”
叶东方没吱声。
他心里门儿清——这些白蚁是他用控虫术招来的,蚁后还在老巢里下崽呢,工作人员当然找不到。
不过他也没打算真让白蚁把房子蛀空。
这一片老宅子将来都是文物,再他还盘算着等政策放宽后买几套呢,可不能毁在自己手里。
见王主任着急,叶东方转身进屋,不一会儿拎出桶黑乎乎的液体。”主任,这是我照着书上配的驱蚁药,您要信得过,可以试试。”
其实那就是酱油、醋加调料瞎兑的,味儿冲,看着倒挺像那么回事。
王主任正发愁,见有办法就死马当活马医,忙问:这怎么用?
兑水喷墙根,一桶能兑二十桶水,应该够用。”
王主任立刻叫人去办。
那边喷着药,这边叶东方暗中让白蚁撤退。
不到半时,阎埠贵家就喊起来:跑了跑了!白蚁全跑了!这药真管用!
王主任喜出望外,催着人把剩下的屋子都处理了,回头对叶东方千恩万谢,亲热得跟对自家侄子似的。
刚解决完白蚁,傍晚叶东方正蒸包子呢,革委会的人又来院里宣布:四十号院刘海症许大茂黄金案查实,判刑十五年,即日发配皖南农场劳改!
易中海与秦京茹果然有染,判二十年;秦淮茹牵线搭桥,是从犯,判十年,一并发配皖南农场!
叶东方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这帮人没那么容易退场。
他只希望自己插队的农场别跟他们劳改的地方撞上。
不过转念一想也挺讽刺。
当初他们合伙坑他下乡,现在他是自愿插队,三五年就能回城,还能分配工作;而他们却是劳改下去,十年二十年回不来,还得挨批斗、干苦力,怕是生不如死。
叶东方甚至冒出个坏念头:要是真分到同一个农场,好像也不错。
一边自由自在,一边劳改受罪,这么一对比,非把这帮人气吐血不可。
不管怎么,穿越过来这几,他总算是做了件好事。
没了这群祸害,大院应该能清净不少,那些糟心事也能少一大半。
虽然没人知道背后推手是他,但叶东方自觉功德圆满,深藏功与名。
当然,那几位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计连他祖宗十八代都要骂个遍。
听完通报,院里住户都松了口气。
这几 ** 不断【凌晨四点,还没亮,叶东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他迅速起身,警惕地走到门边压低声音问道:谁在外面?门外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他连忙唤出院里的,只瞥见一个佝偻的背影匆匆离去——正是废品站的丁教授。
叶东方正疑惑丁教授为何大清早来访,推开门却发现门槛上整整齐齐码着一摞书,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数理化自学丛书》。
他心头一震,赶忙将书抱进屋里,反手关上门。
仔细清点,足足15本,加上白在废品站寻获的两本,恰好凑成完整一套!叶东方百感交集,一时语塞。
他没想到自己在废品站找书的举动被丁教授默默记在心里,更没想到老人竟在短短时间内为他寻齐整套,还亲自送上门来。
这些书新旧不一,有些连封面都已破损,显然是从不同地方搜集而来。
不知这位老教授为了凑齐这套书,跑了多少地方,费了多少心血。
叶东方长叹一声,郑重地将书收好,暗自下定决心:等将来政策松动,他一定要尽快帮丁教授 ** 。
这份无声的温情,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
清晨七时许,叶家兄妹提着行李准备启程。
大院邻居们都知道他们今日要走,纷纷前来送校
王主任也匆匆赶来,塞给叶东方一叠票据,是连夜向同事邻居们凑的。
街角停着一辆四路公交车,是街道办特意调来运送知青的。
这批自愿报名的知青共有七十余人,来自各个四合院,年龄都在十七敖二十出头。
虽然同乘一辆车,但到了火车站就要各奔前程,有些人可能此生再难相见。
因为是自愿下乡,每人都领到一套绿军装,胸前佩戴大红花,送行场面十分热闹,还燃放了几串鞭炮。
可一上车,那股光荣感就消散了。
想到要离开北京、告别父母,有姑娘忍不住啜泣起来。
情绪很快传染开来,不少知青偷偷抹泪,叶明珠也红了眼眶。
叶东方倒是平静。
他来簇时日尚短,对这里并无太多眷恋,整个世界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去哪儿都一样。
他好笑地看着妹妹,用力搂住她的肩膀:哭什么?有哥在,咱俩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落泪,只是被气氛感染了。
但哥哥得对,父母已经不在了,这座城市确实没什么可留恋的,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互相扶持,她就心满意足了。
公交车缓缓行驶。
这是辆无轨电车,型号叫大京一,1958年投入使用,如今街上常见的12路、13路都是这个车型。
车厢宽敞,还带拖车,长约 ** 米,容纳七十多名知青绰绰有余。
但道路狭窄,没有红绿灯,行人随意穿行,车子根本快不起来。
七点多出发,将近九点才抵达四九城火车站。
离发车只剩二十多分钟了。
火车一到站,知青们便争先恐后地涌出车厢。
站台上早有革委会工作人员等候接应,人们按车次奔向各自月台。
叶东方将所有行李都提在手里,让妹妹紧随其后。
若不是怕引人注目,他真想将包裹都收进储物空间。
这年头人人都是大包裹,扁担箩筐随处可见,若是两手空空反倒惹人怀疑。
稍有不慎就会被扣上特务的帽子,必须处处心。
好在体质增强后,这些行李单手提起也不费劲。
若是穿越前的身体,恐怕在月台上挤车时早就叫苦不迭了。
他还有余暇打量周围扛着麻袋气喘吁吁的知青,不禁心生怜悯。
但很快他就无暇他顾——兄妹俩被人流裹挟着险些错过月台。
好不容易折返找到入口,站台上已响起哨声。
列车员验过车票,粗暴地将他们连人带行李推进车厢,砰地关上门。
两人背靠车厢壁喘息,外面铃声、哨声与汽笛声交织,列车猛然启动。
好险赶上车,他们对视一笑,都松了口气。
稍作休息,叶东方就要带妹妹往前挤。
这趟绿皮车要行驶两一夜,总不能一直站在连接处。
必须找到车票对应的座位。
可这年头的火车拥挤得吓人——过道、厕所、座位底下乃至行李架都塞满了人。
没有空调的车厢里,人们像沙丁鱼般挤作一团,稍一动弹就汗流浃背。
尝试无果后,叶东方只得放弃:等下一站再往前挪吧。”
列车运行一个多时后停靠站。
叶东方立即招呼妹妹拎着行李往前冲,终于挤到目标车厢。
还没找到座位,就听见有人喊:老大!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叶东方抬头望去,车厢角落有两张熟悉面孔正在招手。
竟是那**和李奎勇。
你们怎么在车上?叶东方笑着迎上去,昨不是手续没办妥?
两人咧嘴一笑:想给你个惊喜。
我们卡着截止日期报名,当就办妥了。”**朝身后一指:你看还有谁?
后面又冒出七八个脑袋,全是当初在破庙帮忙搬运物资的伙伴。
叶东方失笑:你们都来了?
众人异口同声:响应国家号召,支援农村建设!
他摘下帽子翻个白眼:扯淡!
哄笑声中**正色道:我们都是跟着老大来的。
分在皖南周边公社,不知离你农场远不远。”
同在皖南就不算远。”叶东方笑道,去了再从长计议。”
确认众人都已安顿好家里——之前倒卖物资的钱大多补贴了家用,足够家人数年生活无忧,他这才放下心来。
老大座位在哪儿?众人七手八脚帮他拿行李。
叶东方掏出车票寻找座位。
或许是革委会主任有意关照,他和妹妹的座位相隔四个号码,正好是面对面靠窗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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