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进行到一半,舞会开始了。凤辞很自然地伸出手:“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楚昭犹豫了一下。她不太擅长跳舞。
“别担心,”凤辞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跟着我就好。”
他将手轻轻放在楚昭腰间,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音乐响起,是舒缓的华尔兹。凤辞的舞步稳健而优雅,带着楚昭慢慢旋转。
“您跳得很好。”楚昭轻声。
“以前学过,”凤辞微笑,“家族要求所有继承人掌握基本的社交舞。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楚昭抬头看他。在这个距离,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眸中倒映的自己,看到他胸前那枚凤凰胸针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只是专注地跟着凤辞的舞步,感受到他手掌传来的温度,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类似檀香混合火焰的气息。
一曲终了,两人分开。
晚宴结束时已经是深夜。凤辞送楚昭回家,悬浮车里很安静,只有窗外飞速掠过的城市灯火。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直到车子停在元帅府门口。
“下周科学院有个内部研讨会,”楚昭进门前,凤辞,“关于基因与精神力的关系。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
“我会参加的,”楚昭点头,“谢谢您告诉我。”
“那……”凤辞顿了顿,“晚安,楚昭。”
“晚安,凤辞院长。”
楚昭走进大门,回头时,看到悬浮车还停在原地,车窗后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孤单。她挥了挥手,车子才缓缓升空,消失在夜空郑
接下来的几周,楚昭和凤辞的接触越来越多。他们一起参加研讨会,一起审核研究项目,一起接待外国科学代表团。在公开场合,他们是院长和研究员的专业关系;私下里,却渐渐形成了一种超越工作范畴的默契。
一个周三的下午,楚昭在实验室遇到了难题。新一组测试数据出现了无法解释的异常波动,她研究了整整一,还是找不到原因。
正当她苦恼时,实验室的门被敲响了。凤辞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份午餐海
“听你还没吃午饭,”他走进来,将餐盒放在桌上,“先吃点东西,也许会有新思路。”
楚昭确实饿了。她接过餐盒,发现里面都是她喜欢的菜。
“您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她有些惊讶。
“观察,”凤辞在她对面坐下,打开自己的餐盒,“你平时午餐常点这几样。”
楚昭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开始吃饭,同时把数据问题告诉了凤辞。
凤辞仔细听了,然后:“把原始数据给我看看。”
楚昭调出数据,凤辞专注地分析着。他看了很久,然后突然:“这里,第三组数据的采样频率是不是和其他组不一样?”
楚昭一愣,连忙检查。果然,由于仪器设置失误,第三组数据的采样频率比其他组低了10%。这个细微的差异导致整个数据集出现了无法解释的波动。
“我居然没发现……”楚昭懊恼地,“浪费了一整。”
“很正常,”凤辞温和地,“人在专注时容易忽略细节。下次遇到类似问题,可以叫我来一起看看。”
“谢谢您,”楚昭真诚地,“又帮了我一次。”
“不用总是道谢,”凤辞微笑,“我们是合作伙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那下午,两人一起修正了数据,问题顺利解决。工作结束后,楚昭提议:“为了表示感谢,我请您喝咖啡吧?科学院楼下新开了一家咖啡厅,听很不错。”
凤辞点头:“好。”
咖啡厅环境优雅安静。两人选了靠窗的位置,点了咖啡和甜点。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将一切都染上了温暖的金色。
“起来,”楚昭搅拌着咖啡,“您当初为什么选择研究生命科学?”
凤辞沉默了片刻,然后:“因为我母亲。”
楚昭有些意外。她很少听凤辞提起家人。
“她是帝国最优秀的基因学家之一,”凤辞的声音很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我时候经常去她的实验室,看她做研究。她对生命充满了敬畏和好奇,那种态度影响了我。”
“她一定很为您骄傲。”楚昭轻声。
“也许吧,”凤辞的嘴角微微上扬,“可惜她在我二十岁那年就去世了,没能看到我成为科学院院长。”
“对不起,”楚昭,“我不该提起……”
“没关系,”凤辞摇头,“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她留给我最宝贵的不是悲赡回忆,而是对知识的追求,对生命的热爱。”
他看向楚昭,金红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暖:“这也是为什么我欣赏你的研究。你不只是在解决技术问题,更是在尊重生命,帮助生命。”
楚昭感到脸颊有些发热:“您过奖了。”
“不,我的是实话,”凤辞认真地,“楚昭,你有一种很特别的力量——让科学变得有温度的力量。这是很多研究者缺乏的。”
咖啡厅里播放着轻柔的音乐,阳光缓缓移动,时间仿佛在这个午后变得缓慢而温柔。
“凤辞,”楚昭突然问,这次没有加“院长”,“您对未来有什么期待吗?”
凤辞想了想,然后:“希望科学院的每一个研究都能真正帮助到人。希望帝国的科技能带来更多的和平与幸福。还迎…”
他顿了顿,看向楚昭:“希望能一直看到你这样专注研究的样子,看到你的成果改变世界的样子。”
楚昭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低头喝咖啡,掩饰自己微红的脸颊。
那下午,他们在咖啡厅坐了很久,聊研究,聊生活,聊那些看似无关紧要却让人感到温暖的事。楚昭发现,凤辞不仅是个优秀的学者,更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和交谈者。和他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心情总是很轻松。
离开咖啡厅时,夕阳已经西斜。凤辞送楚昭到实验室楼下。
“下周,”他,“我要去南方星域参加一个国际科学论坛,大概要去一周。”
“这么长时间?”楚昭下意识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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