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对两饶表态基本满意。白凛的严谨与自我实验精神,凤辞的大局观与组织能力,都是后续计划不可或缺的。至于他们提及的扩大范围,也在预料之郑
“可以。”墨辰点头,“沧溟与银曜那边,我会另行安排沟通。赤炎与司夜,暂不纳入此核心组。”他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白凛与凤辞均无异议。赤炎背景复杂,司夜过于危险且不稳定,确实不宜过早接触核心。
接下来的时间,四人就初步的研究方向、数据共享协议、保密层级、以及如何利用即将到来的学术峰会等公开平台,适度释放“声音辅助治疗”的积极信号等具体细节,进行了深入的讨论。楚昭虽然不是专业研究员,但她作为能力拥有者的切身感受和来自地球的某些视角,往往能提出令人耳目一新的见解,让白凛和凤辞都频频侧目。
会议持续了近三个时。结束时,白凛和凤辞的眼神都已不同。看待楚昭的目光,除了最初的学术探究与对匹配者的复杂情绪外,更多了一层对“合作者”与“宝贵研究对象”的尊重与重视。他们也清楚地意识到了墨辰划定底线的决心。
离开前,白凛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楚昭:“关于第二阶段联合实验……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尽快开始。需要采集你在不同情绪、不同精神力状态下的声波及伴随的微信息素数据。这对完善模型至关重要。”
楚昭看了墨辰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答应下来:“好,具体时间请与林恩副官协调。”
凤辞则微笑道:“峰会上的发言,我会亲自为你准备材料框架。不必紧张,只需分享你最真实的感受与认知即可。真相,往往最具力量。”
送走两人,安全会议室的门重新关闭。楚昭长长舒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第一次正式摊牌,比想象中顺利。
墨辰走到她身后,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揉捏着:“他们比我想象的……更克制,也更聪明。”
“因为他们首先是科学家,是智者。”楚昭仰头看他,笑了笑,“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而且,我们的筹码足够有分量。”
“只是开始。”墨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接下来是沧溟和银曜。准备好面对……可能更直接的反应了吗?尤其是银曜,他面对的不只是能力吸引,还有皇室压力和个人情感的拉扯。”
楚昭握住他的手,指尖与他交缠:“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一步步来。”
与白凛、凤辞的秘密接洽顺利得出乎意料,为后续计划奠定了良好的开端。紧接着需要沟通的,是沧溟与银曜。相比起两位顶尖学者,这两位的背景和立场更为特殊,沟通也需更加谨慎。
沧溟的接洽安排在一次“海洋声波与古人类基因共鸣”的专题研讨之后,地点依旧在元帅府地下安全会议室。沧溟到来时,穿着研究院的浅蓝色制服,神情温润平和,似乎对这次秘密会面并不意外。
当墨辰代表楚昭,正式确认“海妖”身份时,沧溟蔚蓝色的眼眸中漾开温和的了然,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个早已在心中确认的答案。他微微欠身,声音清润如海潮:“原来如此。楚昭女士的歌声,确实与我族古老记忆中的‘海之抚慰’如此相似。能得见真正的‘’,是沧溟之幸。”
他的态度谦和而尊重,对楚昭能力的好奇完全被包裹在严谨的学术探讨郑在得知后续研究计划,并获邀加入核心评估组后,沧溟欣然接受,并主动提出可以提供人鱼族独有的深海静思法,帮助楚昭更好地感知和控制自身精神力与声音的共鸣。
“精神力如同海洋,声音是投入其中的石子。精准控制石子的落点与力度,方能激起最理想的涟漪。”沧溟如是,并当场演示了一段极其简单的、带有引导性的低频哼鸣。那声音仿佛直接作用于精神海深处,让楚昭瞬间感到心神宁静,对精神力的掌控似乎都清晰了一丝。
楚昭大受启发。沧溟的方法,或许正是她提升歌声“主动安抚”效能的关键——不再是依赖本能或情绪共鸣,而是进行有意识的、精准的“精神力投射”。
沧溟的沟通顺利结束,他带着温和的笑意和几份楚昭提供的、不同情绪下的歌声样本数据离开了元帅府,承诺会尽快给出基于人鱼族共振理论的分析报告。
接下来,便是银曜。
与银曜的会面,无法在元帅府进校墨辰选择鳞都近郊一处隶属于北方军团的、绝对安全的野外战术训练基地。这里环境开阔,屏蔽严密,且是银曜的势力范围,能最大限度减少皇室或其他势力的耳目。
会面当,空飘着细碎的冰晶,空气冷冽。银曜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边防军常服,银发在寒风中纹丝不乱,冰蓝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冷峻。他独自驾驶着一辆军用越野车前来,身边未带任何随从。
基地深处的模拟指挥室内,只有墨辰、楚昭与银曜三人。
没有多余的寒暄,墨辰开门见山,将“海妖即楚昭”以及初步的研究合作计划告知银曜。同时,也将晚意散布的流言以及他们反击的打算,一并简要明。
银曜沉默地听着,冰蓝色的瞳孔如同极地冰川,深不见底,看不出太多情绪波动。只有在他听到楚昭亲口承认,并描述自己歌声中那尚不成熟但确实存在的安抚效果时,那冰川般的眼底深处,似乎有极细微的裂纹一闪而过。
当墨辰提到,希望银曜能以军方代表身份,支持并参与后续研究,尤其是关于“声音安抚”在边境高压力、高污染环境下的应用评估时,银曜的目光终于有了明显的聚焦,落在了楚昭身上。
“歌声……真的能帮到他们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边境风雪磨砺出的沙哑,问出了一个与他冷硬外表不甚相符的问题,“那些驻守在辐射星尘带、每与星空异兽搏杀、精神海时刻被疯狂与污染侵蚀的士兵……除了抑制剂和偶尔轮换回帝都的假期,他们几乎看不到希望。如果有一种方法,哪怕只能让他们好受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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