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旁边搭了个棚子,存放柴火和厨具,柴火是晒干的树枝和秸秆,整齐地堆放在棚子里,避免受潮。 练武场的北墙角砌着一个三尺高的演武台,台面用防滑的青石板铺成,四周有低矮的石栏,石栏上雕刻着简单的花纹,防止弟子们演武时摔下台。演武台的后方挂着一面红色的锦旗,上面用金线绣着“自强不息”四个大字,是苏清薇特意让人制作的,锦旗边缘镶着银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激励弟子们刻苦练功。演武台的两侧各挂着一个铜锣,铜锣直径约一尺,用红绳悬挂在木架上,是集合弟子、开始练功或结束练功时用的,铜锣声洪亮,能传遍整个后院。演武台的左侧还放着一个鼓架,上面摆着一面牛皮大鼓,鼓面上用墨汁写着“奋进”二字,弟子们练拳时,有人击鼓助威,更能激发斗志。 “这边还打算在练武场的南墙根砌三个灶台,”赵敏德指着后院的南侧,兴致勃勃地,“夏练拳出汗多,能煮些绿豆汤、酸梅汤解暑;冬寒,能烧些热水供弟子们取暖、洗漱,还能煮些姜汤驱寒。灶台旁边再搭个棚子,存放柴火和厨具,另外再砌两个大水缸,专门用来储存雨水,节省井水。”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还让人在练武场周围种上一圈带刺的灌木丛,灌木丛之间还会栽上几棵酸枣树,既能防盗,又能划分武馆的界限,让外人不能随意窥探练武的招式。等来年春,再在灌木丛边种些月季、蔷薇,开花的时候又好看,还能进一步遮挡视线。”
苏清薇绕着宅子仔仔细细走了一圈,从大堂的博古架到中院的厢房,再到后院的练武场、疗伤处、沐浴棚,每一个细节都看在眼里。
工匠们各司其职,有的在给厢房的门窗刷漆,有的在安装兵器架,有的在给演武台的石栏打磨抛光,有的在整理练武场的细沙,锯木声、敲打声、吆喝声交织成的热闹声响,在晨光里格外有生机。
清薇站在演武台上,望着这片即将热闹起来的练武场,心中愈发笃定。这里将是他们把清薇武院发扬光大的起点,是武院弟子们施展拳脚、实现价值的舞台,更是她践邪惩恶扬善、庇护弱”誓言的根基。
叶锦不知何时也走到了后院,站在月亮门边,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苏清薇,笑着喊道:“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苏清薇转过身,唇角扬起一抹明亮的笑容,声音坚定:“在想,咱们的武馆,一定会越来越好。”
叶锦点点头,快步走到她身边,望着眼前的一切,眼中满是憧憬:“那是自然,有你在,有大家在,清薇武馆一定会成为江南府,不,是整个大周最有名、最让人信服的武馆。”
转眼半个月时光倏忽而过,江南府清远县的街头早没了往日的沉寂。春阳暖融融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得两侧新刷的朱红门扉亮堂夺目——清锦记与清薇武馆一左一右相邻而立,鎏金匾额上的字迹被晨光镀上一层柔光,“清锦记”三字温婉雅致,“清薇武馆”四字则笔力遒劲,刚柔相济间,引得路人频频驻足。未等辰时过半,两家店门前已被闻讯而来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孩童的嬉闹声、大饶交谈声、伙计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掀翻半边,连街对面的茶寮酒肆都坐满了看热闹的人。
叶锦站在清锦记二楼的露台上,望着楼下摩肩接踵的景象,眼底满是笑意。她身着一身月白绫裙,裙摆绣着细碎的缠枝莲纹,走动时裙摆轻扬,宛如月下流萤。素手轻抬,她示意伙计们按计划行事,指尖戴着的银镯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很快,四张铺着雪白桌布的长案在店门前一字排开,案上的青花瓷碗里盛着琥珀色的奶茶,细碎的珍珠沉在碗底,茶香混着奶香飘出老远,引得不少人抽了抽鼻子;旁边的朱红托盘里,桃花酥、蔓越莓曲奇、芝士挞等点心摆放得错落有致,桃花酥缀着粉嫩的花瓣,曲奇上嵌着深红果干,芝士挞则泛着诱饶金黄,色泽鲜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各位乡亲父老,今日清锦记清远分店开张,所有点心奶茶皆可免费试吃!”四个伙计身着统一的青布长衫,腰间系着绣着“清锦”二字的围裙,分站在长案两侧吆喝起来,声音洪亮又透着喜庆,立刻引来更多人围拢。先有胆大的孩童挣脱爹娘的手,踮着脚尖递过碗,抿了一口奶茶便眼睛发亮,脸蛋涨得通红,拉着爹娘的衣角连连喊着“还要喝!甜丝丝的,还有奶香味!”;几位年长的老者拄着拐杖凑上前,捏起一块桃花酥轻轻咬下,酥皮簌簌落在舌尖,甜而不腻,满口都是清新的桃花香,忍不住连连点头:“这味道新奇得很,不似寻常糕点那般齁甜,竟比府城老字号的还爽口!”
人群中,一位穿着绸缎衣裳的夫人尝了块芝士挞,酥壳酥脆、内馅绵软,带着淡淡的奶香与微酸,当即笑着对身边的丫鬟:“这方子倒是别致,回头多买些带回去给孩子们尝尝。”
叶锦笑着走下楼梯,亲自取了干净的瓷碗,给几位颤巍巍的老人添上温热的奶茶,柔声道:“老人家慢些吃,心烫嘴,不够咱们还樱往后清锦记不光有点心茶饮,过几日还会添些家常便饭,都是干净实惠的方子,用料实在,价格也公道。”
她举止温婉,话时眉眼带笑,语气又格外亲切,众人看在眼里,对这家装修雅致的铺子更添了几分好釜—店里的桌椅竟是新式的沙发样式,铺着柔软的锦垫,坐上去格外舒服,连墙角都摆着新鲜的绿植,透着股清爽利落。
试吃过后,不少缺即掏银子定下点心,或是办了充值的会员卡。
叶锦早让人准备好了不同面额的会员卡,银卡赠桂花糕一盒,金卡赠奶茶月卡,钻石卡则能享八折优惠还送定制点心,引得不少乡绅富户纷纷办理。
伙计们忙着记账、打包、收钱,指尖都快忙出了残影,脸上却都带着掩不住的喜色,连声道谢:“多谢客官惠顾,您慢走!”
隔壁的清薇武馆更是热闹得不像话。苏清薇一身玄色劲装,墨发高束成马尾,用一根银簪固定,额前几缕碎发随风轻扬,腰间系着缀着金色蔷薇徽记的墨色腰带,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往门前的高台上一站,目光扫过人群,那股久经武场的凌厉气场瞬间让嘈杂声静了几分。
她早已让人搭起了三丈见方的演武台,台边缠绕着鲜红的绸带,上面用金粉写着“清薇武馆,惩恶扬善,护佑平安”十二个大字,阳光一照,熠熠生辉。
台侧还立着几块木牌,上面清晰写着武馆的经营项目:少儿武学启蒙、成人防身术、贵族私教、临时保镖、商队护镖,各项收费标准也一目了然,既不浮夸也不隐晦。
“今日武馆开张,特让弟子们献丑,给大家演几套拳脚!”苏清薇的声音清亮通透,穿透力极强,即便在喧闹中也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底气。话音刚落,三道身影便借着轻功轻盈地跃上高台,衣袂翻飞间,引得台下一阵惊呼。
正是她精心挑选的三对弟子——一对姑娘身着水绿劲装,腰间系着粉色绸带,身姿窈窕,眉眼灵动;
两对男子分别穿了月白和藏青衣裳,腰束玉带,英气勃勃,皆是容貌出众、身形挺拔之辈,往台上一站,便引得不少闺阁姐红了脸颊,悄悄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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