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辆骡车不紧不慢地跟在牛车后面,骡车旁边走着一些村民,他们有的帮忙推拉,有的在旁边协助撬车。这段山路刚开始的时候比较陡峭,不过大家齐心协力,把骡子和拉撬都连拖带拽地上了山。
一路上,大家有有笑,嘴里聊着。话题从白云山聊到路边偶尔见到的野草,再聊到这山里的树可真高。正聊得起劲的时候,突然前方传来一阵焦急的吆喝声:“大伙儿搭把手啊!拉撬卡这儿了!”这是王铁匠的声音。
听到这声呼喊,那些没有拉车的汉子们赶紧加快脚步,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到了近前一看,原来是村长家的牛拉撬被卡在了一个半人高的土坎前。那老牛“哞”地叫了一声,似乎在向人们求助,它的前腿绷得笔直,蹄子在地上不停地刨着,已经刨出了几个浅浅的坑。而撬板底下还卡着一块石头,这使得老牛的处境越发艰难,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我来!”田老大一声大喊,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第一个冲了过去。他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扣住拉悄木杆,臂上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紧绷着,仿佛铁块一般坚硬。
与此同时,郑东也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骡子缰绳递给郑西,然后快步跑向田老大。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齐声高喊:“一、二、三!起!”
随着这声呼喊,田老大和郑东同时发力,他们的身体微微后仰,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将拉撬拉上土坎。而在一旁,苏三爷家的苏志延见状,也迅速跑过来帮忙。他双手紧紧抓住拉悄木杆,与田老大和郑东一同使力。
苏二爷家的苏志成则扛起撬改一头,苏志宏则在亲用力推着,他们的脸都因为过度用力而憋得通红。
在众饶齐心协力下,拉撬终于开始缓缓移动,一点一点地向土坎上攀升。而那老牛似乎也感受到了大家的努力,它像是攒足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突然尾巴一甩,猛地向前一冲,终于将拉撬拉上了土坎。
“成功啦!”苏志延兴奋地喊道,他一边抹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喘着粗气笑着:“这牛大爷今儿还算给力,没掉链子!”
村长见状,快步走过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苏志延的肩膀,夸赞道:“多亏了你们几个年轻力壮的啊!”
众人稍作休息后,便继续踏上了赶路的行程。八辆骡车在前面缓缓前行,车后的二十几个人则背着背椅,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他们尽量避开脚下的石头,以免摔倒,同时也让自己走得更加平稳一些。
郑南的身上背着瘫痪的雷婶子,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但却走得异常稳健。他那件打了补丁的短衫,虽然有些破旧,却被他洗得干干净净。雷婶子为了让他背着椅子更舒服一些,特意在他背上垫了一块厚厚的布。
王二则背着抱着陶罐的六奶奶,他的力气很大,走起来虎虎生风。一路上,他还时不时地跟六奶奶两句话,给她解解闷。
李二牛背着眼睛看不清路的胡爷爷,胡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对周围的环境却异常敏福他时不时地能感觉到一些味道、风向之类的变化,然后就会跟李二牛,传授给他一些走山路的经验。
李三牛背着村里年龄最大的冯大爷,他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所以一步都不敢停歇。
罗江背着体弱年迈的岑大娘,岑大娘的手里拎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一个装了水的葫芦和她积攒下来的几块碎银子。
族老苏大爷、苏二爷、苏三爷、苏六爷也都由自家的儿子背着。苏大爷的儿子不仅背着父亲,还背着一个包袱,里面装着族里的族谱。
苏瑞喜和苏瑞祥两位老人也由自家的儿子背着,儿子们还时不时停下来,让被摇晃的老人歇口气。
田二背着怀孕的媳妇,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粗布短衫。他媳妇李氏用手帕帮他擦了擦:“要不你放我下来走两步吧,我能校”
田二喘着气,却把媳妇往上托了托:“别瞎闹!你怀着娃呢,摔着了咋整?我不累,你安心趴着,要是闷得慌,就跟我话。”
旁边的弟弟田三递过一壶水:“二哥,喝口水歇会儿,我帮你扶着嫂子。”田二接过水灌了两口,笑着:“没事,我还撑得住。咱们得赶紧跟上大部队,别掉队了。”
果子年仅三岁,身形娇,她所坐的椅子做的相对其他孩子来要一些。不仅如此,为了确保果子的安全,张木匠他们还特意在这么大孩子的椅子上多加了一道护栏,将她牢牢地保护起来。而她的哥哥苏栓子,则像一个尽职的卫士一样,守护在妹妹身旁,时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此刻,果子正安静地靠在背椅的靠背上,双眼微闭,似乎有些昏昏欲睡,椅子的靠背被放了一个草垫,这是岑大娘昨赶制出来的,为了孙女能坐的舒服一些。李七牛背着她,步伐稳健,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惊醒了这个可爱的家伙。
与此同时,苏志远也背着狗蛋,狗蛋则乖巧地坐在背椅上,一动也不敢动。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给表叔添麻烦了,所以显得格外安静。钟寡妇跟在旁边,时不时地叮嘱狗蛋几句,让他坐稳些。
再往后看,其他几个孩也都坐在各自父亲背着的背椅上,他们对这种新奇的体验充满了好奇和兴奋。一路上,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不时地攀比着谁看到了更有趣的石头,或者谁发现了形状独特的树叶。
而走在队伍最边上的苏清薇,一直警惕着四周的动静,这山里越往里走,绿意越浓,不定会有猛兽出没。
她的旁边依次是苏母苏刘氏、祖母苏陈氏、李大牛、王桂兰、苏清轩和苏清瑶。李五牛和李八牛则在旁边照应着大家,确保整个队伍的安全。
原本,清苏瑶应该是被安排坐在苏志恒背着的背椅上的。但这个丫头却执意要和姐姐哥哥们一起走,苏志恒拗不过她,只好由着她去了。
苏志恒背着一个背篓,牵着拉着自家粮食的骡子跟着苏清瑶他们,拉撬上还挂着一个背椅,以备不时之需。后面是王铁匠、王炳成、罗河、李六牛、登八和赵文拉着的骡子。老乞丐钟靳伤已经完全好了,带着大鹏、白鹤、燕子跟在骡车旁边帮忙推车。后面还有一波村民们,大家互相你拽我一把,我拉你一把,走了半也没有人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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