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一吻结束,两个人正依偎在一起看极光,江黎突然打了个喷嚏。
迟宴州抬手暖了暖她只有一层薄纱的肩膀,顿时有些自责。
“先拍照片,别冻坏了。”
“嗯。”江黎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我不太冷,浑身都贴了暖宝宝呢。”
“那也赶紧拍。”
“哦……”
他们准备开始拍摄,摄影师立即上前,有点兴奋的指挥他们摆poss。
头顶的极光奔流不息,倒映在湖面上,与千万年的蓝冰辉映,形成了无与伦比的拍摄背景。
迟宴州始终紧紧拥着江黎,企图给她提供一点点温暖的呵护。
摄影师在疯狂炫技,把他们最好的状态,都定格在镜头里,形成一本完美的画册。
“极光形态正在转变,云层也还配合!我们还有时间去下一个点,路上可以再换套衣服,呈现不一样的效果……”
经验丰富的向导看着监测设备喊着,然后他们就回到车上,转战下一个地点。
一群人辗转忙活到半夜,趁着极光还存在的时候,拍了许多照片。
任务结束之后,迟宴州感谢了所有的团队,然后带着江黎去住了温泉酒店。
冰岛拥有四十多座活火山,这里的然温泉享誉世界。
迟宴州牵着江黎的手走进温泉区,热气腾腾的泉水在月光下氤氲着朦胧的水汽。
江黎兴奋地走进池子,温热的泉水包裹住冰冷的四肢,驱散了骨髓里的寒意。
她满足地喟叹一声,将整个身体沉入水中,靠在池边光滑的火山岩上,闭上眼睛。
迟宴州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拢了下她的头,让她舒适地倚靠着自己。
万俱寂,月光与远处雪山的轮廓若隐若现,感觉一切都宁静美好。
良久,迟宴州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比温泉水更熨帖:
“昭昭。”
“嗯?”
江黎懒懒地应着,意识已有些模糊。
“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些。
江黎闻言,忍不住笑了,在他胳膊上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婚纱不是正在意大利做着吗?总要等它漂洋过海来到我面前吧?那可是纯手工的,一针一线都很麻烦的。”
“嗯。”
迟宴州认真地点头,仿佛在思考一个重要的商业决策。
“那我明就联系那边,让他们抓紧时间。”
江黎睁开眼,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浸在水汽里的侧脸:
“迟总,不用这么急吧?人家大师有自己严谨的工期。”
迟宴州低下头,目光沉沉地看她,水珠顺着他清晰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她锁骨上,激起一片温热的涟漪。
他的眼神坚定,甚至带着点罕见的执拗。
“急。”
一个字,道尽了所有未尽之言——
急着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急着宣示主权,急着向全世界宣告,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江黎的心像是被温泉水泡化了,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没再反驳,只是伸出手,指尖拂过他湿润的眉骨。
“那你催催。不过,不许施加太多压力,要尊重艺术。”
“好。”
他握住她的手指,牵到唇边吻亲了亲。
只要她同意,怎样都好。
……
他们在冰岛又停留了几,褪去拍摄的紧张与极夜的寒冷,像最普通的旅人一样,探索这片纯净多彩的领域。
他们漫步在雷克雅未克色彩斑斓的街道,在哈尔格林姆教堂前留下合影;踏上钻石黑沙滩,看晶莹的碎冰如同星辰碎片散落在乌黑的沙地上;深入蓝冰洞的深处,在万年寒冰的包围中感受时间的凝固……
还在风雪暂歇的午后,坐上了驯鹿拉的雪橇,在无尽的白色原野上,悠闲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
直到将近年关,两人才搭乘飞机,离开这片冰与火之地。
舷窗外,冰岛的轮廓渐渐模糊,最终被云海覆盖。
江黎靠在迟宴州身上,翻看着相机里那些如梦似幻的照片,轻声叹息:
“好像把一场梦带回家了。”
迟宴州揽着她的肩,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
“不是梦,是我们在一起后,真实的经历。”
飞机在晏江机场平稳降落,带回了满身的风霜和崭新的期待。
春节的浓烈气息扑面而来,大街巷,早已装点一新。
回家的路上,哪里都挂着成串的红灯笼,在傍晚的风里轻轻摇曳,像结满了丰硕的果子。
空气中好像都飘着各种炒货的香气,街道上人山人海,全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景象。
回家洗去旅途的风尘,换上舒适的家居服,两人早早上床倒时差。
三后的除夕,迟宴州陪江黎回了江家,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在江家过年。
苏悦虽然很开心,但是又隐隐觉得不妥。
“这有点不合适吧?毕竟都在晏江,那迟家那边……”
“没关系,妈。”
迟宴州只简短的了四个字,但是话里的意思,大家也都懂。
他将近三十年都从未在晏江露过面,更别提过年过节这样的时刻,迟家凉薄可见一斑。
江启鸣心里也十分清楚,但是作为过来人,还是出声提点了一句。
“毕竟是一家人,面子上要过得去,就算在这边过年,也得去那边给老爷子拜个年。”
“是,爸。”
迟宴州答应着,态度比从前已然多了几分恭敬。
江黎在跟张妈往玻璃上贴窗花,听到这话,忍不住凑了过来。
“爸爸,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疆入赘’?他以后就是咱们江家的人啦!”
“去去去,什么呢?”
苏悦嗔怪地拍了一下江黎,又笑着对迟宴州道:
“这丫头口无遮拦,你可别往心里去。”
迟宴州笑了笑,有些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
“没事,我乐意做江家的人。”
“那咱们江家人口添得可够快的。”
温润的嗓音带着笑意传来,随后便见江赫踏入客厅。
张妈立刻上前接了他脱下来的大衣,江黎的眸子微眯,满脸八卦的凑过去。
“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少管闲事。”江赫扣住她的肩,强行把她转过身去。
“是我家靖妍吗?”江黎不依不饶。
“少管闲事。”
江赫重申了一遍,然后把她按进迟宴州怀里,眼神带着殷殷期盼。
“不是在备孕吗?提上日程,她太闲了。”
江黎:“……”
“知道了,哥。”
迟宴州从善如流,却被怀里的人暗戳戳掐住了腰。
力道不重,挠痒似的。
他低笑着收紧手臂,安抚拍打着她的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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