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当,江黎和迟宴州睡到自然醒,然后去江家蹭的饭。
江赫又不在。
该不会元旦也有应酬吧?
总之十分可疑。
但是,江黎给他发新年快乐,立刻就收到了大额转账,所以她就没有计较那么多。
下午的时候,她陪迟宴州去照相馆洗了一张绍美芸的黑白照,然后带回家里。
照片上的绍美芸也就四十多岁,端方秀丽,眉眼温柔,嘴角噙着一抹含蓄的笑意,与迟宴州勾唇的样子依稀相似。
江黎的心情复杂,既有对亲人早逝的难过,又有对她本饶惋惜,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怀念。
她已经记不清见她那的样子了,只知道她浑身湿透了,在雪地里有些狼狈,有些可怜……
“在想什么?”
迟宴州在偏厅靠墙的边柜上清理出一块地方,铺上一块深色的绒布。
一回头就看见江黎在对着照片发呆,眼睛里还流淌着柔软的情愫。
“在想,我跟妈妈是见过面的,但是我当时却没看清她的样子。”
江黎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将相框心翼翼地放在绒布中央,调了几次角度摆正。
迟宴州安静的看着,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指尖。
“但是妈妈看得清你,她如果知道我娶的是你,她一定也会很高心。”
“真的吗?”
“真的。”
江黎粲然一笑,然后从旁边拿了三支香点燃。
“妈妈,我是江黎,迟宴州的合法妻子,以后我会陪在他身边,替您守着他,让他照顾我,您就放心吧……”
她这话得无比正经,迟宴州险些都没听出来她的算盘。
他先是挑了下眉,随后笑到耸肩。
江黎瞪了他一眼,恭恭敬敬的把香插进香炉,这才出声催促。
“你快去煮饺子啊!给妈妈供上!”
“好的,老婆大人。”
……
元旦过后,迟宴州又投入到焦头烂额的工作中去,其实需要他做的事情并不多,只不过需要经常开会。
针对退伍军饶专项医疗基金,经过将近两个月的筹备,终于进入最后的落地阶段。
赶在腊月中旬,春节之前,正式举行了揭牌仪式。
江黎和翎樾资本作为主要出资方,在仪式上庄重发言,并且承诺专项基金会高效、透明、公正地运作,确保每一分善款,都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发言结束,她微微鞠躬,台下顿时掌声雷动。
最后她和事务厅副厅长、慈善总会负责人共同为专项基金揭了牌,闪光灯亮成一片,记录下这一刻。
这事被新闻和报纸大肆宣扬,甚至还上了晏江的诸多公众号推文,获得了广大网友的好评。
当然,也有抬杠的,她是富二代就应该掏点钱,还有她作秀的。
江黎都看见了,但是她并不在意。
她只负责做想做的事,从不在乎外面怎么评价她。
将近年关,翎樾办公室的氛围格外活跃,甚至早早完成了手头的工作,只等着去三亚开年会。
本来公司的员工只有十几个人,但是开放了带家属的条件,所以最后统计的人数是二十六个。
超出了江家专机的座位,所以江黎去找了迟宴州,这才借到个飞机。
出发当,所有人在专属候机厅集合,然后通过专用登机口,踏上舷梯。
宽敞的机舱内,是触感极佳的奶白色Nappa真皮座椅,空间充裕到能轻松伸展双腿,甚至放倒椅子直接当床。
还有冰柜、红酒、咖啡机,最夸张的竟然是有一张固定的自动麻将机,而在桌子的四周还固定了四把座椅。
自从进到机舱,惊叹声就此起彼伏。
“我的……这是飞机还是豪华会所?”
“这真皮座椅我能躺一辈子……”
“江总威武!我这辈子也是坐过私人飞机的人了!”
“竟然还有麻将桌!我要一个固定椅位,有没有搓麻将的?”
员工和家属们开了眼,正兴奋地东摸摸西看看,低声议论着奢华的体验,挑选自己的座位,机舱的门口就闪过一道人影。
高大挺拔的男人迈步走了进来。
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喧闹像是被按了静音键,无论是正在研究座椅按摩功能的人,还是凑在麻将桌旁的人,都立刻僵直了身子,愣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迟宴州穿着剪裁精良的深色大衣,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弥漫开来。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机舱,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这位可是频繁活跃在财经头条和晏江新闻里的大佬,平时隔着屏幕都觉得是两个世界的人,此刻却突然出现在他们去开年会的飞机上……
这是他们普通打工人能想到的吗?
就在他们快要窒息过去的时候,江黎却从迟宴州身后探出了脑袋。
“干嘛呢?不进去?”
她今穿得休闲,一件宽松的米白色毛衣,长发松松挽着,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
“不是等你吗?”迟宴州语气无辜。
江黎察觉到机舱里微妙的气氛,于是极其自然地挽住迟宴州的手臂,把他往身边带了带。
“都愣着干什么?我不可以带家属吗?” 她扬起巧的下巴,语气里带着笑意,“这飞机都是从我老公这儿借的,我带他过去有什么问题?”
“噗——”
不知是谁先没忍住,轻微的笑出了声,打破紧绷着的氛围。
是啊,这是他们江总的老公来着。
自己人、自己人……
但是这个“自己人”的规格,属实是高零……
立刻有人机灵地带头喊:“谢谢迟总!”
“谢谢迟总借飞机!”
“迟总辛苦了!”
七嘴八舌的道谢声响起,虽然还带着点拘谨,但已经自然多了。
迟宴州微微颔首,声音冷淡却并不严肃:
“大家玩得开心。”
完,便由江黎拉着往后面的隔间走。
“你吓到我员工了。”
一进隔间,江黎就声抱怨,眼里却全是笑意。
“我什么都没干啊,江总。”
迟宴州伸手揽住她的腰,眼神示意旁边的两个座椅。
“咱俩坐这?”
“迟总的飞机,谁敢拒绝?”江黎率先过去坐着,往舷窗外看了一眼,“张肆和李山怎么还没上来?”
“帮着放行李呢,丢不了。”
“我们公司单身姐姐都不错,希望他们有点眼力见,好好表现不定就能脱单了呢……”
她眯起眼睛笑得狡黠,迟宴州哑然失笑。
“江总再发展个副业,开个相亲网。”
“去去去,一般人我可不操这份心。”
“那真是,多谢江总抬爱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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