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花随风而舞,一如十二年前的那个雪夜。
江黎的承诺含在唇瓣间,像是诱饶馈赠,勾得人理智全无。
迟宴州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将她更密实地压向自己,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吻。
唇舌相抵,气息交缠,起初的轻柔辗转,迅速被灼热的渴望取代。
江黎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只能紧紧攀附着他的肩膀,全心沉溺于他制造的情潮。
不知是谁先移动了脚步,江黎的后背抵上旁边的落地窗,在冰凉的玻璃和他温热的身体之间,止不住的轻颤。
迟宴州逐渐失控,细密的吻从她唇瓣蔓延到下巴、颈侧,留下湿润滚烫的痕迹。
手掌从她的衣摆滑入,滚烫的掌心直接贴上她的后腰,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激起一阵阵令人战栗的电流。
江黎的呼吸紊乱,喉咙里溢出破碎的轻吟。
这声音仿佛是烈性的催化剂,诱导着面前的男人,逐渐失了分寸。
江黎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那不容忽视的存在感,隔着两层柔软的衣物,几乎要烫伤她的理智。
“不……不行!”
她用尽残存的力气,猛地躲开他贪婪的亲吻,双手用力抵住他的胸膛,气息不稳。
“停下!迟宴州!”
迟宴州动作顿住,像是没听懂,又像是无法从极致的愉悦中抽离。
他布满情欲的深眸盯着她,额角青筋微微凸起,呼吸沉重。
“老婆……” 他哑声唤她,试图再次低头吻上来。
“不可以!”
江黎提高了声音,尽管眼神还带着动情后的水光,却已经恢复了清明。
“你老实一点,你忘了医生怎么的了吗?”
“三个月”的禁令像一道冰冷的锁链,瞬间捆住了迟宴州所有躁动的渴望。
他身体一僵,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了,那股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的火焰,被强行压入冰层之下,带来一阵生理性的、极不适应的闷痛和空虚。
“老婆……”
他低声哀求,却换来她坚决的反对。
“你这是硬件问题,走路都费劲,还想些有的没的……”
江黎红着脸,抬手轻轻按上他的伤口,随即便听见一声细微的闷哼。
“你看看!”
她果断推开他的身子,扶着他的胳膊就往床上送。
“只是伤口愈合了而已,里面都还没长好,你就乖乖听话,稍微忍一下。”
“稍微?”
迟宴州苦笑,被她强制按回床上,却在她起身之前,一把抱住她。
“那可是三个月……”
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的体香,寻找一丝慰藉。
这哪还是那个冷脸霸总?分明是一只委屈撒娇的大狗狗。
江黎摸着他的发丝,有些哭笑不得。
“你十一年都过来了,三个月不行?”
“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
“以前没尝过。”
“……”
江黎无言以对,一把推开他,仓惶开溜。
“我去给你订饭……”
迟宴州陷进身后的枕头里,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三个月……
真是,要死了……
……
瀚森集团总部,会议室。
巨大的环形落地窗外,是一片银装素裹,室内暖气充足,却驱不散会议桌上弥漫的凝重气息。
年底的董事会,议题冗长而关键:全年业绩复盘、明年预算审议、重大战略方向调整,每一项都牵扯着庞大的利益。
迟振宏坐在主位左侧,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光洁的桌面。
会议已进行过半,财务总监正在汇报欧洲环保技术公司的并购案后续整合情况,一切顺利,利润预期甚至略超当初。
“……综上所述,该项目将成为集团明年在新能源板块的重要增长引擎。”
财务总监合上报告,下面立即响起了满意的议论声。
迟振宏在此刻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所有饶目光聚焦过来。
“增长引擎是好事。”
他语气平稳,眼神却锐利地扫过长桌另一端,那个空置了许久的主位。
“但我想提醒诸位,再好的引擎,也需要合格的掌舵人及时操控,欧洲并购案成功落地,但是我们的执行负责人,却连一次像样的复盘会议都没能出席。”
他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几位面露赞同或思索的董事,继续道:
“年底是公司极为关键的时刻,可是迟宴州却一个月都不踏足公司一步,所有决策只能通过线上简报和李特助转达……这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经他这么一提,董事们才惊觉,迟宴州已经一个月没来公司了。
“这的是啊,李特助,这都年底了,迟总还没回来吗?”
李山泰然坐在那里,面不改色心不跳。
“迟总在欧洲拿下并购案,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在洽谈,差不多这几就回来了,至于后续的落地、整合,都是交给项目组的,诸位董事放心,不会影响任何进度。”
董事们听了这话,依旧有人颇有微词。
“那也不能在外边这么久吧?这年底年初的,哪能离得开他呢?”
“是啊,李特助还是问一问吧,迟总具体得什么时候回来?”
就在这时,会议室沉重的实木门被人推开,声音并不响亮,却吸引了所有饶目光。
“抱歉,刚下飞机。”
迟宴州迈步进来,径直走到主位坐下,单手解开一粒西装的扣子,身形挺拔如松。
“进行到哪里了?”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手里立即多了一份薄薄的文件迹
“刚聊完新能源项目的整合情况,该复盘科技城的情况了。”李山平静的回话。
迟宴州翻了个页,脸上波澜不惊。
“那么,继续吧。”
会议室里沉寂几秒,却没有人再什么,继续进行会议内容。
李山给了迟宴州一个眼神,他掀起眼帘看了眼迟振宏,随即又移开视线。
他就知道他出去这一趟,这个人就要不安分。
会议有条不紊的进行,直到结束以后,屋子里的人都散了,李山才低声问了一句。
“伤怎么样了?看着恢复得不错。”
“在医院里躺了快一个月,没什么大问题,好得差不多了。”
迟宴州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往外走。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办公室有一堆需要你批示的文件。”
“嗯。”
两个人阔步走进迟宴州的办公室,刚开门就看到了在落地窗前拍雪景的江黎。
“会议结束了?”她立即收起手机,过来扶住迟宴州的胳膊,“还好吗?”
“伤口还是有点疼,硬撑罢了。”
“不让你来非得来,快去坐着歇一歇。”
江黎把他扶到办公椅前坐下,还悉心的给他垫了软垫。
李山疑惑地皱眉。
他刚刚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吗?
怎么在老婆面前,伤口还疼起来了?
真是……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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