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夏茜的感情生活,心中不禁为这位挚友暗暗捏了一把冷汗。然而与此同时,一段被深埋已久的前世记忆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并在睡梦中悄然浮现出来……
在梦中,苏瑶置身于一片古色古香的庭院。她穿着一身素衣,而夏茜则着一身华丽的古装,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原来,前世她们便相识,苏瑶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丫鬟。那时,公主爱上了一位寒门书生,两人情投意合。可皇家怎会允许公主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书生。苏瑶为了帮公主和书生在一起,出谋划策,四处奔走。然而,事情还是败露了,公主被皇帝幽禁,书生被发配边疆。苏瑶想尽办法也无法改变结局,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分离。突然,梦境一转,苏瑶回到了现实。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脸上满是惊恐。她意识到,前世的悲剧不能在今生重演。看着还在为感情烦恼的夏茜,苏瑶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夏茜收获幸福,弥补前世的遗憾。
苏瑶迅速起身,开始观察夏茜喜欢的沈奕辰。她发现男生是个踏实努力的人,只是性格有些腼腆。苏瑶决定主动出击,先和男生接触。她找借口和男生在图书馆相遇,然后自然地聊起,了解到男生也对夏茜有好感,只是不敢表白。
苏瑶心中一喜,开始为两人制造相处的机会。她组织了一场朋友间的聚会,邀请夏茜和男生都来参加。在聚会上,苏瑶巧妙地安排两人互动,气氛十分融洽。可就在聚会快结束时,夏茜的父母突然出现,他们似乎对男生不太满意,想要强行带夏茜离开。苏瑶见状,挺身而出,诚恳地和夏茜父母交流,讲述了前世公主和书生的遗憾,希望他们能给这对年轻人一个机会。夏茜父母被她的话打动,最终同意再观察观察男生。苏瑶松了一口气,相信在自己的努力下,夏茜这次一定能收获幸福。
夏茜和沈奕辰多年的默契真的很好磕。夏茜开门时,沈奕辰的拖鞋总会先一步踢到她脚边。玄关柜第三格永远备着两双绒布拖鞋,一双浅灰是他的,一双米白绣着草莓的是她的——去年她随口过草莓图案可爱,第二周鞋柜里就多了这双鞋。
厨房飘来排骨汤的香气时,沈奕辰多半系着她那条印着黄鸭的围裙。他总这围裙幼稚,却会在她下班前半时站在灶台前搅动汤勺,等她从背后搂住他腰时,头也不回地往她嘴里递一块试味的胡萝卜:“今买的玉米甜,多喝两碗。”
晚餐桌上永远摆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白瓷碗,只是夏茜的碗边有道细微的裂痕。那是她刚搬来那失手摔的,沈奕辰捡起来用金缮补好了,从此成了她专属的“幸运碗”。他会把排骨里的脆骨都挑出来,堆在她碗沿像座山,自己只啃带肉的大骨。
饭后她窝在沙发看纪录片,他就蜷在另一侧处理工作邮件。茶几上的玻璃杯永远并排摆着,她的那杯泡着枸杞菊花茶,他的永远是凉白开。看到有趣的片段她会突然坐直,把平板举到他眼前,他便暂停键盘声,耐心听完她叽叽喳喳的解,然后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嗯,大象确实会给同伴哀悼。”
临睡前沈奕辰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替她把卧室空调调到26度,再把她的珊瑚绒毯子边角掖进床垫。她怕黑,他床头永远留着一盏暖黄夜灯;他浅眠,她手机永远调至震动模式。关灯后她会往他怀里蹭,鼻尖抵着他锁骨处的那颗痣,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慢慢变沉,而他总是等她呼吸均匀了,才轻轻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
这些细碎的日常像窗台上那盆绿萝,不用刻意打理,却在每个清晨都悄悄冒出新的嫩芽。
然而平静的生活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沈奕辰所在的公司面临危机,作为项目负责饶他必须前往国外分公司处理,而且一去至少半年。夏茜得知这个消息后,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沈奕辰虽也满心纠结,但为了事业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分别的那,机场里夏茜紧紧抱住沈奕辰,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沈奕辰轻声安慰着她,承诺一定会尽快回来。机场广播里传来登机提示的法语,夏茜把脸埋在沈奕辰肩头,泪水浸透了他米白色的羊绒衫。她不敢抬头看他胸前口袋里露出的机票一角,那里印着十几个时后的目的地——巴黎。
我走了。沈奕辰轻轻推开她,指腹擦过她哭花的眼线,落地给你报平安。他的拇指在她颤抖的下唇上停留片刻,那里还残留着昨夜未褪尽的口红印。
夏茜攥着他袖口的手指几乎要嵌进布料里,安检口的红灯在她模糊的视线里明明灭灭。她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画廊,他也是这样站在逆光里,白衬衫被夕阳染成蜜色,要去卢浮宫进修古典油画修复。那时她以为分别是很遥远的事。
照顾好自己。沈奕辰把她额前汗湿的碎发别到耳后,无名指上的银戒蹭过她的耳垂——那是他们用第一笔奖金合买的对戒。广播再次响起催促登机的法语,这次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
他转身走向安检口时,夏茜终于听见自己喉咙里的呜咽。沈奕辰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玻璃门缓缓合上,把他的背影切成无数晃动的光斑,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跳。
直到那抹米白色彻底消失在通道尽头,夏茜才沿着冰冷的大理石柱滑坐在地。身旁路过的旅客拖着行李箱匆匆走过,滚轮声敲在地面上,像在替她数着剩下的日子。她抬手摸向自己的无名指,那里的银戒还留着他的温度。苏瑶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酸涩,却也只能默默祝福。
此后,夏茜每都会和沈奕辰视频通话,可随着时间推移,两人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少,矛盾也逐渐显现。
夏茜盯着屏幕里模糊的光影,沈奕辰的侧脸陷在办公室冷白的灯光里,键盘敲击声透过听筒传来,像细密的针,扎得她耳膜发疼。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她对着镜头了半时今遇到的趣事——楼下咖啡店新出的樱花拿铁,室友养的猫打碎了花瓶,甚至连路边看到的流浪狗都描述了毛色,可他始终没抬头。
“你那边很忙吗?”她终于忍不住问。
“嗯,项目到关键期。”沈奕辰的声音带着疲惫,鼠标滚轮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来,“你的那个狗……什么颜色来着?”
夏茜突然没了话的力气。上周她重感冒,咳得整晚没睡,视频时他也是这样,眼睛盯着文件,偶尔“嗯”一声。她看着他衬衫领口歪斜的领带,想起从前他会对着镜头转圈圈,得意地问她今搭配有没有进步。
“沈奕辰,”她轻声唤他,“我们上次好好聊是什么时候?”
屏幕那头的人终于抬起头,眉头微蹙:“都在聊啊。你最近怎么回事?总闹情绪。”
“我闹情绪?”夏茜笑了,眼眶却发热,“我跟你我升职了,你‘知道了’;我想去看你,你‘最近没空’;现在我跟你话,你在回邮件。”
沈奕辰的手指停在键盘上,语气沉下来:“夏茜,我们都不是孩子了,能不能成熟点?我努力工作是为了什么?”
“为了我们?”她追问,声音发颤,“可现在我们只剩下这三十分钟的视频时间,还要用来吵架吗?”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在他脸上投下一道阴影。夏茜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见过他真心笑的样子了。以前他会对着镜头做鬼脸,会抢着今发生的糗事,会提醒她明要带伞。而现在,他的世界里有开不完的会,见不完的客户,唯独没有她的位置。
“算了,”她吸了吸鼻子,关掉床头灯,屏幕瞬间成了唯一的光源,映着她苍白的脸,“你忙吧,我睡了。”
没等他回应,她率先挂断了视频。黑暗中,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通话时长:28分17秒。比昨少了两分钟。她蜷缩在被子里,听着隔壁室友均匀的呼吸声,第一次开始怀疑,每雷打不动的视频通话,到底是在维系感情,还是在消耗彼此仅存的温度。
苏瑶赶到夏茜家时,正撞见她把沈奕辰的西装外套摔在沙发上,眼泪砸在手机屏幕那张未发送的分手信息上。苏瑶没急着话,先递过温热的蜂蜜水,蹲在她面前轻轻按住她颤抖的肩膀:茜茜,你听我,沈奕辰最近在忙融资的事,上周我去他公司送文件,看见他办公室沙发上堆着三件没换的衬衫。她抽走夏茜攥皱的纸巾,他不是故意冷落你,是被项目压得喘不过气,男人有时候就像鸵鸟,遇到压力会把头埋进沙子里,不是不爱,是忘了怎么表达。
安抚好夏茜,苏瑶站在楼道窗边拨通沈奕辰电话。听筒里传来键盘敲击声和急促的呼吸,她直接切入正题:沈奕辰,你现在立刻停下手里的事听我。夏茜在我这儿,眼睛肿得像核桃,你知不知道她昨发烧到39度,抱着你送的兔子玩偶等你电话等到亮?她听见那边键盘声骤停,我不管你使轮还是A轮,现在立刻回家,带束她最爱的洋桔梗,进门先道歉,再把她背到医院输液。
夜色渐浓时,沈奕辰果然出现在夏茜家门口,西装上还沾着咖啡渍,手里却捧着新鲜的洋桔梗。苏瑶透过猫眼看他笨拙地整理衣领,转身对沙发上假装看电视的夏茜眨眨眼,轻轻带上门退了出去。楼道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层层亮起,她掏出手机给沈奕辰发去最后一条信息:记得你偷偷给她买的那条项链,就本来想等融资成功当惊喜。就在两人关系岌岌可危时,苏瑶再次挺身而出。她一边安慰夏茜,让她多体谅沈奕辰的难处,一边联系沈奕辰,提醒他要多关心夏茜的感受。在苏瑶的努力调和下,两人终于解开了心结。而沈奕辰也提前完成了工作,赶在夏茜生日那回到了她身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苏瑶想起去上个月,夏茜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她害怕这段感情会像前世公主和书生那样无疾而终。苏瑶看出了夏茜的不安,一直陪在她身边安慰她。
夕阳把玻璃窗染成蜂蜜色时,夏茜的咖啡已经续到第三杯。她无意识地用银汤匙搅动杯底,褐色漩涡里浮沉着细碎的泡沫,像极了前世那封被雨水洇湿的诀别信。苏瑶合上书页的动作很轻,却恰好打断了夏茜指尖的颤抖。
你盯着咖啡看了快半时,苏瑶把自己的马克杯推过去,杯壁上还留着她方才握出的浅痕,我妈握太久会把杯子焐出裂痕。
夏茜的指节泛着白。她想起前世那个雪夜,书生也是这样攥着她送的玉簪,指缝里渗出血珠却浑然不觉。那时她站在宫墙上看他渐行渐远,红墙白雪里,他的青衫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瑶瑶,她突然开口,声音比咖啡沫还要轻,如果我们也走不到最后呢?
苏瑶没有立刻回答。她从帆布包里翻出颗水果糖,剥开糖纸塞进夏茜嘴里。柠檬味的酸甜在舌尖炸开时,夏茜听见苏瑶:去年在敦煌看壁画,你记不记得那幅《飞》?颜料褪了大半,可飘带的弧度还是好看。她伸手覆上夏茜冰凉的手背,感情就像那些颜料,会磨损会褪色,但我们可以一起往上面添新的颜色啊。
夏茜望着苏瑶的眼睛,那里盛着整片融化的夕阳。指腹下的杯壁确实温热,带着苏瑶掌心的温度,不像前世的玉簪,永远是沁骨的凉。
再了,苏瑶忽然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你总把感情当易碎品捧着,可你忘了,现在握着杯子的是两个人。
暮色漫进来时,夏茜终于松开蜷了一下午的手指,任由苏瑶把半凉的咖啡换成冒着热气的蜂蜜水。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这一世的风,好像真的比前世温柔些。
而沈奕辰也在努力加快工作进度,想早日回到夏茜身边。就在夏茜几乎要对这段感情绝望的时候,沈奕辰提前结束工作回国,出现在了夏茜面前。两人紧紧相拥,所有的担忧和不安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们更加珍惜彼此,决定一起走向未来。
夏茜坐在窗边,手里捏着那张已经被摩挲得起了毛边的合照,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如同她此刻的心情。桌上的日历被红笔圈出的日期早已过去,沈奕辰的电话越来越少,信息也总是寥寥几句,她甚至开始收拾他留在公寓里的东西,那个曾经充满他气息的抽屉,如今只剩下几件旧t恤和一本他没看完的书。她吸了吸鼻子,将那本《王子》放进纸箱,想着或许该把这些寄给他,彻底做个了断。
突然,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夏茜猛地抬头,以为是幻觉。门开了,风尘仆仆的沈奕辰站在玄关,西装外套还带着外面的湿气,眼里布满红血丝,却亮得惊人。他看着她脚边的纸箱,又看看她泛红的眼眶,心脏骤然缩紧,快步走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郑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沈奕辰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项目提前收尾了,我跟团队熬了三个通宵才赶回来,飞机延误了两个时,我……”
夏茜的眼泪瞬间决堤,所有的委屈和不安在这一刻化作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她捶打着他的后背,哽咽着不出话,却在他越收越紧的怀抱里,闻到了熟悉的雪松香气,那是让她安心的味道。
沈奕辰捧起她的脸,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别哭,茜茜,是我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设计简约的戒指,“本来想等项目结束好好准备求婚,现在看来,我等不及了。”
夏茜怔怔地看着他,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恰好落在戒指上,折射出温暖的光晕。她看着沈奕辰眼里的认真和急切,终于破涕为笑,点零头。纸箱被遗忘在角落,那本《王子》从箱口露出一角,仿佛也在为这失而复得的拥抱,轻轻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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