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正跟张伟激情复盘“神卡也救不了非酋”的悲惨战局，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又略带调侃的声音：
“哟？程大爷，微服私访到我们一班的地盘了？有何贵干啊？”许昭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程砚头都没抬，眼睛还黏在牌堆上，随口胡诌：“啊，体察民情，顺便调研一下学霸们的娱乐方式。”
“您可真是日理万机……”许昭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决定切入正题，“听……程大老板今又有新业务了？跑去堵着人家学姐要签名？”
“啧！”程砚终于把牌丢回牌堆，站起身来，一脸“商业机密被泄露”的不爽，“林安这大嘴巴……回头得找卷透明胶给她封严实了。” 他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忽然眼睛一亮。
“走！跟哥干票大的去！带你体验一把财富密码的快乐。”
许昭：“(⊙_⊙)？ 你……你才要到签名没一个时吧？这就急着销赃了？！”她简直被这效率惊呆了，“没你这么赶趟儿的。”
“时间就是金钱，懂不懂啊同志？”程砚一脸严肃地掏出那个本本，撕下那页签名，在许昭眼前晃了晃，“复印多麻烦？还费钱！咱们搞限量原版，一次清仓！你觉得……定价40怎么样？”
许昭看着那张轻飘飘的纸，嘴角抽搐：“我觉得……你这心肝脾肺肾，都挺黑的。”
“行！听你的！那就35！”程砚大手一挥，仿佛做出了巨大让步，“一口价，童叟无欺，就这么定了。” 完，不由分，拽着许昭就走，留下张伟等人风中凌乱。
刚刚的牌友捅了捅张伟：“伟哥……咱班许昭……是不是就这么被那厮……拐跑了？”
张伟头都没抬，熟练地洗牌：“拐？瞎什么大实话！人家两口的事少打听，来来来，下一把！”
“程老板，咱们这限量原版……卖给谁啊？”许昭被拖着走，脑袋瓜充满了问号。
“笨蛋！”程砚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当然是卖给那些眼珠子都快粘学姐身上、荷尔蒙过剩的潜在客户啊！正常人谁会花35买张纸？” 他压低声音，得意洋洋，“你当我刚才要签名时没注意？好几个哥们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这就是商机啊！”
“跟你走在一起，回头率都突破际了……”程砚感受着四面八方射来的、混合着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没办法，身边跟着个高颜值花瓶，两人还有有笑，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得亏许昭班主任不在这片儿溜达，不然看到自家水灵灵的白菜被程砚这头奸商猪拱着去搞投机倒把，非得当场心梗。
“嘿！哥们！”程砚精准锁定一个刚才眼神最凶悍的目标，一个箭步窜过去，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热情笑容。
那男生抬头，认出是程砚，脸色立刻晴转多云：“干嘛？跑来炫耀？” 语气酸得能腌黄瓜。
“误会，大的误会。”程砚一脸“你格局了”的痛心疾首，变魔术般亮出那张签名纸，在对方眼前诱惑地晃悠，“我对学姐只有最纯洁的敬仰！这不，看兄弟你刚才那眼神……啧，充满了渴望！我就寻思着，好东西要分享！怎么样？学姐亲笔签名，限量原版，全球仅此一份！心动不？”
男生：“呃……什么条件？”他眼神明显粘在纸上移不开了，语气软化。
“原价呢，40！”程砚伸出四根手指，表情严肃，“但是！咱们都是同学，讲究个缘分！再加上我送货上门、服务到家，收你35不过分吧？” 程砚眼珠滴溜溜转，奸商本色尽显。
许昭：“(￣￣;)……”
内心oS：原价30……现编40……程砚你脸皮是城墙做的吧？
“嘘——当好你的花瓶，保持微笑就行！”程砚用眼神疯狂暗示许昭别拆台。
男生皱着眉头，内心挣扎了一下：“30！最多30！”
“成交！”程砚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仿佛生怕对方反悔，立刻掏出手机打开收款码，“扫码还是现金？微信支付宝都行！支持花呗！”
“滴！微信到账——30元！”清脆的电子音响起。
“好嘞哥们！合作愉快！”程砚把签名纸塞给对方，热情地拍了拍他肩膀，“下次再有好货，兄弟我还找你！记得给个五星好评啊！” 完，拉着憋笑的许昭，深藏功与名地溜了。
走出老远，许昭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肩膀一抖一抖的：“程老板……你是不是早就算准了他会砍价到30？”虽然有点气他拿自己当花瓶，但看他忽悠人……还挺好玩的。
程砚把玩着那个快秃噜皮的本本，一脸高深莫测：“一个签名本身值几个钱？但在他眼里，那是他女神圣遗物，自带信仰加成，价值远超价格，他掏钱掏得心甘情愿，我还帮他圆了梦，双赢懂不懂？”
“是是是，程老板得都对~”许昭无奈地扶额，感觉自己在跟一个行走的“钱眼”话，“你都快钻进钱眼儿里，跟孔方拜把子了。” 她忽然想到关键点，促狭地问，“不过……你刚下次，怎么，你还打算去堵学姐第二次？搞个签名批发？”
“怎么可能？！”程砚立刻瞪大眼睛，仿佛受到了莫大的职业侮辱，他竖起一根手指，表情严肃：“你这思想很危险啊，同一个目标客户，短期内绝对不能割两次韭菜，这是行业大忌。” 他痛心疾首地拍了拍胸口，“哥们我可是要在这个圈子里长久混饭吃的。”
“而且！”他大手一挥，指向熙熙攘攘的操场，仿佛指点江山，“学校这么大，人山人海！她是镶了金边会发光啊？碰见就能碰见？除非……” 他语气陡然变得高深莫测，带着点嫌弃，“除非是老爷瞎了眼，强行给绑了段孽缘。”
“噗嗤——”许昭被他这趋吉避凶的玄学理论和嫌弃语气直接逗笑了，“得那么绝对？程半仙儿，您老还会掐指一算，规避孽缘了？”
程砚把那个本本郑重地塞回兜里，下巴一扬，摆出一副老油条姿态，“连这点基本的危险预感都没有，怎么在这险恶的校园江湖里，顽强地活下去，并且……发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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