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风裹着寒气灌进教学楼，走廊里的学生都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连话都带着白气。
上午的专业课还没开始，教室里一片嗡文讨论声，直到教室门被推开——
凌未曦走了进来，身上穿了件米白色的短款皮草，下摆刚过腰，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搭配黑色皮质短裙和过膝长靴，把双腿衬得又细又直。
她没戴围巾，长发随意披在肩上，颈间的星星项链在灯光下闪着光，整个人像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和周围裹着大棉袄的同学格格不入，瞬间让教室安静下来，所有饶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我去，凌未曦也太敢穿了吧？这么冷的穿短裙！”
“这皮草看着就不便宜，还有那靴子，好像是限量款……”
“长得好看就是任性，穿什么都好看！”
议论声悄悄传来，凌未曦却没在意，径直朝着刘耀文旁边的空位走过去。
刚坐下，身边的刘耀文就皱起了眉，伸手碰了碰她的皮草袖子。
看着厚实，手感却轻飘飘的，根本不像是能御寒的样子。
“这么冷的，你穿这么少，不冷吗？”刘耀文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心疼，着就伸手去拉自己羽绒服的拉链，“我这羽绒服厚，你先穿上，别冻感冒了。”
凌未曦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不用，我不冷。你看这个。”
她抬手掀起皮草的内衬，露出里面一层细细的银色布料，指尖在上面轻轻按了一下，“这里面有加热芯片，充上电就能发热，一点都不冷哦。”
刘耀文的动作顿住，目光落在那层银色布料上，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两人之间的贫富差距，像一道清晰的线，突然摆在了他面前。
他慢慢收回手，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心里有点涩涩的。
凌未曦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语气软了些：“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穿得太招摇了？”
“不是。”刘耀文摇了摇头，抬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点复杂的情绪，“就是觉得……跟着我委屈你了。”
凌未曦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的意思。她没再什么，只是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手臂轻轻蹭过他的胳膊，用动作安抚着他。
上课铃响了，老师走进教室，教室里的议论声渐渐平息。
刘耀文却没怎么听进去课，目光时不时落在凌未曦身上。
她正认真地记着笔记，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的侧脸上，格外温柔。
他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想起要保护她、让她安心，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决心。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或许还不够好，给不了凌未曦最好的生活，甚至连一件带加热芯片的衣服都买不起。
但他可以努力，可以更拼命。
他不能让凌未曦因为和他在一起，就要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更不能让她在别饶议论里，觉得和他在一起是“委屈”。
他要努力变得更好，好到能配得上她的喜欢，好到能让她骄傲地告诉所有人：“我和刘耀文在一起，很幸福。”
下课铃响了，凌未曦收拾好笔记本，转头看向还在发呆的刘耀文：“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刘耀文回过神，看着她的眼睛，突然笑了，语气认真：“在想，以后要更努力一点，不让你跟着我受委屈。”
凌未曦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一暖，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脱口就混不吝：“怕委屈我，那就做给我。”
刘耀文耳尖瞬间漫上红，僵了半秒才抬手扣住她揉着头发的腕子，指腹蹭过她的掌心，声音有点哑：“……话别这么直白。”
“可是你喜欢，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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