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宾客渐渐散去，水晶吊灯的光暗了几分，凌未曦刚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就被母亲拉到角落。
凌母拍了拍她的手臂，眼神往门口的张昊那边瞟了瞟，语气带着刻意的温柔：“未曦，张昊特意等你呢，你送送他吧，正好路上聊聊，年轻人多熟悉熟悉。”
凌未曦心里清楚母亲的心思，却没戳破，只是扯了扯礼服裙摆，不咸不淡地应了声：“知道了。”
她走到张昊面前时，对方正靠在车门上玩着手机，见她过来，立刻收起手机，脸上堆起公式化的笑容：“凌姐，麻烦你了。”
“张公子客气。”
凌未曦的语气带着点疏离的客套，没打算跟他多聊，转身就往路边走。
晚风又起，吹得她的礼服裙摆轻轻晃动，颈间的星星项链在夜色里闪着微光。
张昊跟在她身边，走了几步，突然开口：“凌姐，其实我爸妈跟你爸妈的意思，我大概知道。”
他侧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点自以为是的笃定，“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先相处看看，毕竟两家门当户对，对彼此都有好处。”
凌未曦的脚步顿住，转过身看着他，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熟悉的、带着风情的笑，眼尾微微上挑，却没什么温度：“哦？怎么试？”
她往前走了半步，凑近张昊，声音压得低，带着点刻意的挑衅，“玩命的那种吗？比如赌上真心，赌上喜欢？”
张昊的脸色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
他早就听过凌未曦的事迹——张扬、大胆，从不按常理出牌，可真对上她这直白的眼神，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凌未曦看着他的反应，轻笑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语气恢复了疏离：“可惜啊，你勾不起我的性~欲。所以，没必要。”
“凌姐，你别这么急着拒绝。”张昊的语气沉了沉，带着点不悦，“你以为刘耀文那种人，真的能给你什么？他不过是个穷学生，连件像样的礼物都买不起，跟他在一起，你只会吃苦。”
他的话刚完，身后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凌未曦回头，看见刘耀文快步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她刚才落在露台的披肩。
看到刘耀文，凌未曦眼底的疏离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笑意。
她没再看张昊一眼，径直走到刘耀文面前，自然地接过披肩，语气带着点撒娇似的抱怨：“你怎么才来？我都快被风吹冷了。”
刘耀文把披肩帮她披好，轻轻拢了拢领口，才看向张昊，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警惕，却没什么。
凌未曦转头，对着张昊扬了扬下巴，语气里满是炫耀：“不好意思啊张公子，能勾起我欲望的人来了，我玩命去咯。”
刘耀文脸颊染上绯意。
凌未曦倒不尴尬，完，她挽住刘耀文的胳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宝贝，我们回家做我们该做的事好不好呀。”凌未曦的声音染着媚，带着诱哄。
“好，”刘耀文搂上凌未曦的腰，“都听宝宝的。”
凌未曦倒是愣了下，转而牵起刘耀文的手，转身就走，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
张昊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却又无可奈何。
走了一段路，凌未曦才抬起头，看着刘耀文的侧脸，忍不住笑了：“你刚才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担心我被欺负？”
“我看你送客人送了好久没回来，怕你出事。”
刘耀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认真，“刚才张昊跟你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跟我试试，还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凌未曦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手指轻轻勾住他的手指，“不过我才不稀罕他的那些，我想要的，你都能给。”
刘耀文的心跳漏了一拍，侧头看向她，眼神里满是温柔。
晚风带着花香吹过，两人并肩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再也没有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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