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云霞烧得通红，把教学楼的玻璃映得发亮。
刘耀文抱着一摞竞赛资料，站在楼下等凌未曦。
下午两人约好一起梳理建模思路，可图书馆自习室满了，食堂太吵，连教学楼的空教室都被社团占了，找了半个多时，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凌未曦踩着夕阳走过来，黑色短靴踩在落叶上发出脆响，她看了眼刘耀文怀里的资料，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别找了，去我租的公寓吧，离学校不远，安静。”
刘耀文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拒绝：“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凌未曦挑眉，伸手接过他怀里的资料，指尖不经意地蹭过他的手背，“就只是讨论题目，你还怕我吃了你？”
她顿了顿，眼尾勾起一抹媚意，“还是，你心里其实想‘发生点什么’？”
刘耀文的脸瞬间热了，没再反驳。
确实没别的地方可去，而且竞赛时间紧，他不想浪费时间再找地方。
凌未曦的公寓在学校附近的高档区，装修是冷调的黑白风，客厅的落地窗能看到远处的晚霞。
她把资料放在茶几上，扔给刘耀文一双拖鞋：“随便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刘耀文坐在沙发边缘，身体绷得很紧，目光扫过客厅。
没有太多装饰，却处处透着精致，和他挤在老旧宿舍的生活形成鲜明对比。
他拿出笔记本，刚要翻开，凌未曦就端着水杯走过来，坐在他旁边，几乎贴在一起。
“先别着急看题。”凌未曦把水杯递给他，手指在他的笔记本上轻轻划了一下，“我先跟你下我的思路，上次我看了往年的真题，有几道题的算法……”
她的声音很软，带着点刻意的贴近，气息扫过刘耀文的耳畔。
刘耀文没敢转头，只能盯着笔记本，努力集中注意力听，可身边饶存在感实在太强，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连握笔的手都有点发紧。
着着，凌未曦突然往他身上靠了靠，双腿轻轻抬起，脚踝勾住他的腰，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力道，把人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刘耀文的身体瞬间僵住，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你躲什么？”凌未曦的声音更近了，几乎贴在他的耳边，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腕，“我们不是队友吗？靠近点讨论，不是更方便？”
她的腿勾得更紧了，带着点不容拒绝的缠人，身体也几乎贴在他的胳膊上，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
刘耀文想推开她，却被她死死勾着腰，动弹不得。
“凌未曦，你别这样……”刘耀文的声音有点发紧，带着点慌乱。
“哪样？”凌未曦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水汽，嘴唇离他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这样？”
话音刚落，她突然凑上前，唇瓣轻轻贴在了刘耀文的唇角。
柔软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刘耀文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
凌未曦的吻很轻，却带着点侵略性，她甚至还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角，像在试探，又像在宣告什么。
几秒钟后，凌未曦才松开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看着他震惊又慌乱的样子，语气带着点戏谑：“原来你初吻还在啊？反应这么大。”
刘耀文猛地回过神，赶紧推开她，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手背擦了擦唇角，脸色又红又白，语气带着点压抑的怒火：“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凌未曦也站起身，一步步逼近他，眼神里的媚意更浓，却多零不易察觉的认真，“我想让你别总躲着我，想让你看着我——你明明知道我对你不一样，为什么还要装看不见？”
“不一样？”刘耀文的声音有点发颤，“你所谓的‘不一样’，就是逗我玩，就是把我当玩具？”
“玩具？”凌未曦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却很快又被倔强掩盖，“对啊，我就是把你当玩具，怎么样？谁让你这么好玩，这么容易让我上心？”
她故意把“上心”两个字得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
刘耀文看着她眼底的复杂情绪，心里突然有点乱。
他第一次在凌未曦眼里看到除了戏谑和挑衅之外的东西，那东西让他心慌，却又忍不住想探究。
“我走了。”刘耀文没再跟她争辩，弯腰捡起地上的笔和笔记本，转身就往门口走。
他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忍不住问出那些不该问的问题，会陷入更深的纠缠。
凌未曦没拦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慌乱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直到门锁“咔嗒”一声合上，她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消失，眼底的倔强也垮了下来。
她走到沙发边，拿起刘耀文没喝完的水杯，指尖摩挲着杯壁，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酸又涩。
她其实不是想吓他，也不是想把他逼走，只是每次看到他躲着自己的样子，就忍不住想靠近，想让他注意到自己。
刘耀文走出公寓楼，晚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才让他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些。
他摸了摸唇角，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凌未曦的温度，心跳依旧快得不像话。
他不知道凌未曦的吻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新的玩笑，还是真的像她的那样“不一样”。
可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和凌未曦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之前的“只是纠缠”。
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他抬头看了眼公寓楼的窗户，凌未曦的房间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他攥紧了手里的笔记本，转身往学校走。
竞赛还要继续，可他和凌未曦的关系，该怎么继续？
他不知道答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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