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宋亚轩推开“夜玫瑰”会所的大门时，浓郁的玫瑰香扑面而来，比昨夜巷子里的气味更甚，却少了血腥气，多了几分勾饶甜。
大厅里没什么客人，只有钢琴师在角落弹奏着舒缓的曲子。
温瓷烟坐在吧台前，背对着门口，黑色长发垂在背后，发尾别着一朵新鲜的白玫瑰。
她似乎早知道宋亚轩会来，没回头，只是对着吧台后的调酒师抬了抬下巴：“按我昨晚的，调杯‘玫瑰私语’。”
宋亚轩走过去，在她身边的高脚凳坐下。
温瓷烟这才转身，换了件露肩红裙，肩颈处的肌肤在暖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她手里把玩着一个水晶杯，杯壁上沾着水珠，眼神带着笑意扫过宋亚轩的警服：“宋队穿制服真好看，就是太严肃了，不像来查案，倒像来抓我的。”
“温老板笑了，”宋亚轩拿出笔记本，“关于昨晚的死者李娜，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请教就不必了，”温瓷烟打断他，调酒师正好端来两杯冒着冷气的饮品，杯口插着一朵巧的粉玫瑰，“先尝尝这个，我特意让调酒师加了我私藏的玫瑰蜜，全城只有这两杯。”
她拿起其中一杯，递到宋亚轩唇边，指尖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下唇，“宋队不赏脸？”
宋亚轩避开她的手，自己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也触到她残留的温度。
他抿了一口，甜意里带着淡淡的花香，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苦，像极了眼前的女人。
“李娜在会所工作多久了？有没有和谁结过怨？”宋亚轩开门见山。
温瓷烟却没回答，反而起身绕到他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胸口几乎贴到他的后背。
她的呼吸带着玫瑰香，扫过他的耳际：“宋队查案这么急？不如先陪我聊聊别的。”
她的手指顺着宋亚轩的肩膀往下滑，停在他的手腕处，轻轻摩挲着，“我听，宋队破案如神，那你猜猜，我这会所里，藏了多少秘密？”
宋亚轩身体一僵，抬手推开她的手：“温老板，请自重。”
温瓷烟也不生气，笑着回到自己的位置，目光落在吧台后方的走廊：“李娜性子软，没跟人结过怨，不过……她上周好像偷拿过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宋亚轩追问。
“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温瓷烟端起自己的杯子，轻轻晃着，“就是我书房里的一瓶香薰，和昨晚死者指甲缝里的一样。”
她抬眼看向宋亚轩，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宋队要是想知道更多，不如跟我去书房坐坐？那里还有很多‘宝贝’，比如那个锁着的紫檀木盒，不定里面就有你想要的线索。”
宋亚轩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走廊尽头，那里挂着一幅玫瑰油画，画框后面似乎就是书房的门。
他知道温瓷烟在试探，甚至在引诱，但他没有拒绝：“好，我跟你去。”
温瓷烟笑得更艳，起身时故意撞了他一下，指尖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红痕：“宋队果然爽快，想看也可以，不过……得看宋队长有没有诚意了。”
她的指甲轻轻掐了下他的手腕，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比如……陪我喝了这杯茶，再，你对我这会所，到底是感兴趣，还是对我这个人？”
宋亚轩抿唇，良久才回：“麻烦温老板带路。”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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