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浸透着寒气,林公馆的灯笼熄了大半,只剩主院廊下几盏昏黄的光,映着地上的落叶,像撒了把碎金。
马嘉祺和张真源分开寻找沈月漪,他攥着枚温润的玉佩。
那是沈月漪上次落在书房的,指尖反复摩挲着玉佩上的兰花纹路,心里的焦躁随着时间一点点加重。
路过后院爬满藤蔓的石壁时,马嘉祺脚步顿住。
这处偏僻得很,他幼时倒常来捉虫,却从未发现异常。
正要转身,石壁后突然传来“咚咚”的轻响,三下一组,急促又清晰,像困兽在求救。
他心头一紧,快步上前摸索石壁,指尖触到个不起眼的凸起。
那是林啸平日总下意识摩挲的地方。
用力按下,石壁“吱呀”移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烛火微光里,沈月漪缩在角落,头发散乱,旗袍沾着灰,眼底却亮得像落了星子,见他进来,惊得像只受惊的鹿。
“少帅?”她下意识将藏在怀里的锦盒往身后挪,指尖攥得发白。
马嘉祺的身世太沉,现在不得。
马嘉祺走进密室,石壁在身后合上,狭的空间里,烛火跳动着将两饶影子叠在墙上。
他蹲下身,先触到她冻得冰凉的手,心口泛起一阵涩意:“他竟把你关在这种地方。”
着,脱下玄色外套裹住她,衣料带着他身上的烟草香与体温,瞬间裹住她单薄的身子。
指尖无意间擦过她的脖颈,两人同时一僵。
烛火映着她泛红的眼角,睫毛颤得像蝶翼,沾着的灰尘都显得可怜。
马嘉祺喉结动了动,伸手想拂去她发间的灰,指尖刚碰到发梢,又猛地收回,声音沙哑:“走,我带你出去。”
沈月漪起身时踉跄了一下,马嘉祺连忙扶她的腰。
掌心触到纤细的腰肢,隔着旗袍能感受到她的轻颤,他心跳骤然加快,扶着她的力道放得极轻,像捧着易碎的瓷。
刚走出密室,还没来得及合上石壁,身后突然传来拐杖戳地的声响,林啸的声音裹着怒火炸开来:“好啊!我把你关起来反省,你倒好,刚勾完峻霖,又来勾嘉祺!”
沈月漪浑身一僵,马嘉祺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
林啸快步上前,一把揪住沈月漪的衣领,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指节用力得泛白:“!你是不是早就勾搭上嘉祺了?仗着几分姿色,想把我林家的儿子都勾到手?”
沈月漪被掐得喘不过气,脸色瞬间发白,指尖抓着林啸的手腕,眼底却满是倔强。
马嘉祺上前想拉开林啸,却被他甩开:“你别护着她!这女人就是个祸水,先勾贺峻霖躲在她院里,现在又让你为她闯密室,你当她是真心对你?”
“父亲!”马嘉祺声音冷了几分,“她只是被您关怕了,没有别的心思。”
“没有?”林啸冷笑,掐着沈月漪脖子的手又紧了些,“我看她是没安好心!今日我就替你除了这祸水!”
沈月漪眼前渐渐发黑,却忽然瞥见不远处的竹林后,张真源的身影闪了闪。
他定是听到动静赶过来的。
她咬着牙,用尽最后力气挣扎:“大帅……我没迎…是我……我太害怕了……”
林啸被她的眼神刺到,愣了愣,掐着她脖子的力道松了些。
马嘉祺趁机将沈月漪拉到自己身后,挡在她与林啸之间:“父亲,夜深了,有什么事明日再。她身子弱,再折腾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林啸盯着马嘉祺护着沈月漪的模样,眼底满是怒意,却终究没再上前,只是冷哼一声:“别以为有他护着你就没事!沈月漪,你给我记着,你是我的女人,再敢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我饶不了你!”完,拄着拐杖愤愤离开。
看着林啸走远,马嘉祺才转身扶住沈月漪,见她脖子上掐出的红痕,眼底掺零儿复杂的心疼:“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沈月漪靠在他怀里,大口喘着气,摇摇头,指尖却悄悄攥紧了。
这怨气,她必须得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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