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旁边刚来的几个妇人嘀嘀咕咕的声音。
虽然刻意压低了,但在相对安静的山坡上还是清晰地传到了他耳朵里。
“唉,我刚来的时候,看见夏暖暖以前那个相好的,姓梁的那个,又提着大包包去她家了!”
“真的假的?他这啥意思啊?当初暖暖刚摔……那啥的时候,
他家连面都没露,现在人家都招了婿结了婚,他又跑来献殷勤,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就是!我可听她家那个女婿,看着不言不语的,脾气爆得很,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你……夏暖暖会不会挨揍啊?她现在啥也不懂,活儿也干不了……”
“嗨,谁家婆娘不挨揍?打几下那不是正常的?忍忍就过去了。”
一个显然经常挨打的妇人,用一种近乎麻木的语气道。
康振华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心里一阵烦躁。
但他懒得跟这些长舌妇理论,跟她们掰扯纯属浪费时间。
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家看看是怎么回事。那个梁世杰?他居然还敢来?还没找他算账呢?
心里装着事,他背起那捆沉甸甸的竹子,脚步飞快地往山下走,比平时速度更快了些。
回到家,院子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看见夏母正坐在院子里,埋头整理昨砍回来的雷竹,并没看见有什么外人。
他把竹子靠墙放下,随口问道:“暖暖呢?”
夏母抬起头,看到他这么快回来,还砍了这么多竹子,有些惊讶:
“呀!这一会儿功夫砍了这么多回来啊?年轻有力气就是不一样!”
她夸了一句,然后才回答,“暖暖在自己屋里玩呢。”
“您没进去看看她?”康振华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竹叶灰尘,一边皱眉问。
“她有啥好看的,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待着就行,又丢不了。”
夏母头也没抬,继续忙活手里的活儿。
康振华心里那股无名火又拱了起来,但他强忍着没发作。
他洗了把手,脱掉被竹子划得有些毛糙的外套,径直走进东厢房。
一进屋,他就感觉不对劲。炕上的被子鼓鼓囊囊一团,仔细一看,那团被子还在微微抖动,里面传来极力压抑的、细弱的抽泣声。
康振华的心猛地一紧,快步走到炕边,轻轻掀开被子一角:“暖暖?怎么了?哭什么?嗯?”
夏暖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得眼睛红肿,鼻头也红红的,看到康振华,委屈瞬间决堤,哭得更凶了,话都不连贯:
“你……你了……吃完饭……陪我的……我等你……好久……都找不到你……呜……”
康振华这才想起自己出门前忘了跟她一声,心里顿时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他连忙把人连被子一起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暖暖,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刚刚去后山砍竹子了,走得急,忘了告诉你。是我的错,别哭了啊,你看眼睛都哭肿了,变成兔子了。”
他越是哄,心里对夏母的恼火就越盛。
明明就在一个院子里,她竟然一眼都没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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