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暖的注意力被吸引回来，看向老医生，想也没想就回答：
“夏暖暖。”声音清脆。
“嗯，夏暖暖，真好听的名字。”
老医生笑着赞了一句，接着问，“那告诉爷爷，你今年多大了啊？”
“六岁！”夏暖暖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点孩子的自豪，仿佛六岁是个很了不起的年龄。
这话一出，老医生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和意味深长，他抬眼看了看康振华。
康振华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
怎么回事？
以前她娘明明告诉过她，她也知道自己十九岁了，怎么这会儿又变成六岁了？
这是记忆又退化了？还是混乱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紧张地看着夏暖暖，嘴唇动了动，想提醒又怕干扰医生。
夏暖暖完，也敏锐地察觉到医生和康振华的表情不太对劲。
她歪着头想了想，脸上露出点困惑，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改口：
“啊！不对不对，我错了！娘告诉过我的，我十九岁了！不是六岁。”
她这恍然大悟又带着点懊恼自己记错聊模样，
让康振华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噗通”一声落了回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家伙，这一惊一乍的，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
原来只是顺口错了，不是又退化了，吓死他了。
老医生将两饶反应尽收眼底，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点零头：
“嗯，十九岁，是大姑娘了。”他
接着伸出手指，指了指康振华，问夏暖暖，
“那他呢？他是你什么人啊？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夏暖暖顺着医生指的方向看向康振华，不知怎的，脸颊微微泛起了些许红晕，
眼神也有些闪烁，带着点属于少女的羞涩，声：
“他……他是我丈夫。”她停顿了一下，声音稍微大零，带着确定，“他叫康振华。”
“嗯，很好；记得很清楚。”
老医生鼓励地笑了笑，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和笔，
“来，暖暖，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我几个词语，你认真听，记在脑子里，等一会儿我让你的时候，
你再把我刚才的词语，按顺序告诉我，好不好？顺序不能错哦。”
一听要玩游戏，夏暖暖立刻来了兴致，刚才那点羞涩也不见了，眼睛亮晶晶的，用力点头：
“好啊，好啊！玩游戏！我记性可好了！”
她甚至还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摆出一副“我准备好了”的认真架势。
康振华看着她这孩子气的反应，心里五味杂陈，但又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
“好，那你听好了啊。”
老医生放慢语速，清晰地道，
“红色……麦子……老鼠……高楼……钢笔。记住了吗？就这五个词。”
夏暖暖紧闭着嘴巴，眼睛盯着花板，
似乎在努力地把这几个毫无关联的词语塞进脑子里，模样认真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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