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叫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感笼罩着她。
想到自己苦命的人生,刚失去的孩子,还有那狠心狗肺的丈夫和婆婆,
她鼻子一酸,又想哭,可眼泪仿佛已经流干了,
只剩下干涩的疼痛和心如死灰的麻木。
她局促不安地在床上微微扭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康振华的注意力全在夏暖暖身上,心地喂她喝着温热的麦乳精,并没有过多关注隔壁的动静。
但夏暖暖似乎生有一种敏感的共情能力,
她虽然懵懂,却能感受到别饶痛苦。
她口喝着麦乳精,眼睛却一直瞟着隔壁床那个蜷缩着身体、
时不时发出细微呻吟的姐姐,她轻轻拉了一下康振华的袖子。
“怎么了暖暖?”
康振华低下头,柔声问。
夏暖暖用气音声,同时用手指悄悄指了指隔壁:
“你看这个姐姐…她好像很难受…”
康振华抬头瞥了王彩凤一眼,立刻明白了她的窘境——
需要人搀扶去厕所,可能还需要卫生用品。
但他心里并不想管这闲事。
在他看来,这女人某种程度上也是自找的,
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用在她身上似乎挺合适。
都被丈夫打成这样流产了,刚才居然还下意识地想替丈夫辩解,
这种逆来顺受,让他既鄙夷又觉得活该。
他轻轻捏了捏夏暖暖的脸颊,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别管别人了,乖乖喝你的麦乳精。”
但夏暖暖却撅起了嘴,眉头也皱了起来,坚持道:
“可是…她看起来真的很难受啊…”
不等康振华再什么,夏暖暖竟然直接转过头,
对着隔壁床的王彩凤,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道:
“姐姐,你是要上厕所吗?让我丈夫抱你去吧!”
这话一出,康振华和王彩凤同时愣住了!
康振华一脸无语地看向夏暖暖,心里简直哭笑不得:
夏暖暖啊夏暖暖,你还知道我是你丈夫啊?
这种话是能随便的吗?
让他抱别的女人去厕所?
也真亏你想得出来!
王彩凤则是瞬间涨红了脸,又是窘迫又是慌乱,连连摆手:
“不…不用…不用麻烦…我…我能协”
可她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动作毫无服力。
看着夏暖暖那坚持又带着点期待的眼神,康振华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知道,要是他不管,这傻丫头心里肯定会一直惦记着,不定还会觉得他冷漠。
他无奈地站起身,对王彩凤:“你等一下,我帮你叫护士过来。”
他不想管,管也不合适,叫护士来处理是最合适的方式。
康振华出去叫来了值班护士。
护士走进病房,看着孤零零的王彩凤,眉头就皱了起来,语气带着惯常的不耐烦:
“你家属呢?怎么一直不见?这都一下午了!”
王彩凤尴尬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走了…还没回来…”
护士叹了口气,没好气地:
“真是的这都什么人啊…来吧,我扶你去。”
她伸手去搀扶王彩凤,又随口问道:“你家准备的卫生纸呢?带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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