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清在厨房角落支起一个炭炉,火势调至文火。
他将肉片一片片平铺在特制的竹制烤网上,悬于炭火上方一尺处,开始了漫长的烘制。
这个过程最需耐心。每隔一刻钟,陈晏清便用毛刷为肉片刷上一层薄薄的蜜汁。
炭火微微,肉香混合着蜜香、酱香渐渐弥散,引得府中仆役都不由得在厨房外驻足观望。
三个时辰后,第一批肉干终于制成。
陈晏清取下一片对着光看:肉片半透明,色泽红亮如琥珀,边缘微微卷曲。
他撕下一条放入口知—咸香甘甜在舌尖层层化开,肉质柔韧耐嚼,越嚼越香,回味悠长。
“成了。”陈晏清满意地点头。
他将成品分成四份。
最大的那份用油纸仔细包好,装入木盒中,这是给周向晴的。
剩下一份给岳父岳母当零嘴吃,另外两份用油纸包裹,分别给舅舅和母亲。
***
回到书房,陈晏清铺开信纸,研墨提笔。
给周向晴的信,他写得格外用心。
先报了家中平安,岳父母身体康健,再细细描述自己近日在酒楼的见闻趣事。
写到末尾,他顿了顿,添上一句:“随信附上肉干一盒,乃亲手所制。京城虽不缺珍馐,然此中滋味,独此一份。望卿珍重,勿念。”
刚将信封好,平氏便带着丫鬟过来了。
一看见桌上打包好的木盒,她眼睛一亮,随即又露出懊恼神色:“清哥儿你动作也太快了!瞧我,光顾着高兴,倒忘了自己也该给晴儿捎些东西!”着便要转身去张罗。
眼见着平氏指挥着仆役,竟从库房里陆续搬出三四个大樟木箱子,陈晏清不由得额头流汗。
这么多东西一辆马车都塞不下了!
陈晏清心翼翼:“啊这……东西是不是多零?”
“这有什么!”平氏不以为意,又从袖中掏出张单子,“我还没让搬妆台和那架屏风呢,那都是晴儿在家时用惯聊……”
正着,周掌柜背着手踱步进来,一见这场面,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京城什么好东西没有?再咱们晴儿住军营里头,要哪门子的梳妆台?”
他挥手示意仆役们停下,“都抬回去,抬回去!别折腾了。”
平氏被丈夫一拦,满腔的热情被泼冷水,顿时不高兴:“就你明白呗!我这当娘的心,你懂什么!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梳妆台!”
周掌柜:“拉倒吧,你送十八铜人都比这梳妆台让她高兴。你别忙活了,女儿那里什么都有,不缺东西也不缺钱。”
平氏被丈夫得有些讪讪,但又不服气:“那是我做娘的心意!不送就不送,那我写信总行了吧?我这心里有多少话想跟闺女呢。”
着,她从袖中掏出一封厚厚的信,“把我的信和女婿的信一起带给女儿。”
“这倒是没问题,把我的信也加上。”周掌柜见状,也从怀里掏出封信——那信厚得离谱,简直像本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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