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花脸上那热情洋溢的笑容瞬间一收,“老大,老二!还愣着干啥?赶紧的,把堂屋里那些东西,都给我搬到我这屋来!轻点儿,别磕着碰着了!”
她压低了声音,指挥着两个儿子,眼神却亮得惊人,紧紧盯着那些堆在堂屋的“宝贝”。
陈向东和陈向南也被那堆琳琅满目的礼物晃花了眼,听到母亲吩咐,连忙应声,心翼翼地将绸盯礼孩红封等物,一件件往李桂花的房间里搬。
赵氏和宋氏也想搭把手,顺便近距离看看那些稀罕物,却被李桂花一个眼神制止了:“这儿没你们的事儿,去把灶房收拾干净,碗筷刷了!”
东西刚搬完,李桂花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清场。
她站在正屋门口,像门神一样,对着还在伸着脖子往屋里瞧的家人挥着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驱赶:“都还杵在这儿干啥?活儿都干完了?地里草不用锄了?猪不用喂了?该干嘛干嘛去!走走走,别围在这儿,没啥好看的!”
陈向东是个老实性子,虽然心里也激动,但更听娘的话,他憨憨地摸了摸后脑勺,顺从地扛起靠在墙角的锄头:“哎,我下地干活去。”着就打开了院门。
老二陈向南脑子活络些,心里那股想要宣扬的冲动按捺不住,他眼珠一转,顺手拿起角落的一把破蒲扇,一边扇风一边故作悠闲地往外走:“吃的有点饱,我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
老三陈向北早就心痒难耐了,见两个哥哥都出去了,他哪里还坐得住,一个箭步就窜到门口,丢下一句:“我去村口转转!”人就没影儿了。
李桂花见人都被打发走了,立刻反手关紧了房间的门,甚至还找了根木棍抵在门后。
她转过身,看着堆了半炕的礼物,眼睛都在冒绿光。
她爱不释手地摸了摸那两匹绸缎,接着心翼翼地打开那个装着银首饰的盒子,看着那闪亮的簪子、镯子,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她拿起沉甸甸的红封,掂量了一下,听着里面银元碰撞发出的悦耳声响,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哎哟我的老爷……这可都是好东西啊……”她嘴里喃喃自语,大脑快速思考着该把这些东西藏在哪里才安全。
柜子底?不行不行,容易受潮。
房梁上?好像也不太稳妥。
挖个地洞给埋了?不行不校
她开始在屋里团团转,寻找着最隐蔽安全的储藏点。
而那头,老二陈向南刚摇着蒲扇,故作悠闲地走出门,早就守在那里的几个邻居立刻就围了上来。
“向南,刚才停在你家门口那马车,真气派!是啥贵客啊?”
“是啊是啊,听着院里挺热闹,咋回事啊?”
陈向南就等着人问呢,他立刻停下脚步,蒲扇也不摇了,脸上露出与有荣焉的得意笑容,声音不自觉就拔高了:“还能是谁?是我家清哥儿未来的老丈人!城里醉仙楼的大掌柜,周掌柜!亲自上门来看我们一家人!”
“哎哟!大掌柜啊!啥楼!还有楼啊!”众人发出一片惊呼。
“周掌柜咋样?好相处不?”
“都带了啥好东西来啊?”
陈向南绘声绘色地描述道:“那周掌柜,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人,和气!一点架子都没有!带的东西?那你问我娘去!”
邻居想到李桂花那泼辣的面孔,连连摇头:“不敢问,不敢问!”
另一边,老大陈向东扛着锄头刚到地头,就被一起干活的村民们围住了。
相比陈向南的添油加醋,陈向东显得憨厚许多,但他黝黑的脸上那压抑不住的喜色,比任何语言都有服力。
“向东,今你上工咋这么迟呢,家里来客了?”
“嗯呐!”陈向东重重点头,嘴角咧到了耳根子。
“啥客啊,整这么大动静?我们都看到马车到你家门口了。”
陈向东搓了搓手,憨憨地笑道:“是……是城里的亲家。来看大家,还有我弟。”
“我听你家老二,亲家是城里开酒楼的?”
“嗯呐!周掌柜人挺好,还夸俺家地收拾得利索呢!”陈向东与有荣焉。
而村口的大槐树下,早已是人头攒动。
老三陈向北更是被围在了正中间,成了绝对的主角。
他可比他两个哥哥能会道多了,手脚并用地描述着:
“你们是没看见!那周掌柜的气派!他手上那么大一个扳指,比车轱辘都大!周掌柜对我弟那是赞不绝口啊!直夸他稳重,有见识!还了,等成了亲,就让我弟去酒楼当大掌柜!”
“带来的礼物?那还用!满当当的一整只大肘子!中午我们都吃肉吃撑了!还有好几盒昂贵点心,听他们城里人把点心当饭吃呢。”
“我的老爷哎!城里人真能吃!”
陈向北得口沫横飞,村民们听得如痴如醉,惊呼声、羡慕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老陈家儿子与周家姐结亲的消息,伴随着陈氏三兄弟在不同角落的“实况转播”和“艺术加工”,在陈家村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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