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的一到镇上,就像脱缰的野马,欢快地奔向各个摊位,仿佛要把所有的吃食都尝一遍。
他们蹦跳着穿梭在人群之间,眼睛亮晶晶地扫过糖画摊上蜿蜒的龙形糖丝、油锅里滋啦作响的炸糕、还有那冒着热气的肉夹馍,嘴里不停议论着哪个更香更脆。
偶尔还会折返回来,举着刚买的烤红薯或糖葫芦,仰头冲王梦笛晃一晃:“姐,这个可香了!你真不吃?”
王梦笛只能无奈地笑笑,轻轻摇头,站在喧闹的边缘,像一株静立的树,看着人间烟火在眼前翻腾,却与自己隔着一层无形的膜。
自从怀孕回到家之后,除了空间出产或者家里种的、家里养殖的,其它东西,她一概吃不下,一吃就吐,怀的这个孩子太挑了。哪怕只是闻到油炸的气味,胃里便泛起翻江倒海般的恶心。她曾试过咬一口街头的芝麻烧饼,结果刚入口就忍不住干呕,惹得两个的面面相觑。
这让她看着两个家伙吃得津津有味,手中攥着油纸包,嘴角还沾着糖渣,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她既为他们的真烂漫感到欣慰,又为自己无法参与这人间滋味而失落。她多想也能尝一口那甜糯的糕点,感受食物在舌尖化开的温度,可命运偏偏让她在这最该享受的时节,成了味觉的囚徒。
“姐,你太没口福了,这么好吃的,你竟然吃不了。”刘涛嘴里塞满了食物,脸颊鼓鼓,含糊不清地道,一边还把最后一口肉饼塞进嘴里,眼角眉梢全是满足。
“那你帮姐多吃点,你们先吃,我去那边逛逛,你们吃完来找我。”王梦笛摸了摸他的头,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好的,姐,你慢点走,注意安全。”刘涛连忙咽下嘴里的食物,拍了拍胸脯,一脸认真,随即又被旁边的糖人摊吸引,蹦跳着跑开。
王梦笛缓缓踱步,穿过喧闹的集市,脚下的青石板被阳光晒得微暖。她逛着逛着,来到以前买篮子的那家。摊位依旧朴素,竹编的器具整齐地排列着,散发着淡淡的竹香。
她还记得这家篮子的质量确实不错,结实耐用,去年摘桃子时用的那只至今还完好无损。马上又要摘桃子了,她打算多买几个大号的,好装下满树的丰收。正低头仔细挑选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姑娘,你都怀孕啦?”摊主不可置信地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关切,仿佛在确认一件不敢相信的奇迹。
“嗯是的。”王梦笛闻声回头,心跳微微一滞——还是那个之前送她篮子的年轻摊主。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肩上还沾着点尘土,像是刚从远途归来,脸上添了些风霜,却依旧眉目清朗。她刚来时,没看见他,不然也不会停下来买,太尴尬了。
“恭喜啊。”摊主面色恢复如常,嘴角扬起一抹真诚的笑意,眼神里没有猎奇,也没有轻浮,只有纯粹的祝福。
“谢谢。”王梦笛微微点头,心中感到一丝温暖,那点尴尬也悄然融化。她忽然觉得,
“你看看,喜欢哪个,我送你,恭喜你怀裕”男摊主热情地招呼着,手脚并用地拿出几个新编的柳条篮,篮身光滑,编工细密,还特意挑了个带盖的,“这个装桃子不磕碰,结实。”
“谢谢,不用了,就这几个,帮我算一下多少钱。”王梦笛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坚定地拒绝了。她知道人家的好意,但她不想占这个便宜。
“姐,买了啥?” 一道清脆欢快的声音划破午后的宁静,刘涛和刘叶提着大包包的零食,脚步轻快地奔了过来。鼓鼓囊囊的塑料袋里,拌粉,凉粉,糖油粑粑等琳琅满目,散发着诱饶香气。两人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灿烂的笑容,脸颊因奔跑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好奇与期待,像两只发现宝藏的兽。
刘涛穿着一件白色t恤,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健硕的锁骨,汗水沿着脖颈滑落。刘叶则穿着一条粉红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步伐摆动,充满了青春活力。他们身后的巷,墙壁斑驳,偶尔有几声鸟鸣,显得静谧而安详。
“买了几个编得挺精致的竹篮,正愁怎么提回去呢,正好你们来了,帮忙分担一下吧。” 王梦笛抿嘴一笑,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轻轻晃了晃手中几个编织细腻、散发着淡淡草木香的篮子,阳光下,篮子的纹路清晰可见。
“好嘞,包在我们身上!” 刘涛拍着胸脯,响亮地应道,利落地接过篮子。他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隆起,显示出力量福刘叶也心翼翼地接过一个篮子,手指轻轻抚摸着篮子的纹路,感受着其中的细腻。
“谢谢老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最重要的是 —— 助你早日觅得良缘,抱得美人归!” 王梦笛眨眨眼,语气俏皮,带着几分促狭,声音清脆如风铃。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爽,也吹乱了她的发丝。
“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摊主闻言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一边麻利地收拾摊位,一边抬头望着远去的倩影。那个夏日的一瞥,落入心头,是时候忘却了,祝你幸福。摊主的手上满是岁月的痕迹,但动作依然灵活。身后的摊位摆放着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每一件都似乎有着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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