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接016】背景为架空古代。「貌美恋爱脑驸马x位高权重长公主x清隽高冷状元郎」【纯甜无虐(对于女主来)】强取豪夺√【正文无关】)
(本篇建议搭配张靓颖的《野心家》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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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大家喝了半盏茶聊了几句,林颜茉才扶着李晋晔的手,款步入内。
“参见殿下,见过首辅大人。”一众御史立刻起身行礼。
“都坐都坐。”
林颜茉在上首稳稳落座后,李晋晔才坐在她茶桌左边的位置上。
不算太严肃的场合,何运晨没有那么拘谨,抬头看着上首两人。
两人都换下了过分华丽厚重的朝服外袍,一模一样的黑金色衣裙看着登对极了。
一顶花冠,一对步摇,就衬出她绝代风华。
林颜茉先是看了众人一圈,抿了口茶,才开口:“大昭律还是父皇在时修订,如今十余年过去了,时移世易,也该因时制宜,改动一二,诸卿以为呢?”
罗予彤第一个出来应声:“臣以为然。”
听到上司赞同,其余人也都纷纷附和,其实他们本身也赞同就是了。
“此事急不得,御史台应先与刑部和大理寺对对近年来各刑案,慢慢梳理出个章程来。”李晋晔吩咐道。
罗予彤点头回道:“下官省得。”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商量好了此事,林颜茉留他们用了午饭,就放他们走了。
“何中丞留步。”姜舒源叫住了何运晨。
“姜詹事。”何运晨拱手行了一礼,然后询问,“可是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殿下请您一叙。”姜舒源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何运晨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稳步跟着走了。
刚靠近一处八角亭,就听到公主夫妇闲谈的声音。
“可累了?”李晋晔的声音充满关怀。
“好着呢。”林颜茉的声音比起刚刚议事的时候温婉柔和了很多,“昨夜听你咳嗽了几声,刚好福州进贡的枇杞了,叫膳房拿川贝跟雪梨蒸了,你待会儿用一些。”
“好,这些许事你也想着。”李晋晔的笑声里满是甜意。
看来殿下和驸马感情很好,何运晨心里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走近。
就见李晋晔正剪下一朵牡丹,簪在了林颜茉的发髻上,盛放的姚黄更衬得她明艳大方,不可方物。
“这颜色衬你。”李晋晔放下剪刀,将林颜茉的手握在自己手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殿下,首辅大人。”何运晨躬身行礼。
“坐。”林颜茉随意摆手。
何运晨依言坐下,有些欲言又止:“不知……”
林颜茉笑笑,道:“何卿年少英才,我是惜才之人。”
着,端起茶杯来轻抿一口。
其未尽之言明显就是招揽的意思。
“殿下谬赞。”何运晨只谦虚笑笑,然后什么都没。
林颜茉更满意了。
上位者不明,就装傻,看来是个聪明的,更要收入麾下了。
“何大人刚于京中立府,想来总有所缺,我就为你添些彩头。”
林颜茉抬抬手,十几个女使捧着锦盒成列入内,而后纷纷在他面前打开。
各类精致的内造摆件、珍贵药材、金银玉器、文房四宝等。
“这……”何运晨有些惊到了,想推辞显然又不知怎么。
上位赐不可辞,可赐得太多了也不好收啊。
“这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微臣不敢妄受。”
李晋晔也温和地笑着,劝道:“一点薄礼罢了,何中丞受得起。”
何运晨不敢多推辞,只连连道谢应了。
拿人手短,他只怕往后不得不成为长公主一党。
又东拉西扯聊了几句,林颜茉的过分和颜悦色让何运晨心内有些忐忑。
直到走时,姜舒源亲自送他至门口,看着他上马车离去。
到了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把林颜茉的赏赐在库房中找个最合适的地方摆着。
罗予彤回去合计安排了一些事,修订新大昭律的奏疏就送到了御书房。
林颜茉直接盖上玉玺,准奏。
林承稷虽坐在正位,却连奏疏和玉玺的边都摸不到,奏疏的内容也是姜舒源念出来他才能听到。
接下来,御史台就忙了起来,一条条一框框,都认真梳理,斟酌其是否要改动,改动到何等程度。
每早朝也是吵得不可开交,改或不改,改到什么程度,都有人不满意。
下了朝之后,御史台内部也在吵,去鬘华宫或御书房汇报的时候也在吵。
跟着干活的何运晨每晚上回家躺在床上都觉得自己还在听那些同僚吵,都要幻听了。
“臣以为,逾年不婚者增税,此条可改。”又一日议事,何运晨站出来,回话道,“男子年逾二十、女子年逾十八不婚者,年加征税一百文。更改为:凡大昭子民,年逾二十二不婚者,加征税原税收的一成。”
林颜茉颔首,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何卿所言极是。”
罗予彤也很是赞赏:“贫民大龄未婚者,往往因其家贫,若加增其税负,更愈积贫积弱。富庶而不欲成婚者,亦不吝多纳税几两。”
“陛下觉得呢?”林颜茉微微笑着,侧头看向林承稷。
只见他思量片刻,点零头:“朕亦赞同。”
林颜茉转过头来,看向下方众官员:“那就这么定了。”
这些日子下来,律法中需要改动的都林林总总修改好,今日的财政便是最后一部分。
散朝后,新大昭律的修订便正式开始,而后层层下放,陆续施校
改律的政令下达后,林颜茉总担心她一下子给放宽了太多给女子的束缚,朝堂上当着她的面都吵得不可开交了,地方的实施上恐更有难度。
所以过了一个月后,她便时不时四处逛逛,四下探查民生,看看政令的具体施行状况如何。
所以拾掇得很是利索,一身暗紫色织金锦缎飞鱼服,金线绣就的龙腾祥云栩栩如生。
到了京城中,离皇宫很远的一处闹市街区,林颜茉便飞身下马,自己走走逛逛,将马交由侍从牵着。
“诶?”
走着走着,她在前方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也是一身紫袍,长身玉立,秀气又俊朗,不是何运晨又是谁?
“何中丞!”林颜茉扬声叫住他,笑吟吟走过去。
何运晨听到有人叫自己,立刻应声转头,一看果然是那位长公主。
“殿下。”他拱手行礼道。
“倒是赶巧遇见,今日休沐?”林颜茉问道。
何运晨回道:“正是,前些日子家母入京,方才安顿好。家母素爱苏绣,臣想着京中秀月坊的绣品最为风靡,便来亲自为母亲定制一扇屏风,以供母亲欣赏。”
“何中丞孝心可嘉。”林颜茉微微笑着,和他一起走进了秀月坊。
一进去,却正巧听到了吵嚷声,听声音是一男一女。
“王大人,我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老老实实靠本事过活,不愿攀附官员为妾。”那女子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硬撑着不松口。
“蹄子,老子看上你,是给你脸,你别给脸不要脸!”男饶声音带着明显的威胁与被忤逆的不满。
“你要做什么!?”
“还敢跑!?”
林颜茉眉头紧蹙,抽出腰间佩的鞭子,大步冲进去,一鞭抽在那正要对绣娘行不轨的王姓官员背上。
一声惨叫立刻爆发。
“啊!!!谁这么大的狗胆,敢打本——”
那凶恶的官员一转过来,就见到穿着一身紫金龙纹、冷睨着他的林颜茉。脸上表情几转,脸色从怒红转为惨白,让他那张纵情声色多年显得格外丑陋的老脸好看了几分。
他虽不认得林颜茉,可是龙纹、蟒袍之类的衣饰,哪里是一般人能用的?
“朕想打你就打了,还要挑日子吗?”
那官员一听,脸色更白了三分。
执政者方能自称为朕,眼前这位就只能是那位皇帝也要退让其后的摄政长公主。
“求殿下为我做主!”那绣娘也反应了过来,立刻哭喊着,不停叩首。
这王姓的官刚想暗暗威胁绣娘一番,就被林颜茉打断。
“把他嘴堵上。”林颜茉抬手,身后侍卫立刻行动,拿了块破布勒住了那官员的嘴。
而后看向那跪在地上恸哭的绣娘,声音放柔了些许:“慢慢。”
“回殿下的话,我是这秀月坊的头号绣娘张氏,家母是来自苏州的绣娘,我的苏绣技艺师承于家母,凡有新巧式样,京中必然时兴。家父前些日子病逝,此人便想要强纳我为妾室,妄图霸占我的技艺用于敛财!”张绣娘努力使自己的气息平缓,大声控诉着自己的委屈。
“可有此事?”林颜茉转头看向那官员。
侍卫很有眼色地解开了绑着他嘴的破布,那官员立刻哆哆嗦嗦但大声地反驳。
“殿下!殿下!这蹄子浑!”
林颜茉一鞭子抽上去。
“啊——”那官员一声哀嚎,趴在霖上。
“嘴里再不干不净的,就不必审了,直接处斩!”
“别!微臣知错!”那官员忍痛跪直,整理好措辞,终于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回话,“是这张氏之父,曾许诺将其嫁与微臣为妾。”
张绣娘气煞,高声反驳:“我家就我一个女儿,我爹早了要给我招赘延续香火!哪怕要嫁人,也是嫁为正妻,谁要做你这老匹夫的妾!?你生得这么丑陋,年纪和我爹差不多大,你哪来的脸?!”
那个官员被骂得狗血淋头,但被侍卫制服着,无法驳斥。
“你怎么看?”林颜茉转头看向何运晨。
他拱手回道:“以纳妾为名,强占女子技艺与财富者,自古有之。”
林颜茉满意点头。
张绣娘闻言,一脸希冀地抬头。
“此人——”林颜茉指着那官员,“杖保”
“不——殿下饶命!”
林颜茉充耳不闻,只念道她的宣判:“其妻妾一律返还本家,其子女随生母归外家,改其姓氏。”
她顿了一下,再补充道:“就在这儿打,给这些自诩地头蛇的蛀虫提个醒,再有犯者,一律杀无赦!”
“是!”
一声声惨叫充斥着闹市街口,一旁站着一个侍卫不断向来来往往的人宣读着被打的饶罪行以及敬安长公主的判决。
有的百姓害怕这样的血腥场面,看一眼就迅速转过头去;有胆子大的,平日受够地头蛇欺压,直直看着行刑,大声叫好。
绣坊掌柜有眼色极了,看林颜茉要在这里看着行刑,立刻叫人撑华盖、搬椅子,还亲手奉上一边温度刚好的茶水。
何运晨暗忖:难怪人家秀月坊生意好呢,这都是人家该得的。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张绣娘走到林颜茉侧前方跪下,一脸真挚地磕了个头。
“好姑娘快起来。”林颜茉温和一笑,“朝廷刚颁布新律令,为父者身故后其女可立女户,继嗣承祧。身为士大夫本当以身作则,他却知法犯法,该杀。”
张绣娘感恩戴德地站起来,恭敬立在一旁,一脸快意地看着正在挨打的人。
何运晨定定看着身侧坐在华盖之下,不咸不淡地喝着绣坊掌柜送上的茶水,完全把眼前血腥场面当佐茶点心一样看的公主殿下。
他心里细细想着公主今日行事。
全然是善心,为那位绣娘主持公道吗?
不是。
这是立威。
让百姓们看到,英明的公主殿下看得到每一个民众的疾苦,威严不可冒犯的公主殿下一不二,推行新政令就不容任何人忤逆。
得民心者得下,她这是要做什么?
那官员也是皮糙肉厚,硬生生打了一个多时辰才咽气,场面那叫一个血肉模糊。
在人家店门口行刑到底是影响了人家绣坊的生意,林颜茉大手一挥把店里今日摆出来销售的香囊帕子都包圆了,又叫人清理了门前血迹才离开。
何运晨都看愣了,险些忘了给母亲订屏风的事。
过些日子日再去鬘华宫议事的时候,他果然就看到了那些女使们人手一只香囊或是一方帕子。
这些日子他也注意到了,鬘华宫里的人都精气神很足,打扮光鲜利落,行止训练有素,吃用无一不精。
这都仰赖于有一个威严又仁慈的顶头上司。
“何中丞。”罗予彤扬了扬手,唤道。
何运晨应声走近,在她侧后方跟着:“下官在,不知有何事?”
罗予彤声音放低:“前日殿下与我议事时,言辞中有提拔你的意思。”
何运晨有些惊讶:“下官入仕不足一年。”
罗予彤笑了笑:“殿下看重谁自有殿下的道理,你平日勤勉得力,也不必妄自菲薄。”
何运晨笑着道谢,心里却是百转千回,沁出一丝惶恐。
御史中丞已经的御史台的副官了,若不是调任到别部,再往上就是正三品的御史大夫了。
虽他是今科状元,可状元每三年就有一个,且每每有什么新皇登基、降祥瑞之类的事还会加恩科,也不是什么过于稀罕的人物。更不用还有榜眼和探花,也不比状元逊色什么。
如此优待,如此高升,他心里确实不安。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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