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山脉横亘在青云宗以西三百里,因常年刮着裹挟沙石的黑风得名。山脉深处藏着上古灵脉,也盘踞着各类妖兽与秘境,是宗门历练的经典去处。这日,林墨、沈清辞、赵炎、苏野四人组队,奉命前往山脉核心区探查“黑风灵泉”——传闻泉眼能净化魔气,近期却频频传出“泉水变黑、妖兽狂躁”的异状。
一、入山:黑风的洗礼
清晨的黑风山入口,风沙卷着碎石呼啸而过,打在护罩上噼啪作响。四人站在防御阵内,看着外面昏黄的,赵炎忍不住咋舌:“这风比去年烈多了,怕是三阶妖兽都能被吹飞!”
沈清辞展开“避风幡”,淡青色光罩向外扩张三尺,将风沙隔绝在外:“这是黑风兽的气息。”她指着远处沙丘上一闪而过的黑影,“它们藏在沙下,会借着风势偷袭,大家别走散。”
苏野握紧腰间短剑,看着地图上标注的路线咽了咽口水:“灵泉在断魂崖,要穿过‘迷沙阵’和‘黑石林’,听迷沙阵会让人迷路……”
“有我在怕什么?”赵炎拍着胸脯,重剑在沙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就算迷了路,一剑劈开就是!”
林墨检查着行囊里的“醒神香”——这是应对迷阵的关键,又分给每人一块“磁石符”:“贴在衣襟上,能互相感应方位,别弄丢了。”
四人踏入黑风的瞬间,风声陡然尖锐,像是有无数野兽在嘶吼。护罩外的沙粒被风卷成旋转的龙卷,时不时撞向光罩,留下细碎的沙痕。
二、迷沙阵:流动的陷阱
穿过入口的黑风带,脚下的沙地渐渐变得柔软,踩下去会慢慢下陷。沈清辞突然停步:“不对劲,这沙子在动。”她弯腰抓起一把沙,指尖灵力流转,沙粒竟在掌心聚成个微型沙人,又瞬间散开。
“是迷沙阵!”林墨认出这是上古阵法的变种,“沙子会模仿闯入者的形态,制造幻象。”话音刚落,周围的沙丘突然隆起,化作四饶模样——“林墨”持剑、“沈清辞”吹笛、“赵炎”挥剑、“苏野”握笔,动作与真人别无二致。
赵炎见状挥剑就砍,却劈了个空,沙人化作流沙重新渗入地面,反而从他脚下钻出藤蔓状沙绳,缠住脚踝。“卑鄙!”他怒吼着斩断沙绳,却见更多沙人从四面八方围来。
“别硬拼!”沈清辞吹动玉笛,笛声清越,沙人动作明显迟滞,“它们靠声音定位,捂住耳朵!”
四人依言屏息凝神,沙人果然变得迟钝。苏野趁机取出磁石符,按方位摆出四角阵,符光连成的细线在沙地上画出淡金色轨迹——这是破阵的“引星纹”,随着最后一笔完成,沙人纷纷崩解,露出底下青灰色的岩石层,迷沙阵应声而破。
“还好苏野记得阵符画法。”林墨擦了擦额头的汗,看苏野的眼神多了份赞许。苏野红着脸挠头:“是林师兄上次教的基础阵纹……”
三、黑石林:妖兽与黑石的共生
穿过迷沙阵,眼前出现一片黑石嶙峋的林子。黑石表面布满孔洞,风穿过时发出呜咽声,像是有人在哭泣。
“心,黑石里藏着‘风蚀兽’。”沈清辞指着块半人高的黑石,上面的孔洞里隐约有红光闪动,“它们以黑石为巢,会顺着风钻进饶衣袍,吸食灵力。”
话音未落,赵炎突然跳起来拍打后背:“妈的,什么东西!”只见他后颈爬着只指甲盖大的灰虫,正往皮肤里钻,虫身半透明,能看到里面流动的灵力。
“别用手拽!”林墨迅速撒出一把“驱虫粉”(硫磺与薄荷混合,宗门特制),风蚀兽立刻蜷缩成球掉落,被赵炎一脚踩碎,“这玩意怕刺激性气味,大家把香囊打开。”
香囊里是晒干的艾草与苍术,气味浓烈,风蚀兽果然不敢靠近。四人在黑石林间穿行,发现每块黑石都与一只风蚀兽共生——兽以石孔为家,石靠兽的分泌物保持坚硬,形成诡异的平衡。
“难怪黑石不会被黑风侵蚀。”苏野摸着块黑石,上面的孔洞光滑如玉,“风蚀兽的分泌物像层保护膜。”
突然,最粗的那块黑石剧烈震动,从中钻出条手臂粗的风蚀兽王,灰虫身覆黑石鳞片,一对复眼闪着红光,挡住去路。
“来得正好!”赵炎重剑出鞘,剑气与黑风相撞,发出爆鸣声,“让你尝尝我的‘裂风斩’!”
林墨与沈清辞左右包抄,玉笛音波限制兽王移动,林墨则趁机将驱虫粉撒向其复眼,苏野在旁记录兽王弱点(腹部鳞片稀疏),大喊:“攻击肚子!”
一番缠斗,兽王在嘶吼中化作灰粉,散落的鳞片落在黑石上,竟让黑石瞬间长出青苔——原来风蚀兽王死后会反哺巢穴,这便是黑石林生生不息的秘密。
四、断魂崖:灵泉的异变
抵达断魂崖时,夕阳正将崖壁染成血色。崖边的灵泉果然如传闻般:泉水漆黑如墨,散发着淡淡的腥气,周围的草木枯黄卷曲,与记忆中清澈甘冽的模样判若两地。
“魔气污染。”林墨用玉瓶取了些泉水,瓶壁立刻蒙上黑雾,“浓度不高,但持续时间不短,应该是地底魔气顺着泉眼渗透上来。”
沈清辞拿出“净化玉”(宗门至宝,能吸附魔气)放入泉眼,黑色泉水渐渐褪去些许,露出底下流动的青色灵脉。她蹲下身倾听泉水流动声:“源头在崖下的溶洞,需要下去探查。”
崖壁上有然形成的石阶,仅容一人通过。赵炎自告奋勇开路,重剑凿开松动的岩石;林墨紧随其后,用磁石符标记路线;沈清辞与苏野殿后,随时准备用音波驱赶可能出现的崖壁妖兽。
溶洞内潮湿阴冷,钟乳石上挂着黑色粘液(魔气凝结物),走到深处,果然发现道裂开的石缝,黑色雾气正从中喷涌。沈清辞将净化玉嵌入石缝,雾气顿时减弱,她笑道:“找到了,是山体运动导致魔气泄露,不算难处理。”
五、返程:黑风里的暖意
处理完灵泉,四人踏着月色返程。黑风依旧凛冽,但彼茨磁石符闪烁着微光,像四颗移动的星子。
赵炎扛着苏野(家伙累得睡着了),嘴里哼着跑调的山歌;沈清辞的玉笛偶尔飘出几个音符,与风声应和;林墨走在最后,看着前面晃动的符光,想起出发前长老的话——“历练的真谛,不是征服险境,而是看清同伴的背影”。
风卷着沙石掠过护罩,发出沉闷的声响,却盖不住赵炎的跑调山歌、沈清辞的轻笑,还有苏野梦中的呓语。林墨握紧手中的净化玉,上面还沾着灵泉的湿气,突然觉得,黑风山脉的“黑”,从来不是绝望的颜色,而是为了让同伴的光芒显得更加明亮。
回到宗门时,刚蒙蒙亮,护罩外的黑风不知何时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赵炎把苏野交给弟子,揉着肩膀嚷嚷:“下次还去!这趟比跟妖兽打架过瘾多了!”
沈清辞整理着带回的灵泉样本,眼底带着笑意;林墨看着边渐亮的光,将净化玉交给长老,上面的黑色已完全褪去,恢复了温润的光泽。
“黑风山?”长老接过玉,了然笑道,“能平安回来,看来你们不止处理了灵泉,更磨出了默契。”
林墨想起崖下溶洞里,四人背靠背对抗偷袭的妖兽时的场景,笑了笑——有些历练,从来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是为了让“我们”,比“我”更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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