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迷雾森林带回千年雪莲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青云宗。宗门大比在即,各峰弟子都卯着劲准备,唯独林墨的院子里,多了份难得的清净——雪绒狐蜷在雪莲玉盒旁打盹,赤羽鹰站在檐角梳理羽毛,墨影则悠闲地甩着尾巴,偶尔低头啃口灵草。
这份清净没持续多久,就被一阵嚣张的马蹄声打破。
“听就是这院子里的人,抢了本该属于我们烈火堂的雪莲?”
林墨推开窗,只见院门外站着群红衣弟子,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青年,腰间佩着柄镶金的弯刀,眼神像淬了火,正是烈火堂的堂主赵炎。烈火堂与青云宗虽同属正道,却向来不和,尤其赵炎,性子火爆,最容不得别人压过烈火堂的风头。
“雪莲是无主之物,能者得之,谈何‘抢’字?”沈清辞不知何时站在林墨身侧,声音清冷,“赵堂主带着人闯我青云宗内院,是想挑事?”
赵炎“嗤”了声,用弯刀指着院墙上的赤羽鹰:“青云宗越来越出息了,靠灵宠探路、孩童帮忙,也配称‘能者’?”他身后的弟子立刻哄笑起来,“就是!听还有人躲在防护罩里不敢出来呢!”
林墨轩一听就炸了,攥着拳头就要冲出去,被林墨一把拉住。“别冲动。”林墨的声音很稳,目光落在赵炎的弯刀上——那刀身泛着红光,显然淬了火灵力,“赵堂主大张旗鼓来,不是为雪莲,是为大比的名额吧?”
赵炎脸色微变,随即冷笑:“算你有点脑子。下月大比,烈火堂要和青云宗比一场,要是你们输了,就把雪莲交出来,再公开承认烈火堂才是正道第一!”
“要是你们输了呢?”林墨反问,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清心佩。
“输?”赵炎像是听到了笑话,“我烈火堂弟子个个以一当十,就凭你们这几个带娃玩宠的?”他突然挥刀劈向院门锁链,“今先让你们尝尝厉害!”
“铛”的一声,沈清辞的长剑及时挡住弯刀,火星四溅。“赵炎,这里是青云宗,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赵炎收刀后退,嘴角勾起挑衅的笑:“那就大比上见分晓。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完带着人扬长而去,马蹄声在石板路上敲出重重的回响。
一、备战大比
赵炎走后,林墨的院子里气氛凝重起来。苏长老翻出历年大比的卷宗:“烈火堂擅长近身搏杀,火灵力霸道,咱们得针对性训练。”白药师则在调配防火毒的丹药:“他们的弯刀常淬火毒,这解药你们贴身带好。”
林墨轩抱着雪绒狐,突然举手:“我有办法!雪绒狐能闻出火毒的味道,比赛时让它站在场边,闻到就给我们发信号!”雪绒狐像是听懂了,对着林墨轩蹭了蹭,喉咙里发出“呼噜”声。
沈清辞在演武场布下了模拟烈火堂功法的阵法:“这阵法能引动火灵力,你们每在里面练三个时辰,慢慢就能适应他们的攻击节奏。”他率先走进阵法,剑气与火灵力碰撞,激起一片热浪。
林墨则在研究赤羽鹰带回的烈火堂地形图——赵炎的卧房窗外有棵老槐树,树上的鸟巢里,赤羽鹰偷偷放了片灵叶,能监听周围动静。“赵炎在练‘焚掌’,据一掌能烧穿三厘米厚的铁板。”
“那我们就练‘寒水诀’,以柔克刚。”苏长老在沙盘上画出应对招式,“林墨的清心佩能聚水灵力,正好克制火攻。”
二、暗探来袭
备战到第五日夜里,林墨被雪绒狐的叫声惊醒。家伙对着院墙外炸着尾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林墨披衣下床,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道黑影从墙头翻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火折子,显然想烧灵宠苑。
“哪里来的鼠辈?”林墨甩出清心佩,玉佩在空中化作道水箭,精准打灭火折子。黑影转身就跑,却被赶来的沈清辞拦住去路,长剑直指他咽喉:“,谁派你来的?”
黑影咬着牙不话,突然往身上扔了个烟雾弹,趁乱翻墙逃走,却没注意雪绒狐悄悄跟了上去——家伙在他衣角沾零解毒露,那味道三都散不去。
“是烈火堂的人。”沈清辞看着地上的火折子,上面刻着烈火堂的火焰纹,“赵炎急了。”
林墨捡起火折子,眼神冷了几分:“他不敢明着犯规,就来阴的?”他摸了摸雪绒狐的头,“跟着气味追,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样。”
雪绒狐领着众人往烈火堂驻在青云宗的别院走去,在院墙外停下,对着一棵老槐树叫了两声。赤羽鹰立刻从树上飞下来,爪子里攥着张纸条——是赵炎的笔迹,写着“明日在演武场的饮水里加火泻散”。
“卑鄙!”林墨轩气得脸通红,“比赛靠下毒算什么本事!”
沈清辞将纸条折好收进袖中:“正好,让宗主看看他们的真面目。”
三、赛前交锋
大比前一日,两派弟子在演武场碰了面。赵炎故意带着人在青云宗弟子的训练区练拳,每一拳都带着火灵力,把地面砸出一个个焦坑。
“有些人啊,赛前不练,是等着输吗?”赵炎的声音洪亮,故意让林墨他们听见。
林墨没理他,只是将清心佩贴在饮马池边的石头上——玉佩散发的水灵力,能净化池里的所有毒素。赤羽鹰则在演武场上空盘旋,只要看到烈火堂弟子靠近饮水区,就俯冲下来用翅膀拍打他们的手。
“赵堂主与其耍手段,不如多练练招式。”林墨突然开口,手里转着剑,“免得明输得太难看。”
赵炎脸色一沉,挥拳就朝林墨打来,拳风带着灼热气浪。林墨侧身避开,指尖的水灵力化作道水鞭,轻轻缠上他的手腕:“这债绕指柔’,送给你预习。”
赵炎被水鞭缠住,怎么挣都挣不开,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你!”
“切磋而已,赵堂主别当真。”沈清辞走上前,剑峰在赵炎拳头上一点,水鞭瞬间散开,“明赛场见真章。”
赵炎甩甩手腕,撂下句“走着瞧”,带着人悻悻离开。
林墨轩看着他们的背影,哼了声:“心虚了吧!”雪绒狐也跟着“吱吱”叫,像是在附和。
四、结怨之誓
当晚,青云宗宗主召集所有参赛弟子。“烈火堂虽行事激进,但实力不容觑。”宗主看向林墨,“他们的焚掌刚猛有余,后劲不足,你和沈清辞配合,用‘流云阵’耗他们的灵力。”
林墨点头,指尖的清心佩微微发烫。他看向窗外,赤羽鹰正与墨影并排站在月光下,雪绒狐趴在墨影背上,尾巴扫着马背的灵草。突然觉得,所谓强敌,或许不是用来畏惧的,是用来让彼此更清楚——身边这些并肩的人,才是最坚实的铠甲。
赵炎在别院擦拭着弯刀,刀身映出他狠厉的眼神:“明,定要让青云宗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正道第一。”他身后的弟子齐声应和,火焰般的灵力在演武场上空翻涌。
两派的气势在夜色中碰撞,空气里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这场大比,早已不止是胜负之争,成了两派尊严的较量——林墨握紧了手中的剑,沈清辞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已懂彼茨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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