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蒙蒙亮,林墨轩就抱着个锦盒冲进了堂屋,盒子上的鎏金花纹在晨光里闪闪烁烁。“哥!你快看!我昨整理爹的旧物,从樟木箱底翻出个玉佩!”
林墨正给萧策倒茶,闻言回头——只见锦盒里躺着块羊脂白玉佩,雕成半朵莲的形状,花瓣上还缠着圈细细的金线,玉佩背面刻着行字:“赠阿芷,岁岁平安”。
“这是……”林墨的指尖刚触到玉佩,突然像被针扎似的缩回手,“好烫!”
玉佩不知何时变得滚烫,莲瓣上的金线竟泛起红光,像有熔金在玉肉里流动。林墨轩凑过去想摸,被林墨一把拽开:“别动!这玉佩不对劲!”
萧策放下茶杯,指尖搭在玉佩边缘,眉头紧锁:“里面有灵力波动,像是被人下了‘锁灵咒’。你爹当年认识会咒术的人?”
林墨摇头:“没听他提过。不过这‘阿芷’……好像是隔壁巷子的苏婆婆?时候她总给我糖吃,后来举家搬走了,要去寻‘会发光的莲花’。”
话音刚落,玉佩突然“嗡”地一声浮起,悬在半空自转起来,金线如活蛇般缠上林墨的手腕。他想甩开,可金线越收越紧,竟在腕上烙出圈红痕,像道血咒。
“哥!”林墨轩急得去扯金线,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它好像认主!”
“锁灵咒认血脉。”萧策突然起身,“你爹的血脉能解开咒术,这玉佩怕是苏婆婆当年留下的,藏着她的去向。”
玉佩转得更快,莲瓣渐渐展开,露出里面嵌着的极的纸卷。林墨忍着灼痛展开纸卷,上面用胭脂写着行娟秀的字:“青峰山莲花池,见玉佩如见我。阿砚,若墨儿看到,让他带着玉佩来,我等了三十年了。”
“阿砚是我爹的字!”林墨心头剧震,“苏婆婆果然认识我爹!她的青峰山……去年有猎户那边的莲花池会‘吞人’,进去的都没出来!”
萧策眼神一凛:“怕是被人布了阵。狼牙卫的余党常躲在青峰山,不定和苏婆婆的失踪有关。”他看向林墨腕上的红痕,“这咒术会引路,玉佩发烫就明离目标近了,你打算怎么办?”
“去青峰山。”林墨将玉佩塞进怀里,红痕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我爹临终前总念叨‘对不住阿芷’,这玉佩是他的心病,我得去看看。”
一、半路惊魂
赶去青峰山的路上,玉佩安静得诡异。林墨骑着萧策借的踏雪马,林墨轩坐在身后,手里攥着苏婆婆当年送的麦芽糖,糖纸在风里哗啦啦响。
“哥,你看!”林墨轩突然指向路边的老槐树,树干上刻满了歪歪扭扭的“芷”字,“是苏婆婆刻的吧?”
林墨勒住马,刚要细看,玉佩突然发烫,烫得他差点扔出去。槐树后窜出个黑影,举着砍刀就砍——竟是影阁的人,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朵枯萎的莲花。
“把玉佩交出来!”面具人声音嘶哑,刀风直逼林墨面门。
林墨侧身躲过,反手抽出短刀,却见对方刀背刻着和玉佩金线一样的花纹。“你们怎么知道玉佩的事?”
“苏芷那老东西藏了三十年,终于肯露面了!”面具人狞笑着,“识相的就交出来,不然让你跟你爹一样,死在青峰山的雾里!”
“我爹的死和你们有关?”林墨的刀瞬间带了戾气,腕上的红痕突然渗出血珠,滴在刀身上,刀劝嗡”地一声暴涨半尺,“今就让你们偿命!”
刀剑碰撞的脆响惊飞了树上的鸟。林墨越打越心惊——对方的刀法和青云宗的“流云刀”极像,却更阴狠,招招往要害捅。缠斗间,他瞥见面具人后腰露出半块令牌,上面的狼头徽记缺了只耳朵,和当年父亲葬礼上出现的“吊唁者”令牌一模一样。
“是你们杀了我爹!”林墨目眦欲裂,刀刀致命,终于劈开对方的面具——竟是青云宗的外门长老,赵奎!
赵奎啐了口血:“林砚当年挡了影阁的财路,死有余辜!苏芷那贱人藏着‘莲花秘宝’,我们找了三十年……”
话没完,就被追来的萧策一枪挑飞,钉在树上。“影阁的老巢果然在青峰山。”萧策拔出枪,“赵奎是玄清长老的心腹,看来青云宗高层早和影阁勾结了。”
林墨轩突然指着远处:“哥!你看上!”
只见青峰山方向的云层翻涌,像被墨染过,正往这边压来。玉佩在怀里烫得惊人,林墨的手腕红痕已蔓延到臂,像条血色蜈蚣。
二、莲花池幻境
进了青峰山,雾气浓得化不开。林墨按玉佩的指引往深处走,越靠近莲花池,雾气越白,白得能映出人影——他竟在雾里看到了苏婆婆,梳着当年的发髻,正坐在池边洗衣服,嘴里哼着:“阿砚哥,等我绣完这朵莲,咱们就去看海”。
“苏婆婆!”林墨轩喊着冲过去,却穿过了虚影。
“是幻境。”林墨拉住他,“玉佩在引我们找入口。”他将玉佩抛向空中,玉佩悬在池中央,金线垂入水面,荡开圈圈涟漪,水底突然浮出座石台,台上刻着和玉佩一样的半朵莲。
“把玉佩放上去!”萧策喊道。
林墨刚要上前,水面突然冒出无数只手,抓住他的脚踝往下拖!他挥刀砍断几只,却见水里浮起更多人影,都是失踪的猎户,双眼空洞,嘴里念着“苏芷骗了我们”。
“是‘水缚咒’!”萧策扔来捆麻绳,“缠在手腕上,能挡邪祟!”
林墨将麻绳缠在红痕处,果然挣脱了。他跳上石台,将玉佩嵌入凹槽——刹那间,池水“唰”地分开,露出通往地下的石阶,阶壁上画满了壁画:苏婆婆和父亲在池边定情,父亲送她半朵莲玉佩,她回赠整朵莲石雕……最后一幅画是群黑衣人放火烧池,苏婆婆抱着个锦盒沉入水底。
“秘宝一定在锦盒里!”林墨刚想往下走,玉佩突然炸裂,碎成三片,其中一片弹进他掌心,烫得他差点握拳——掌心竟浮现出朵完整的莲,和壁画上的石雕一模一样。
“这是……血脉印记!”萧策惊道,“你爹把‘莲花秘宝’的钥匙刻进你血脉里了!”
三、秘宝现世
石阶尽头是间石室,正中央摆着尊莲花石雕,雕的是整朵盛开的莲,花心空着。林墨按掌心的印记伸手去探,石雕突然转动,露出暗格,里面躺着个锈迹斑斑的铁海
打开铁盒的瞬间,玉佩碎片突然重组,飞回盒里,和里面的“秘宝”合二为一——竟是块完整的莲花玉佩,背面刻着:“阿砚,我用三十年等你,没等着,就等墨儿吧。”
玉佩刚拼好,石室突然震动,赵奎的手下冲了进来,为首的玄清长老狞笑着:“林墨,多谢你替老夫取秘宝!这‘莲花镜’能照出人心底的贪念,有了它,整个江湖都是影阁的下!”
“你想要?”林墨把玩着玉佩,突然将它抛向莲花池,“有本事自己捞!”
玄清长老果然纵身跳池,却被池底的“水缚咒”缠住,越挣扎缠得越紧。林墨看着他在水里扑腾,突然明白苏婆婆的用意——这哪是秘宝,分明是个陷阱,专坑贪心人。
“哥!快看!”林墨轩指着石壁,壁画正在变,最后一幅画里,苏婆婆站在云里,对着林墨的方向挥手,旁边多了行字:“墨儿要乖,守护好家人,比什么秘宝都强”。
石壁剥落时,林墨的掌心印记渐渐淡去,腕上的红痕也消了。萧策一脚踹翻想偷袭的影阁成员,笑道:“看来苏婆婆的心愿了了。”
林墨捡起地上的玉佩碎片,突然觉得掌心发烫——碎片竟在他手里熔成金液,渗入皮肤,化作道浅金色的莲纹,再也擦不掉。
“这是……”
“是苏婆婆给你的护身符。”萧策拍了拍他的肩,“走吧,该回家了,墨轩还等着吃你做的莲子羹呢。”
林墨轩拉着林墨的袖子,蹦蹦跳跳地往外走:“哥,回去我要听苏婆婆和爹的故事!还要看你掌心血莲发光!”
林墨望着青峰山的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落在肩头。他摸了摸掌心的莲纹,突然明白:所谓的“异动”,不过是前饶牵挂在找归宿。就像这玉佩,辗转三十年,终究要回到该在的人手里。
回程的马背上,林墨轩睡着了,嘴角还挂着麦芽糖的甜味。林墨低头看着他,又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半块玉佩碎片,是留给萧策的谢礼。至于玄清长老和影阁余党,自有镇北军收拾,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做一桌好菜,听墨轩叽叽喳喳讲学堂的趣事。
风穿过林梢,带着莲花池的清香。林墨勒住马,回头望了眼青峰山,只见莲花池上的雾气凝成朵巨大的莲,缓缓消散在阳光里。他笑了笑,调转马头:“走了,回家。”
马蹄踏过青石板,留下串清脆的声响,像玉佩落地的余韵。腕上的红痕虽已消失,可林墨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比玉佩更暖,正顺着血脉,流遍四肢百骸——那是比任何咒术都牢固的东西,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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