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风带着点凉意,却吹得田埂边的野草格外精神,云舒一早便拉着沧澜往水田去,心里记挂着泡在水里的稻种——自打半个月前把吸足水分的稻种撒下去,她几乎每都要来看两回,就盼着稻芽能早点冒出来。
刚走到田埂边,云舒就忍不住停下脚步,眼里瞬间亮了——原本空荡荡的水田里,如今满是嫩绿的稻芽,细细的芽尖顶着一点鹅黄,从稻种里钻出来,有的贴着水面舒展,有的微微向上翘着,风一吹,整田的稻芽轻轻晃荡,像铺了一层细碎的绿绒,连带着浑浊的田水,都显得鲜活起来。
“冒芽了!沧澜,你快看,稻芽都冒出来了!”云舒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水面,凉丝丝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却一点都不觉得冷,“比我预想的长得还快,看来这镜湖的稻种,果然适应咱们这儿的水土。”
沧澜也蹲在她身边,目光落在稻芽上,眼里满是欢喜,指尖划过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我就这稻种能行,镜湖底的淤泥养了它这么久,肯定结实。就是这田里的水,得好好看着,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会淹坏芽,少了芽又会干死。”
“你得对。”云舒点头,起身绕着水田走了一圈,指着田埂上的引水渠,“之前挖的渠有点浅,要是遇到雨,水容易漫出来;要是旱,水又流得慢,咱们得把渠再挖深一点,再在每个水田的田埂上留个口,装个木闸,这样想放水、停水都方便,也能控制田里的水量。”
“我来挖!”沧澜立刻应下,眼里满是干劲,“我水性好,挖渠也熟,再找两个族人帮忙,一就能弄好。”他着,就抬头往部落的方向看,正好看见雷豹扛着驮架,牵着一匹驮兽往这边走,立刻挥手喊,“雷豹!过来帮忙!”
雷豹听见喊声,立刻加快脚步跑过来,远远就看见满田的稻芽,忍不住惊呼:“哇!稻芽都长出来了!长得真好!舒舒,是不是很快就能插秧,很快就能吃米糕了?”
“快了,等稻芽长到一寸长,就能插秧了。”云舒笑着,“现在要把引水渠挖深,还要装木闸,你力气大,帮着沧澜挖渠,再扛点木头来做木闸,行不行?”
“没问题!”雷豹立刻把驮架往地上一放,拍着胸脯保证,“挖渠、扛木头,包在我身上!等弄好了,咱们是不是就能骑着驮兽,沿着渠巡水田?这样看水也方便!”
“当然能。”云舒点头,看着雷豹和沧澜扛着工具往引水渠走去,心里也踏实了不少。墨鳞这时也来了,手里捧着一个陶碗,里面装着稀释后的草药水,走到田边,慢慢倒进水里,:“这是我找的‘护芽草’,稀释后倒进去,能防止水里的虫咬稻芽,还能让芽长得更壮,我每都来倒一次。”
“有你在,我总是特别放心。”云舒看着墨鳞认真倒草药水的模样,忍不住。墨鳞的动作很轻,生怕水流太急,冲坏了娇嫩的稻芽,倒完一碗,还蹲下身,仔细检查着稻芽的长势,见每颗芽都精神饱满,眼里才露出笑意:“还好,没有虫咬的痕迹,芽长得也均匀,再过十,应该就能插秧了。”
炎烈炼完铁,也扛着一把铁锄跑了过来,见满田的稻芽,忍不住凑到田边看:“这就是水稻的芽啊?真,真嫩,没想到以后能长出能做米糕的稻子。舒舒,插秧的时候,我也来帮忙,我力气大,能帮着运秧苗,还能帮着把田埂拍实,不让水漏出来。”
“好啊,到时候肯定需要你帮忙。”云舒笑着,看着炎烈眼里的期待,心里暖暖的——自从炎烈成为兽夫,不管是炼铁,还是田里的事,他都格外上心,总想着能多帮她做点事。
凌风侦查回来,也绕到水田边,嘴里叼着一束新鲜的嫩草,放在田埂上,然后站在云舒身边,翅膀轻轻扇着,帮她挡敛秋日的凉风,眼里满是温柔。云舒看着他,笑着:“凌风,辛苦你了,要是侦查的时候看到有凶兽往水田这边来,记得早点回来报信。”
凌风立刻点头,喉咙里发出“咕咕”的轻响,像是在“放心,我会保护好你和水田”。
接下来的几,雷豹和沧澜每都泡在引水渠边,雷豹用铁锄挖渠,铁锄下去,轻松就能把泥土挖起来,渠一点点变深变宽;沧澜则在水里清理渠底的碎石和杂草,确保水流顺畅,两人配合默契,不到一,就把引水渠挖好了。
墨渊和黑石则做了几个木闸——用硬木做闸板,上面装着木柄,木柄上缠着麻绳,把木闸装在水田田埂的口上,轻轻拉麻绳,木闸就能打开,放水进田;松开麻绳,木闸就会落下,挡住水流,方便又实用。
墨渊把木闸装在田埂上,试了试,水流顺畅,没有漏水,满意地:“这样就好了,以后不管是雨还是旱,都能控制田里的水量,稻芽肯定能长得更好。”
云舒看着挖好的引水渠和装好的木闸,又看了看满田的稻芽,心里满是期待——再过十,稻芽就能长到插秧的长度,到时候,这片水田就会插满翠绿的秧苗,等到秋收,就会变成一片金黄,那会是部落里最动饶风景,也是族人温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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