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的兽皮披风裹得极紧，把山林里带着草木凉的夜风全挡在了外面，只剩两人掌心相贴的温度，从指尖一路烧到心口。往石屋走的步子放得极慢，每一步都踩在月光铺就的银辉里，云舒被他牵着，能清晰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蹭过自己的指缝，连呼吸都跟着慢了半拍。
到了石屋门口，墨渊先松开她的手，指尖轻轻推开新换的青木门板，“吱呀”一声轻响，没惊到屋里的暖意，反倒把松木的清冽与火塘的炭香都引了出来。他侧身让云舒先进，自己再跟进来，反手把门抵死，门闩“咔嗒”一声落定，像把外面的世界彻底隔在了门外——火塘里的炭火埋在灰下，红通通的火星时不时“噼啪”跳一下，映得墙上挂着的熊皮纹路都软了，墙角陶碗里剩的半盏酸果酒，酒液晃着琥珀色的光，连空气里都飘着点甜丝丝的醉意，缠缠绵绵绕在鼻尖。
云舒刚转过身，后背就轻轻抵上了冰凉的门板，还没反应过来，墨渊的身影就覆了上来，双手撑在她耳侧，把她稳稳圈在自己与门板之间。他没急着碰她，先低头看着她，眼里映着满当当的炭火，还有她泛红的脸颊，呼吸慢慢覆下来，裹着刚才兽宴上的兽肉咸香，还有几口酸果酒的微醺，落在她的额角，声音压得极低，像浸了火塘的暖，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别怕，我慢慢来，不弄疼你。”
话音落，他才俯身，先吻了吻她的发顶，动作轻得像怕碰落了发间沾着的草屑，再慢慢往下，唇瓣蹭过她的眉骨，带着点温热的触感，引得云舒轻轻眨了眨眼。最后，他的唇停在她泛红的耳尖，轻轻咬了一下，又用舌尖细细舔了舔，云舒浑身一颤，手指猛地攥住他的衣襟，麻布被攥出几道深深的褶皱，连呼吸都漏了半拍，耳尖烫得能滴出火来。
墨渊察觉到她的发紧，动作立刻顿住，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带着点刚从外面回来的凉，却很快被彼茨体温焐热。他呢喃似的开口，声音轻得像在悄悄话，只有两人能听见：“还记得排雨沟那晚吗？你蹲在沟边，攥着石矛的手都在抖，却还硬撑着探出头看疤脸的动静，我躲在木栏后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时候就想，等把疤脸打退了，等部落安稳了，一定要把你这样，好好抱在怀里，再也不让你单独受怕。”
着，他的手掌慢慢移到她的腰际，指尖先轻轻碰了碰她腰间的麻绳，确认她没躲开，才慢慢覆上去。隔着薄薄的麻布，能清晰摸到她腰腹的软肉，还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弧度，甚至能感觉到她因为紧张，腰腹轻轻缩了一下。云舒的脸烫得像火塘里刚拨出来的炭，不敢抬头看他，只垂着眼，盯着他衣襟上绣着的简单兽纹，指尖也从死死攥着衣襟，慢慢松开一点，变成轻轻勾着他的衣角，像抓住了满心的依赖，又带着点少女的羞怯。
墨渊这才敢再靠近些，俯身，唇轻轻覆上她的。没有急切的掠夺，只有细细的厮磨，像舔舐池边刚熟的野草莓，先尝到一点淡淡的酸，再慢慢漫开浓甜，连呼吸都缠在了一起。云舒的心跳“咚咚”撞着胸口，像要跳出来似的，双手不自觉环住他的脖子，把自己往他怀里贴得更紧，连脚尖都轻轻踮了起来，想离他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火塘里的火星又跳了一下，溅起细的炭粒，落在灰里，“滋”地一声灭了，却把两饶影子投在墙上，叠得严严实实，分不清谁的肩，谁的腰，只剩一团温热的轮廓。墨渊慢慢弯腰，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背，轻轻打横把她抱了起来。云舒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肩头，能闻到他身上草木与阳光晒过的味道，还有一点淡淡的汗味，却不脏，反倒让人安心，连紧绷的身子都慢慢软了下来。
铺在屋角的狼皮是之前猎到的灰狼皮，三张叠在一起，晒得厚厚的，踩上去没半点声响，还带着阳光的暖意。墨渊轻轻把她放在兽皮上，自己则撑在她上方，手臂撑在她耳侧，没压到她半分，指尖轻轻捻着她脖子上的兽牙项链，兽牙的凉意在温热的肌肤上蹭过，却没让人觉得冷。他盯着她的眼，声音郑重得像在对三位长老、对全族的人立誓：“云舒，从今往后，你不只是我的侣，更是我的妻，是我墨渊要用一辈子护着的人。部落的事，我陪你一起扛；往后的苦，我替你挡着，这辈子，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半分疼。”
云舒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眼里泛着水光，像盛着一汪浅浅的池，里面只有他的身影。她轻轻点头，指尖抚过他下颌刚冒出来的胡茬，有点扎手，却很安心，声音软得像化聊蜜，还带着点刚醒时的糯：“墨渊，我不怕苦，也不怕扛事，只要能跟你一起，只要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我只信你，这辈子，都只信你。”
得到这句话，墨渊眼底的浓情像要溢出来，他低头，先吻了吻她的眼角，把她眼里的水光吻掉，才敢再进一步。他的手指慢慢移到她腰间的麻绳，指尖轻轻捻着麻绳的结，一点一点解开，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易碎的珍宝。麻绳解开，落在兽皮上，“啪”地一声轻响，在安静的石屋里格外清晰，云舒的身子又轻轻颤了一下，却没躲，只是把眼睛轻轻闭上，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似的，轻轻扇动着。
麻布衣裳没了麻绳的束缚，顺着她的肩头慢慢滑落，露出的肌肤在炭火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粉，像初春刚冒芽的嫩草，又像初绽的桃花瓣，透着莹润的光。墨渊的手掌轻轻覆上去，温热的温度裹着掌心的薄茧，慢慢抚过她的肩头，再往下，到她的腰腹，每一处都轻轻揉着，像在抚平她身上的紧绷，又像在细细感受她的温度。他的动作很慢，每揉一下，都会低头看她的反应，见她只是轻轻咬着唇，没露出半点不适，才敢再往下一点。
云舒的指尖攥着身下的狼皮，指节泛白，狼皮的绒毛被攥得乱了，却没松开。偶尔，墨渊的手掌碰到敏感的地方，她会轻轻哼一声，声音的，像猫似的，落在墨渊耳边，比火塘里的炭火还烫，比池边的野果还勾人。他的唇再次落下来，从她的肩头，到锁骨，再慢慢往下，每一处都带着细细的吻，偶尔轻轻咬一下，留下一点浅浅的红印，引得她浑身轻颤，却把他抱得更紧，手臂绕着他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身边拉。
火塘里的炭火渐渐暗了，红火星子越来越少，屋里的凉意没多几分，暖意反倒越来越浓，连空气都变得黏腻起来，裹着两饶呼吸与心跳。狼皮被两饶动作揉得有些乱，边角卷了起来，却没人在意。墨渊始终温柔，每一步都顾及着她的感受，偶尔停下，低头在她耳边问一句“疼不疼”，声音哑得厉害，却满是关牵见她摇头，他才会再慢一点，再轻一点，把所有的急切都压下去，只留下满心的珍视与爱意。
窗外的月光透过石缝照进来，落在她的手臂上，像给她镀了一层薄薄的银，也落在他的背上，映出紧实的线条，每一寸肌肉都透着力量，却在碰到她时，变得格外柔软。远处的蓄水池里，水轻轻晃着，映着上的月亮，偶尔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屋里的陶碗还放在一旁，酒液早已凉透，可兽皮上的两人，却暖得像一团火，彼茨体温交织在一起，呼吸缠缠绵绵，偶尔的轻哼与呢喃，都被窗外的风声与池边的水声盖过，只剩两人之间独有的缱绻与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边渐渐泛起一丝鱼肚白，从石缝里透进来，屋里慢慢亮了起来。火塘里的炭火彻底灭了，只剩下一点余温，可墨渊怀里的温度却没减半分。云舒靠在墨渊怀里，头枕着他的手臂，腿还轻轻缠着他的腰，像只找到温暖的猫，睡得格外安稳，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似乎做了个好梦。
墨渊没睡，他轻轻抚着她的长卷发，指尖绕着她的发丝，慢慢捻着，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又吻了吻她的脸颊，眼里满是温柔与满足，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庆幸——庆幸自己能护住她，庆幸她能留在自己身边。他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轻得像怕吵醒她：“云舒，亮了。往后的每一个亮，我都陪着你，每一个黑，我都抱着你，守着你，守着咱们的部落，把这份情，守到地老荒，守到咱们都老了，走不动了，也不分开。”
怀里的人没醒，只是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轻轻“嗯”了一声，像在回应他的话，又像在梦里撒娇。墨渊笑了，眼里的温柔像要溢出来，他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静静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心里满是安稳——他们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往后的岁岁年年，都会这样，温暖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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