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宝儿蹲在道观石阶上，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名片。名片上印着几个字，她有几个认不太全，是“金鼎集团”“市场部总监”“赵启明”。
“这人跟赵老板一个姓，会不会是亲戚啊？”她一边声嘀咕，一边用桃木剑在地上戳出个坑，把名片埋进去，嘴里还嘟嘟囔囔：“埋了你，看你还咋搞鬼。”
阿明在她身后探出头，问：“你干啥呢？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那个黑风衣男身上弄来的。”
“不是弄来的，是捡的！”欢宝儿理直气壮，“他掉的，我捡起来那是做好事。”
阿明翻了个白眼，：“你这道姑，还挺会给自己找借口。”
欢宝儿拍拍手站起来，脸蛋红扑颇，：“我这不是学着呢嘛。你不是我要调查那个金鼎集团吗？那我得从这些细节开始。”
阿明点点头，翻开笔记本：“对，这金鼎集团最近在和婉晴家公司争一个大项目。每次谈判前，婉晴那边的人就头晕眼花、思路混乱，回来方案就乱七八糟。”
欢宝儿眼睛一下亮了：“又是那种香？”
“没错。”阿明指着笔记本上的照片，“我拍到他们在会议室点的香，和之前别墅那根一样。”
欢宝儿眉头皱起来，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解：“他们咋能这么明目张胆用邪术，这简直是对商道和玄学界的双重糟蹋！”
阿明忍不住笑了：“他们哪管什么规矩啊，只看利益。”
欢宝儿歪着脑袋：“那……我咋开始调查呢？”
阿明一愣：“你不是你玄学厉害吗？”
欢宝儿挠挠头：“玄学是玄学，商战是商战。我以前就会驱鬼、看风水，现在要对付的是活人，还是穿西装打领带的，不一样啊。”
阿明一拍脑门：“对哦，你没接触过真正的商战。”
欢宝儿点点头：“所以，我得学。”
阿明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心里突然暖乎乎的。他蹲下来，和她平视：“那你想咋学？”
欢宝儿想了想，打开包袱，掏出一个迷你罗盘：“先让我师傅教我点商业风水。”
阿明一愣：“商业风水？”
欢宝儿使劲点头：“对啊，风水不光能看房子，还能看公司运势、办公室布局、员工气场啥的……”
阿明听着，感觉就像在听一个三岁孩讲《资本论》。
“那你打算咋学？”他试探性地问。
欢宝儿眼睛一亮：“你不是有书吗？借我看。”
阿明一愣：“你确定？”
欢宝儿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包，翻出一本《商业基础》，封面上写着“零基础也能懂的商战入门”。
她翻了几页，眉头皱得都快拧成麻花了：“这也太难了吧，什么‘现金流’‘资产负债表’‘市场占有率’……这都是啥玩意儿啊？”
阿明蹲下来，指着一页解释：“比如这个‘市场占有率’，就是你们公司在这个行业里占了多大份额。”
欢宝儿眨眨眼：“就是，谁卖的东西多谁就厉害？”
阿明点头：“差不多。”
欢宝儿拍拍手：“那不就是谁卖得多谁就赢嘛！”
阿明一时不知道啥好。
欢宝儿继续翻书，指着一个图问：“这个‘Sot分析’是啥？”
阿明解释：“就是分析公司的优势、劣势、机会和威胁。”
欢宝儿想了想，：“那不就跟玄学里的‘五行相生相克’一样吗？优势是金，劣势是木，机会是水，威胁是火，然后看怎么平衡土？”
阿明惊讶地：“你这都能扯上五行？”
欢宝儿得意地挺起胸脯：“那当然啦，玄学讲的就是万物之间的关系，商业也一样啊！”
阿明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有点佩服。这丫头，年纪，脑子转得倒挺快。
“那……你真打算去调查金鼎集团？”阿明问。
欢宝儿点点头：“当然，他们用邪术影响别人，这犯了玄学界的规矩！”
阿明忍不住笑了：“你这规矩还挺严。”
欢宝儿拍拍包袱：“那是，我可是清玄道尊的徒弟，得讲规矩。”
阿明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点紧张：“那你打算咋开始？”
欢宝儿摸摸下巴：“先从他们的香开始，我得弄清楚那香到底是啥成分。”
阿明点头：“我已经联系了婉晴，她答应帮我弄点那香回来。”
欢宝儿眼睛一亮：“太好了！等我分析完香的成分，再结合他们的风水布局，就能找出他们用了啥邪术。”
阿明看着她信心满满的样子，忍不住问：“你不害怕吗？这可是商战，不是驱鬼。”
欢宝儿眨眨眼：“我当然害怕啊，但我更怕他们用邪术害人。”
阿明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那你得心点。”
欢宝儿拍拍胸脯：“放心吧，我可是玄学达人！”
阿明看着她自信的模样，心里忽然暖乎乎的。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我们一起加油吧。”
欢宝儿咧嘴一笑：“嗯！”
两人坐在道观门口，阳光洒在身上，欢宝儿的道袍被照得闪闪发亮。
阿明低头看着她那本《商业基础》，发现她翻到的那页正好讲到“竞争策略”。
那页的角落，不知谁用红笔圈了一个词——“迷惑性营销”。
欢宝儿好像也看到了，她抬头看着阿明，眼神认真：“阿明，这香……可能不只是让人头晕那么简单。”
阿明点点头，心里隐隐觉得，这次商战可能比想象中复杂。
欢宝儿把书合上，站起身，拍拍屁股：“那我们得快点行动了。”
阿明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次调查或许比想象中更有意思。
他站起身，跟上她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未知的商战世界迈出邻一步。
道观门口，那本《商业基础》静静躺在地上，风吹过，书页翻动，停在“竞争策略”那一页。
红笔圈住的那句话，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迷惑性营销——利用心理暗示，影响消费者判断。”
而那句话旁边，不知啥时候多了一行的字：
“邪术，从不只存在于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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