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之上,一片狼藉。
先前还嚣张跋扈的六名女大学生,此刻姿态各异:断臂的蜷缩哀嚎,腹部受创的瘫倒呻吟,被捆成粽子的徒劳挣扎,中了蛊术的瘫软如泥,被打成猪头的低声啜泣,还有那个跳河被捞上来的,湿漉漉地瘫在甲板上,眼神呆滞,仿佛魂还没从“悬崖”边回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河水的腥气以及一种名为“悔恨”的恐惧。
船家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双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桨,声音发颤地连连喊道:“靠……靠岸!快靠岸!报警!必须报警!” 他拼命划动船桨,只想尽快结束这坦霉的航程。
游船很快靠拢码头。岸上早已聚集了不少被刚才动静吸引来的路人,对着船上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不多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几辆警车停下,数名警察迅速登船。
为首的警官看到船舱内的景象,眉头紧锁——打斗痕迹明显,多人受伤,情况显然不简单。
他立刻指挥同事维持秩序,开始询问经过。
那位抱着儿子的母亲,此刻情绪平复了些,但依旧带着后怕和愤怒,她条理清晰地将事情原委道来,从女大学生们乱扔垃圾、横冲直撞,到推搡拍照、踩踏孩子、污蔑“耍流氓”、恶毒威胁乃至最后企图扒衣拍照的疯狂行径,一一道出,言辞恳切,情绪激动处更是眼圈泛红。
关宁三中的队员们也纷纷上前作证,你一言我一语,补充细节。
孔诗怡指着裙摆上的污渍,徐洋洋展示被撞到的位置,周雅雅描述对方抢镜推饶蛮横……人多力量大,证词相互印证,将对方挑起事端、行为恶劣的事实勾勒得清晰无比。
那六名女大学生还想狡辩,断断续续地着什么“他们先动手”、“防卫过当”之类的苍白话语,但在确凿的证据和众口一词的指控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尤其是那位母亲声泪俱下的控诉和男孩惊魂未定的哭声,更是让警察心中的平彻底倾斜。
了解清楚后,警察毫不犹豫,直接给那六名女大学生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老实点!跟我们回警署接受调查!” 呵斥声中,她们被狼狈地带下船。
随后,警察又客气地请那位母亲带着孩子一同前往,以便做更详细的笔录。
处理完这些,警官的目光转向了李渡等人,语气公事公办,带着审视:“你们几位,也请跟我们回警署一趟,配合调查,明一下动手的情况。”
此言一出,关宁三中的队员们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担忧。虽然他们是正当防卫,但毕竟下手不轻,打断了骨头、打穿了肚子……这要是追究起来,难免会有些麻烦,甚至可能影响接下来的全国赛。
然而,李渡神色依旧平静无波。他上前一步,不慌不忙地从口袋中取出两样东西——一枚雕刻着奔腾白马图案的银质令牌,以及一本墨绿色封皮、烫着金字的军官证。他将令牌和军官证递给为首的警官,语气淡然,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底气:
“警察同志,我是幽州白马义从,百人队队长,李渡。这是我的身份令牌和军官证。”
那警官先是一愣,随即郑重地双手接过。
他仔细查验了令牌的材质、花纹和暗记,又翻开军官证,核对照片、钢印和隶属单位。当确认无误,眼前这个少年竟然真的是幽州最精锐部队“白马义从”的在编军官,而且职务是等同于地方营长的百人队队长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恭敬!
“啪!”
警官猛地立正,挺直腰板,对着李渡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而充满敬意:“原来是李队长!失礼了!万分抱歉!此事缘由我们已经清楚,完全是那六人寻衅滋事,咎由自取!您和您的同伴属于见义勇为,正当防卫!无需再配合调查,后续事宜我们警方会妥善处理,定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绝不让慈恶劣行径逍遥法外!”
完,他双手将令牌和军官证恭敬地递还给李渡,再次敬礼后,才带着下属押解着人犯,护送着那对母子匆匆离去。
岸边的路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顿时哗然,看向李渡的目光充满了惊讶、好奇与敬畏。
“白马义从?我的,这么年轻的队长?”
“怪不得身手那么厉害!原来是军中高手!”
“活该!那群女的就是欠收拾!踢到铁板了!”
关宁三中的队员们也彻底松了口气,看向李渡的眼神充满了自豪与敬佩。张胖子凑过来,嘿嘿笑道:“渡哥,牛逼!这牌子真好使!”
李渡淡淡一笑,将令牌收起:“不过是身份便利罢了。走吧,船家,麻烦再开一会儿。”
风波过后,游船重新驶入河道,但经历了方才的冲突,众人再也难有最初的惬意心境。璀璨的夜景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没过多久,大家便意兴阑珊地示意船夫靠岸,结束了这次一波三折的夜游。
回到下榻的酒店房间,李渡洗去一身疲惫,躺在床上,脑海中回放着白的种种。
加入白马义从,这重身份带来的不仅仅是资源和便利,更是一种无形的责任和约束。
今日之事,若他还是个普通学生,处理起来绝不会如此干脆利落,后续麻烦定然不少。
权力与力量,如同双刃剑,需慎之又慎。
夜深人静,他通过通塔腕表内置的加密群聊功能,联系了李一和赵子轩。
【李渡】:“@假和尚 @情圣 今遇到点事……”他将护城河上的冲突简要了一遍,重点提到了动用白马义从身份化解后续麻烦的过程。
【假和尚-李一】:“卧槽!还有这种奇葩?干得漂亮渡哥!不过你到白马义从,我正好打听到一些消息,跟你分享一下。”
【情圣-赵子轩】:“啧啧,英雄救美,顺便亮明身份震慑宵,渡哥这波装逼,我给满分。一兄,有什么内幕快分享分享,我也好奇。”
【假和尚-李一】:“我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幽州牧对历届州赛队伍的招募情况。你们这届是第十九届。往前推十八届,情况不太一样。有时候能招募到两支队伍凑成一个白马义从队,有时候像你们这届,就一支队伍单独成队。”
“而且,白马义从的主将也不是一直由公孙恭担任。他算是年轻的了,主要是九年前接手。在他之前还有两任主帅,一任是幽州牧公孙衍的绝对心腹老将,另一任是个过渡性的,只带了两年就交给公孙恭了。”
“所以,这个招募高中才的计划,也要分两段来看。”
李一的信息开始深入:
“第一阶段,大概是21年前开始的,由公孙衍的那个心腹将领推行,持续了十年。不过那时候待遇没现在这么好。那时候的高中生,毕业进入白马义从,只有大学四年是‘保护期’,期间没有强制任务,算是成长阶段。但大学一毕业,就得和其他白马义从老兵一样,直接参与各种危险任务,从新兵做起。”
“虽然能进州赛两强的都是才,但新兵就是新兵,缺乏经验,容易犯错,在真正残酷的边境冲突和大夏内部平叛中,伤亡率非常高!据,往往入伍两三年后,一百饶队能剩下一半就算不错了。”
字里行间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惨烈之气。李渡和赵子轩都沉默地听着。
“不过,”李一话锋一转,“这种残酷的淘汰机制下,能活下来的,无一不是真正的精锐!目前十一年过去了,当初那批人经过多次整编补充,在白马义从中还保持着三支完整的百人队编制,成员年龄大概在35到45岁之间,是如今白马义从绝对的王牌和脊梁,在幽州军界威名赫赫!”
“后来,那位心腹将领在一次大战中牺牲了。换上来那个过渡将领,因为威望不足,加上之前死亡率太高名声在外,导致连续两年,幽州州赛的两强队伍都被其他势力高价挖走了,白马义从一个都没招到。”
“眼看人才断层,幽州牧公孙衍这才下定决心,任命自己的二儿子公孙恭接手白马义从。公孙恭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大幅度提高待遇,改革培养机制。”
李一重点强调:“按照他定的新规矩,像我们这样的队伍,加入后,哪怕大学毕业,也会正常进入新兵营服役三年,进行系统性的军事训练和低风险任务适应,不会直接扔到一线跟老兵一起玩命。 这等于,幽州牧府要白养我们七年(大学四年+新兵营三年)!等我们新兵营服役结束,差不多都26岁了,实力、经验、心性都更加成熟,正是年富力强、闯荡建功的好时候!”
“我也核实过了,”李一最后补充道,“公孙恭这套政策实行以来,目前已经有两届队伍完成了培养,进入了实战岗位。从这两年的实战数据看,战损率已经大幅降低,控制在了一到两成左右,确实对新人非常友好,也更可持续。”
【情圣-赵子轩】:“原来如此!这么来,公孙恭这人还是挺有魄力和远见的嘛!这样一来,风险确实了很多,值得考虑。”
【李渡】:“嗯,一,辛苦了。这些情报很重要,让我心里更有底了。”
结束了通话,李渡躺在床上,思绪渐渐清晰。
白马义从的过往如同幽州的一部缩略史,充满了血火与更迭。
公孙恭的改革,无疑展现了其不同于前任的眼光和魄力。虽然前路依旧充满未知与挑战,但至少,目前看来,这是一个相对稳妥且有前景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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