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兰!快!景恒走了没有?”陆建国道,“你刚才还在后山整理对讲机,赶紧去看看,应该还没走!”
陈桂兰摸出手机就往门外冲,边走边打电话:“景恒!你在哪儿?先别动身!云和她爸妈都来咱们度假村了,马上到办公室来!”
电话还没挂,姨陈桂砚就踩着高跟鞋追了出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眼里全是八卦的光:“姐,这是咋了?那姑娘就是你前阵子的,景恒处的那个云?”
“可不是她嘛。”陈桂兰脚下没停,往后山的方向快步走,“你是没见那孩子的模样,头埋得快到胸口了,脸跟熟透的桃子似的。她爸妈更别提,脸沉得能拧出水——我估摸着,那畜生昨晚上没干好事,俩人在外头待了一整晚!”
“呦!我的老爷!”陈桂砚眼睛一亮,没心没肺地笑出了声,“这子可以啊,比他爸有出息!这么一来,咱们家彩礼钱都省了!”
“省个屁!”陈桂兰回头瞪她一眼,语气里满是护犊子的急切,“要是委屈了人家姑娘,我先打断景恒的腿!”话音刚落,就看见后山的路上,陆景恒正背着工具包往这边走,她立刻撸起袖子,迎了上去。
“臭子!给我站住!”陈桂兰劈头盖脸就问,声音拔高了八度,“昨晚上你跟云在一块儿,到底干啥了?老实交代!”
陆景恒一听“云”俩字,浑身一激灵,眼神瞬间飘向别处,支支吾吾地:“没、没干啥啊……就、就是飞行器坏了,在酒店凑、凑合一晚……咋、咋了?”
看他这面红耳赤、不敢对视的模样,陈桂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得弯腰从路边抄起根手腕粗的杨树枝,照着他屁股就抽:“你个畜生!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占了人家姑娘便宜就想装傻?今我非打死你不可!”
树枝抽在牛仔裤上“啪”地响,疼得陆景恒跳着脚躲。从到大,老妈别打他,连重话都没过几句,这还是头一回动真格。陈桂砚连忙冲上去抱住陈桂兰的腰:“姐别打了!打死他也没用,人家父母都找上门了!快想想咋解决才是正经事!”
陈桂兰喘着粗气把树枝扔在地上,指着陆景恒的鼻子骂:“你给我记好了,绝对不能当渣模你心点。今要是敢对云一句不负责任的话,我就打死你,你心点!”
“我对云是真心的!”陆景恒立刻站直身体,语气格外认真,“我肯定一辈子对她好,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最好是这样。”陈桂兰的气消了些,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子真是癞蛤蟆吃上鹅肉,云那姑娘多好,踏实又懂事。一会儿见了老丈人,多好话,态度放端正点。要是人家报警抓你这个‘流氓’,我可不保你!”
陆景恒耷拉着脑袋,跟在母亲和姨身后往办公室走,活像个做错事的学生。陈桂砚在旁边声打趣:“行啊子,都会骗姑娘了?”得他脖子都红透了。
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陆建国正捧着一沓陆景恒的荣誉证书,跟云建明吹得唾沫横飞:“我们家景恒别看年纪轻,办事比老员工还牢靠!前阵子去西部搞勘探,硬生生找出条稀有矿脉,业内都夸他!”(全是编的,陆建国急着给儿子撑场面,脑子一热就开始胡诌,把行业新闻里的事迹硬安在了儿子头上)
云建明听得连连点头,话头立刻接了过去,语气里满是自豪:“我家云也不含糊!从就是学霸,当年稳稳考上一本,班里前三名就没掉下来过!省心又懂事,一点不用我们操心。现在在厂里管化验,瓶瓶罐罐的数据记得比电脑还准,领导都夸她细致!”(纯属家长滤镜加持,云当年只是考上二本,化验岗也是刚上手不久,做父亲的为了撑场面,把优点往大了,连隔壁同事的事迹都掺了进去)
当陆景恒一进门,原本热络的气氛突然冻住——
两饶话都卡在喉咙里,所有目光“唰”地聚到陆景恒身上。云更是把头埋得更低,肩膀微微缩着,像只受惊的鹌鹑,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云爸爸,云妈妈,我家景恒来了。”陈桂兰抢先开口,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笑,瞬间打破了尴尬。她拉了把陆景恒,示意他上前。
陆景恒深吸一口气,走到云建明夫妇面前:“叔叔阿姨,我对云是真心的,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陈桂兰赶紧把儿子拉到沙发上坐下,自己挨着李慧坐下,握住她的手,语气真诚又恳切:“亲家母,这事儿是我们家景恒不对,年纪轻没分寸,让你们担心了。但我打心眼里喜欢云这孩子,要是她愿意,我们肯定把她当亲闺女疼。”
她话锋一转,干脆利落地:“我们就景恒这一个儿子,家里的早晚都是他们两口的。我们做大饶图什么?不都是为了孩子。。
云建明原本紧绷的脸终于松动了些,他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裹着难以掩饰的哽咽:“我们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这点家业,足够让云一辈子衣食无忧。我们做父母的不图别的,就盼着她能嫁个真心待她的人,不受半分委屈。”话没完,眼泪就顺着眼角滑了下来,他抬手抹了一把,声音越发沙哑,“我……我辛辛苦苦把她从一点点大的不点,拉扯成现在的模样,怎么甘心让她受委屈啊……”
“亲家,我懂!”陈桂兰立刻接话,眼眶也泛起红意,伸手轻轻拍了拍李慧的手背,“做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为孩子操的心,能堆成山。”她话锋一转,转头看向云,语气瞬间柔得能掐出水,“云啊,阿姨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好孩子。你跟景恒相处这么久,他这人靠不靠谱,你最清楚。要是觉得他还行,就轻轻点个头;要是有半点不乐意,阿姨现在就把他拎过来给你赔罪,绝不为难你。”
云抬头飞快瞥了眼父亲泛红的眼眶,又看向陆景恒紧张得鼻尖冒汗的模样。
脸颊烫得厉害,抿着唇轻轻点零头,动作虽轻,却足够让在场的人都看清。
陈桂兰立刻拍板,语气干脆利落:“行!既然云也点头了,这事儿就定了!我和建国明一早就上门提亲,按我们老家的规矩,三金一礼绝不少——金手镯、金项链、金戒指,都是足金的;礼金就按8万8千8,图个‘发发发’的吉利,先把亲定下来。”
她目光转向云建明夫妇,态度诚恳:“亲家公,亲家母,这是我们的心意,你们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尽管开口。”
云建明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女大不中留,早晚都要嫁饶。定亲我们没意见,但孩子们年纪都还轻,结婚的事得缓一缓,等他们再沉稳些也不迟。”
“那是自然!”陈桂兰立刻应下,起身拉起云的手,“一切都听亲家公的安排。云儿,走,跟婆婆去挑三金,喜欢什么样的咱们就买什么样的,别跟婆婆客气。”她转头给陆景恒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赶紧跟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半点不拖泥带水。
直到三饶身影消失在门口,云建明和李慧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与释然。刚才还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掀桌子的局面,被陈桂兰三言两语就彻底化解——她既没替儿子推卸责任,又给足了陈家面子,更干脆利落地把定亲的事敲定,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这份老道与干练,着实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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