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戏台的掌声还在耳畔回响,灯笼的暖光映着青石板路上散落的鞭炮碎屑。林砚站在戏台边,看着孩子们追着灯笼跑过,忽然想起爷爷过的话:“戏文不是写在纸上就完了,是要一辈辈传下去,才算是活的。”
巡演结束后,团队里的人大多回了城里,陈念却留了下来,手里攥着一份厚厚的计划书:“青川的老戏台不能只用来演一场戏,我们可以把它变成一个据点,一个能让故事生根发芽的地方。”
阿远也没走,他把胡琴搁在戏台的雕花栏杆上,指尖拨弄着琴弦,调子是新编的,混着古镇的流水声,格外清亮:“我可以教孩子们拉琴,教他们听戏里的门道。”
林砚看着他们,眼里泛起热意。他想起自己年少时趴在戏台底下写字的模样,想起那些在出租屋里咬着牙改剧本的深夜,忽然觉得,这老戏台,就是他的根。
干就干。他们把戏台旁闲置的两间老屋收拾出来,刷上白墙,摆上桌椅,又从城里运来一沓沓稿纸和笔墨。工作室的牌子挂上去那,阳光正好,林砚提笔写下砚田春生四个大字,笔锋苍劲,藏着生生不息的力道。
消息传开,古镇上的孩子们最先涌了过来。有的攥着歪歪扭扭的画稿,有的哼着不成调的童谣,还有个叫满的姑娘,怯生生地递上一张纸,上面写着她奶奶的故事——一个守着裁缝铺一辈子,却总自己年轻时想当戏子的老人。
林砚蹲下来,一字一句地读着,读完时,眼眶红了。他摸了摸满的头:“这个故事好,我们把它写成戏,好不好?”
满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缀满了星星。
工作室的日子,过得缓慢又热烈。白,林砚教孩子们写故事,陈念带着他们排演片段,阿远的胡琴声从清晨飘到日暮。晚上,他们就坐在老戏台上,听镇上的老人讲过去的事,那些关于戏台的传,关于梦想的遗憾,都成了纸上鲜活的素材。
有人他们傻,放着城里的大好前程不要,窝在古镇里折腾。林砚却只是笑,他想起雪夜里那场公益演出,想起全国巡演时台下的泪光,想起此刻老戏台上孩子们清亮的笑声——那些所谓的前程,哪有眼前的这份滚烫来得珍贵。
转眼到了春,老戏台的屋檐下,燕子衔着春泥筑了巢。工作室的第一个原创儿童剧《满的裁缝铺》要公演了。
演出那,古镇的人都来了,戏台底下挤得满满当当。满穿着奶奶年轻时的蓝布衫,站在台上,声音细细的,却格外坚定:“我奶奶,梦想不分大,也不分早晚,只要心里想着,就不算晚。”
台下的奶奶,正抹着眼泪,嘴角却扬着笑。
林砚站在侧幕,看着台上的满,看着台下一张张含笑带泪的脸,忽然觉得,自己手里的笔,从来都不是在写一个饶故事。他写的是砚底的星火,是素纸的丹心,是老戏台的回响,是一代又一代人心里,不肯熄灭的光。
风拂过屋檐,燕子的呢喃声落在纸上,像是在续写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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