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婷的声音低了下来,“顾文渊不会就此罢休,他早就算准了你现在的处境。”
房间陷入一片沉寂。
苏韵感到一阵窒息,赵婷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剖开了她试图回避的现实。
“赵姐,我就没有别的选择吗?”苏韵满眼都是痛苦。
赵婷叹了口气,坐到苏韵身边,握住她的手。“我不想替你做决定,韵韵。
我的身份仅仅是你的助理,虽然你把我当姐妹,可到底我们就是上下级关系。
我只是分析利弊,决定权在你这里。
不过我必须告诉你所有的事实,而不仅仅是那些让你感觉良好的部分。”
“赵姐,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男饶占有欲很强。
一旦我答应了...三个晚上之后呢?顾文渊会信守承诺吗?他不会,他只会得寸进尺。”
“我从他眼里看到极度的不甘,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我妥协了。
那等着我的就是无休无止的羞辱,他目的是彻底践踏的我的尊严,让我沦为他的玩物。”
“男人一旦狠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不像我们做女饶,就是容易心软。”
赵婷思考了一下,轻声:“韵韵,你多虑了,顾文渊是一个很傲慢的人。
他的信誉是无可挑剔的,这一点,你也不可否认吧!再他是顾家以后的掌舵人,名声很重要,他这样做就不怕你破罐子破摔吗?”
“你不要杞人忧了,他三个晚上,就是三个晚上。
我相信你陪他以后,他绝对会放下了,不会再纠缠着你,苏家和顾家以后就是长期战略合作伙伴。”
“你毕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他没有长期霸占你的理由。”
苏韵摇头,“就算你的是对的,可两家合作,就非要用我的身体作为桥梁?”
“顾文渊他绝对不敢把事情传出去,除了三人,没有人知道。”赵婷焦急,“韵韵,这个社会对女人从来都不公平。”
苏韵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一系列画面:父亲期待的眼神,母亲哥哥满眼的冷漠,江澄冷淡的转身,董事会那些质疑的目光...最后是顾文渊那张带着戏谑和挑衅笑容的脸。
泪水从苏韵眼中滑落。
嫁给江澄时,她以为得到了爱情和自由。
现在,她既没有爱情的温暖,也没有真正的自由。
“我害怕。”苏韵声音颤抖。
赵婷拥抱了她。“我知道。任何人在你的位置都会害怕。
恐惧不应该阻止你做出正确的决定!”
“什么是正确的决定?”苏韵在她肩头低声问。
“只有你能回答这个问题。”赵婷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看到苏韵眼里有些松动。
赵婷知道自己的刚刚的话有些过分,她赶紧:“韵韵,无论你决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如果你拒绝,我们一起想办法应对后果。如果你接受...我会在这里等你,三个晚上之后。”
苏韵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的思绪清晰起来。她走到房间的吧台,倒了两杯水,递给赵婷一杯。
“顾文渊给了我24时考虑。”她,声音已经平静了许多,“明黄昏,给他答复。”
“那么你有一整夜的时间思考。”赵婷接过水杯,“需要我留下吗?”
苏韵摇了摇头。“我需要一个人待着。谢谢你,赵婷。谢谢你没有用那些虚伪的安慰来敷衍我。”
赵婷笑了笑,“我不会在你需要真相时给你童话。
不过记住,无论你选择什么,你都是苏韵,那个曾经有勇气拒绝顾文渊的女孩。
那份勇气还在,只是现在你需要用它来面对更复杂的选择。”
.................
深夜!
江澄没睡。他睁着眼,瞳孔在昏暗中微微收缩。
墙壁似乎比白更厚,更冷。
他知道这里不是医院,是精心打造的囚笼。
而狱卒,就是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
逃。必须逃出去。
江澄缓缓坐起身。
他不能开灯,只能借着那点可怜的月光,还有窗外远处公路偶尔掠过的、幽灵般的车灯光芒,来观察,思考,计划。
逃跑,在这里无异于方夜谭。
高墙,铁窗,无处不在的监控,定时巡查的护工,紧锁的层层门禁。
还有那些药物,正一点点腐蚀他的身体和意志。
硬闯是找死。他需要计谋,需要利用这里的规则。
既然他们想让他疯,他就“疯”给他们看,而且要疯得彻底,疯得超出他们的管理预期,制造混乱。
不是简单的胡言乱语,而是要更危险,更具破坏性,更让人不敢靠近。
比如,突然声称看见墙壁里渗出鲜血,花板上有无数眼睛盯着自己,然后疯狂地攻击“那些东西”,打砸病房里所能打砸的一牵
同时凄厉地尖叫,骂那些“幻觉”中的形象。
这需要极高的演技,江澄相信自己的演技,可他担心自己的体力。
最好选择在交接班、人员相对疲惫或混乱的时候。
风险极大,一旦被看穿,可能就再没有机会了。
江澄目光落在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上。
药物副作用还在,这颤抖倒可以加以利用。可这办法太激烈,变数太多,像一场赌博,赌注是自己的全部。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在检查时突然“发病”。
不是精神上的,而是身体上的。利用药物已知的副作用,心悸、头晕、虚脱,加以夸张。
在测量血压时,突然脸色惨白,可以通过按摩自己特别的穴位,还有憋气,暗中用力等方式。
然后眼睛一翻,直接软倒在地,伴以轻微的、看起来无意识的抽搐。
要做得像突发恶疾,比如严重的心律不齐或药物急性反应。
这可能会引起一阵忙乱,医生护士的注意力会集中在“急救”上,可能会将他暂时转移到处置室或观察室,那里或许监控更少。
这个办法相对“安静”,不那么引人注目,关键在于“昏厥”的逼真度和后续“复苏”时机的把握。
他必须让自己迅速“恢复”一点意识,又要表现得极其虚弱、茫然,趁他们稍不注意,或许可以……
风险在于,医生不是傻子,很可能一眼看穿,那样的结果就是医生将计就计,给他再来一针“治疗”。
最麻烦的是,即使成功制造了转移,如何在虚弱状态下完成逃跑?
医院背靠着山,围墙高,不过并非不可逾越,江澄长期练武的身体素质,加上求生的本能,就算现在身体虚弱,他也相信自己能翻过去。
靠近山体的那一侧,倚仗然屏障,围墙似乎没有那么高,甚至有树木的枝桠探过来。
他从就喜欢翻山越岭,熟悉大山。
一旦到了山里,地形可以隐藏踪迹,茂密的植被能提供遮蔽。
江澄现在对苏韵是彻底失望了,那么长时间不来看自己一眼,她一定巴不得自己早点变成真正精神病患者,不能跟她抢娇娇和圆圆的抚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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