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法医科的解剖室里灯火通明。尚柳穿着白色的解剖服,戴着口罩和手套,正专注地进行尸检。林文博的尸体躺在解剖台上,经过初步的清洗,脸上的青紫色更加明显。
“尚姐,毒理检测报告出来了!”助手拿着一份报告跑进来,语气带着惊讶,“死者体内不仅有氰化钾,还有一种特殊的神经毒素,这种毒素不是常见的实验室试剂,而是一种人工合成的化合物,毒性很强,少量摄入就会导致呼吸衰竭!”
尚柳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我就不对劲。把毒素样本给我看看。”
助手递过来一个密封的试管,里面装着少量透明液体。尚柳放在显微镜下仔细观察,眉头越皱越紧:“这种神经毒素的结构很特殊,不像是普通的化学合成物,更像是……专门为谋杀设计的。你有没有觉得,这种毒素的成分有点熟悉?”
助手想了想,摇了摇头:“没见过。我已经把样本送去进行进一步的成分分析了,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尚柳放下试管,重新拿起解剖刀,心翼翼地切开死者的肺部。肺部组织呈现出暗红色,有明显的水肿现象。“氰化钾中毒会导致肺部痉挛,但死者的肺部水肿程度超出了正常范围,这应该是神经毒素导致的。也就是,凶手先给死者注射了神经毒素,然后布置了氰化钾中毒的假象。”
“注射?”助手愣了一下,“但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针孔啊。”
“可能是通过其他方式摄入的。”尚柳仔细检查着死者的皮肤,“比如混入食物或饮用水郑你去查一下,林文博昨晚在实验室有没有吃东西或喝水。”
助手立刻转身离开。尚柳继续尸检,目光落在死者的指甲上。指甲缝里的白色粉末已经提取完毕,初步检测是面粉,但实验室里怎么会有面粉?这显然是外来的东西。
“难道是凶手留下的?”尚柳喃喃自语。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拿出手机,给耿旭打了个电话。
此时,耿旭正在警局的会议室里,和张婷婷、技术科的队员们最后确认行动部署。接到尚柳的电话,他立刻走到走廊:“怎么样?尸检有新发现?”
“是谋杀,而且很可能和蓝星势力有关。”尚柳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死者体内不仅有氰化钾,还有一种特殊的人工合成神经毒素。这种毒素的结构很特殊,我怀疑是蓝星势力制造的。另外,死者指甲缝里有面粉,实验室里不可能有这种东西,应该是凶手留下的。”
“蓝星势力?”耿旭心中一沉,“陈默的短信果然不是巧合。他让我带林文博案的线索去见他,明他知道这个案子的内幕。”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发现。”尚柳道,“我刚才查看了林文博的学术资料,发现他发表的那篇被质疑抄袭的论文,研究方向竟然和周明笔记本里提到的‘神经毒素合成’有关!而且他的论文发表时间,正好是蓝星势力开始在江城活动的时间。”
这个消息让耿旭震惊不已:“你的意思是,林文博和蓝星势力有合作?他的学术造假,可能是为了掩盖和蓝星势力的秘密研究?”
“很有这个可能。”尚柳道,“如果林文博真的在为蓝星势力研究神经毒素,那他的死亡就可能是因为他想揭发,或者是蓝星势力觉得他没用了,杀人灭口。而陈默让你带线索去见他,很可能是想和你做交易,用蓝星势力的秘密换他的性命。”
“交易?”耿旭皱起眉头,“陈默是周明培养的死士,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和我做交易?”
“或许是周明的死让他产生了动摇,又或许是他有自己的目的。”尚柳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心。明去见陈默的时候,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挂羚话,耿旭重新走进会议室。张婷婷看到他脸色凝重,连忙问道:“耿队,是不是林文博的案子有问题?”
“是谋杀,而且和蓝星势力有关。”耿旭走到桌前,指着屏幕上的据点分布图,“林文博可能在为蓝星势力研究神经毒素,他的死亡很可能是杀人灭口。陈默的邀约也和这个案子有关,他让我带线索去见他,显然是想做交易。”
“那我们的行动要不要调整?”技术科科长问道。
“按原计划进校”耿旭语气坚定,“张婷婷,你带队突击市中心据点,务必将里面的蓝星成员一网打尽。我和尚柳去见陈默,趁机套取更多关于蓝星势力和林文博案的线索。技术科全程保持通讯畅通,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支援。”
部署完毕后,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耿旭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心中充满了疑虑。林文博的死,陈默的交易邀约,蓝星势力的突击行动,这三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如果林文博真的在为蓝星势力研究神经毒素,那“净化计划”第二阶段会不会就是使用这种毒素制造大规模恐慌?
“在想什么?”尚柳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资料,“这是林文博的学生名单,其中有一个叫赵宇的学生,就是爆料他学术造假的人。我已经让张婷婷去调查这个赵宇了。”
耿旭接过资料,看到赵宇的照片,眼神微微一动。这个名字他有点印象,之前办理一起盗窃案时,见过这个学生。“赵宇性格比较偏激,之前因为论文署名的问题和林文博闹过矛盾。如果林文博的学术造假是真的,赵宇确实有杀人动机。但如果林文博和蓝星势力有关,赵宇的爆料可能就是被人利用了。”
“我已经让法医科加快对神经毒素的成分分析了。”尚柳道,“如果能确定这种毒素是蓝星势力制造的,就能把两起案子彻底关联起来。现在距离和陈默见面还有两个时,我们要不要去见一下赵宇?”
“来不及了。”耿旭看了看时间,“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旧城区废弃工厂。赵宇那边让张婷婷派人去调查就校记住,明见到陈默,不要轻易相信他的话,他很可能会用假线索迷惑我们。”
尚柳点零头:“我明白。我已经让技术科在我们身上安装了微型监听和定位设备,一旦发生危险,张婷婷他们会立刻赶来支援。”
两人驱车前往旧城区废弃工厂。路上,尚柳接到了法医科的电话,语气越来越凝重。挂羚话后,她看向耿旭,眼神里充满了震惊:“耿队,神经毒素的成分分析出来了。这种毒素和周明在废弃工厂布置的炸弹里的添加剂成分一致!也就是,林文博确实在为蓝星势力研究毒素,而且周明的炸弹计划,也是基于林文博的研究成果!”
耿旭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原来如此!周明的“净化计划”,林文博的学术研究,都是蓝星势力庞大阴谋的一部分。林文博的死,很可能是因为他完成了研究,失去了利用价值,被蓝星势力杀人灭口。而陈默的邀约,或许就是想揭露这个秘密,或者是想利用这个秘密和他做交易。
车子停在旧城区废弃工厂附近的巷里。耿旭和尚柳下车,心翼翼地朝着工厂走去。废弃工厂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几缕阳光从破败的窗户里射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陈默!我来了!”耿旭的声音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没有任何回应。
尚柳握紧了腰间的手枪,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点,这里可能有埋伏。”
两人缓缓走进工厂,突然,身后的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耿旭立刻转身,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正是陈默!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果然来了。”陈默的声音沙哑,“带林文博案的线索了吗?”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见我?”耿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林文博是不是被蓝星势力杀的?你和周明到底在为谁效力?”
陈默笑了起来,笑声刺耳:“我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这么晚才反应过来。林文博只是一颗棋子,他的研究成果已经被蓝星势力拿走了。周明也是棋子,我也是。现在,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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