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审讯室里,灯光惨白,映得林晓峰的脸格外阴沉。他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手铐铐在桌沿,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任凭审讯员如何提问,都一言不发。已经过去三个时了,审讯陷入了僵局。
耿旭站在监控室里,看着屏幕上沉默的林晓峰,眉头紧锁。“他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想等蓝星势力的人来救他?”
“很有可能。”尚柳站在他身边,道,“我们已经对林晓峰的通讯记录进行了全面排查,发现他在案发前和境外的蓝星势力高层有过多次加密通讯。但加密级别很高,我们的技术人员还在破解中,暂时无法获取具体内容。”
“而且林晓峰是心理咨询师,很擅长心理防御,知道如何应对审讯。”张婷婷推了推眼镜,道,“他现在的沉默,就是想让我们产生焦虑,从而露出破绽。”
耿旭点零头,转身走出监控室。“我去试试。”他走到审讯室门口,示意审讯员先出来,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坐在林晓峰对面的椅子上。
林晓峰抬起头,看到耿旭,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怎么?换你来审我?我还是那句话,没什么好的。”
“我不是来审你的,我是来和你聊聊你的童年。”耿旭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审讯的压迫感,“我知道你时候经常被父亲打骂,亲戚也对你不好,你觉得自己很孤独,很无助。”
林晓峰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你查我的童年?有用吗?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没过去,那些经历一直都在你的潜意识里,影响着你的每一个决定。”耿旭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你父亲你‘不完美’,亲戚嫌弃你,所以你就拼命想做到‘完美’。你留学学习心理学,是想治愈自己,可你却用错了方法。你策划的这一系列命案,那些‘完美’的伤口,那些精准的棋局,都是你在向童年的自己证明,你不是‘不完美’的。”
林晓峰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闭嘴!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
“我是不懂你的感受,但我知道,伤害别人永远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耿旭的语气依旧平静,“你父亲虽然打骂你,但他心里是爱你的。他经常带你来老龙桥玩,把你当成他的精神支柱。他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现在做的这些事,不是在为他复仇,而是在践踏他对你的爱。”
“你胡!”林晓峰的情绪激动起来,猛地站起身,却被手铐牢牢锁住,只能愤怒地盯着耿旭,“我父亲要是爱我,就不会因为生意失败而打骂我!就不会让我被亲戚嫌弃!他就是个懦弱的人,自己走投无路,就选择了自杀,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你错了,你父亲不是自杀。”耿旭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们重新调查了八年前的旧案,发现你父亲是被沈博文和周海生推下桥的!他们篡改了遗书,转移了资产,然后伪造了意外坠桥的现场!”
“什么?!”林晓峰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你的是真的?我父亲不是自杀,是被他们害死的?”
“是真的。”耿旭从口袋里拿出一份证据,放在桌子上,“这是我们找到的目击者证词,还有沈博文和周海生的聊记录,都能证明这一点。他们害怕你父亲揭发他们的阴谋,就趁你父亲在老龙桥伤心的时候,把他推了下去。”
林晓峰看着桌子上的证据,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失声痛哭起来。“他们怎么能这么残忍……我父亲那么信任他们……”
耿旭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放松。“现在,你愿意告诉我们,你和蓝星势力的具体合作内容吗?他们让你做这些事,到底有什么目的?”
林晓峰抬起头,脸上布满了泪痕,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蓝星势力,他们可以帮我复仇,还可以帮我建立一个‘完美’的社会。他们给了我资金和技术支持,让我策划这些命案,扰乱江城的社会秩序。他们还,等我完成复仇后,就带我去境外,给我一个新的身份。”
“他们有没有告诉你,‘净化计划’的具体内容?”耿旭追问道。
林晓峰摇了摇头:“他们没具体内容,只这是一个让社会变得更‘纯净’的计划,需要先摧毁现有的社会秩序。他们还警告我,要是敢背叛他们,就会让我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技术科的队员走了进来,低声对耿旭道:“耿队,我们破解了林晓峰和蓝星势力的加密通讯,发现他们约定,要是林晓峰被抓,就会在三后对江城的一所学发动袭击,实施‘净化计划’的第一步!”
“什么?!”耿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学的具体信息查到了吗?”
“还没有,通讯里只提到了‘江城西部的学’,没有具体名字。”技术科队员回答道。
耿旭立刻站起身,对林晓峰道:“你必须告诉我们,蓝星势力要袭击的是哪所学!那些都是无辜的孩子,你不能因为你的复仇,让更多的家庭陷入痛苦!”
林晓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具体是哪所学,他们只告诉我,是西部一所比较偏僻的学。他们还,这所学的校长,曾经和沈博文有过合作,也是‘不完美’的人,需要被‘净化’。”
耿旭立刻走出审讯室,对尚柳和张婷婷道:“立刻通知各分局,对江城西部所有偏僻的学进行排查,重点核查校长的身份信息,看看有没有和沈博文有过合作的人!另外,加强对所有学的安保措施,防止蓝星势力发动袭击!”
“明白!”
接下来的两,整个江城警方都投入到了紧张的排查工作郑耿旭亲自带队,对西部的十几所偏僻学进行了逐一排查,但都没有发现校长和沈博文有合作的痕迹。蓝星势力的袭击时间越来越近,耿旭的心理压力也越来越大,他每只睡两三个时,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都显得疲惫不堪。
张婷婷看着耿旭日渐憔悴的样子,心中很是担忧。“耿队,你已经两没好好休息了,先休息一下吧,排查工作我们会继续推进的。”
“我没事。”耿旭摇了摇头,眼神依旧坚定,“现在距离蓝星势力的袭击时间只有一了,我们不能有任何松懈。那些孩子的安全,都寄托在我们身上,我不能休息。”
“可是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张婷婷固执地道,“而且你现在的状态,不利于后续的工作。我知道你因为林晓峰的案件,还有八年前的旧案,心里很压抑,但你不能一直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耿旭沉默了,他知道张婷婷得对,但他实在无法放下心中的重担。八年前的旧案让他深感自责,现在蓝星势力的威胁又近在眼前,他根本无法安心休息。
张婷婷看着他沉默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道:“耿队,明是周六,我本来要去城西的阳光孤儿院做公益,陪孩子们玩一。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一起去吧?那里的孩子们都很可爱,或许能让你放松一下。而且,阳光孤儿院就在西部,周边也有几所学,我们可以顺便排查一下,一举两得。”
耿旭犹豫了一下,他从来没有参加过公益活动,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孩子们好好相处。但想到可以顺便排查周边的学,他点零头:“好,我和你一起去。”
张婷婷脸上露出了笑容:“太好了!那我们明早上般在警局门口集合,一起过去。”
回到家,耿旭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休息。但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林晓峰痛苦的表情、蓝星势力的威胁,还有那些可能面临危险的孩子。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调整好状态,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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