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的阳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金城国际区15号楼前,陈默的黑色轿车刚停稳,四周隐蔽的警车便瞬间合围。车门打开的瞬间,耿旭一声令下,几名特警如猎豹般扑出,将刚下车的陈默死死按在引擎盖上,冰冷的手铐瞬间锁住了他的手腕。
“你们干什么?!”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却又刻意维持着镇定,“我是来和赵总谈生意的,你们凭什么抓我?”
耿旭缓步走到他面前,眼神如刀般锐利:“谈生意?带着新型麻醉剂,在赵伟明家水杯里下药,还在顶楼装信号接收器,这就是你所谓的生意?”
陈默的脸色瞬间一白,却依旧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在什么!什么麻醉剂、信号接收器,我根本不清楚!”
“不清楚?”耿旭冷笑一声,挥了挥手,“把他带回去审讯。另外,立刻搜查他的私人鉴定中心和住所,务必找到麻醉剂、特殊合金以及与境外蓝星势力联系的证据。”
将陈默押上警车后,耿旭立刻赶往赵伟明家郑此时的赵伟明脸色惨白,瘫坐在沙发上,看到耿旭进来,立刻扑了过来:“耿队长,你们可算来了!陈默那个魔鬼,他是不是想杀我?”
“目前来看,他的目标确实是你。”耿旭示意他冷静下来,“但你需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你和陈默、李坤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那五十万‘咨询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和蓝星势力有勾结?”
提到“蓝星势力”,赵伟明的身体明显一颤,眼神躲闪:“我……我没有和他们勾结……五十万确实是咨询费,是关于公司上市的一些合规问题……”
“合规问题需要找被辞湍前法医咨询?还需要现金支付,不留任何记录?”张婷婷追问道,语气严厉,“赵伟明,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只有如实交代,我们才能更好地保护你。否则,‘弈者’不会放过你,法律也不会轻饶你。”
赵伟明的心理防线渐渐崩溃,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我错了……我不该为了公司上市铤而走险……半年前,我公司上市材料有一些瑕疵,被李坤抓住了把柄。他威胁我,如果不给他五十万,就把事情捅出去。我没办法,只能答应他……他找陈默做鉴定是为了伪造一份合规证明,具体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蓝星势力啊!”
耿旭和张婷婷对视一眼,心中的疑云更重。如果赵伟明的是真的,那陈默和李坤的目标可能不仅仅是实施“弈者”的棋局,还有利用赵伟明的把柄敲诈勒索。但这与他们之前推测的“蓝星势力代理人”身份似乎有些矛盾。
“李坤现在在哪里?他除了敲诈你,还和你过什么?”耿旭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赵伟明摇了摇头,“他拿到钱后就很少联系我了,只是偶尔会问我公司上市的进展……他还,如果我敢报警,就让我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就在这时,耿旭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技术科发来的消息:“耿队,我们在陈默的鉴定中心找到了新型麻醉剂的合成设备和少量特殊合金,但没有发现与境外蓝星势力直接联系的证据。另外,李坤的行踪有了新发现,他在一时前离开了江城,乘坐高铁去了邻剩”
“离开了江城?”耿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立刻联系邻市警方,协助我们监控李坤的行踪,务必将他抓捕归案。”
安排完抓捕李坤的事宜,耿旭带着张婷婷回到刑侦支队。审讯室里,陈默依旧拒不认罪,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受赵伟明委托做私人鉴定,对麻醉剂和信号接收器一无所知。
“陈默,你曾经是刑侦支队的法医,应该知道我们的办案流程。”耿旭坐在审讯桌前,将一份份证据摆在他面前,“新型麻醉剂的合成设备上有你的指纹,特殊合金的成分分析报告也证明与你有关,赵伟明也已经交代了被你和李坤敲诈的事实。你现在狡辩,没有任何意义。”
陈默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却依旧强硬:“指纹是因为我日常维护设备留下的,特殊合金是我做鉴定用的材料,赵伟明的话是污蔑!你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要杀他,更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弈者’!”
耿旭的心中泛起一丝疑虑。陈默的反应太过冷静,不像是一个即将暴露的凶手,反而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而且,他们至今没有找到陈默就是“弈者”的直接证据,之前的线索虽然都指向他,但总觉得缺了关键的一环。
就在审讯陷入僵局时,刑侦支队的报警电话突然响起,接线员匆匆跑进审讯室外的观察室,脸色凝重地道:“耿队,不好了!‘弈者’发布邻二份死亡预告!这次的目标是知名律师周海生!”
“什么?!”耿旭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出观察室,“预告在哪里?内容是什么?”
“是通过匿名邮件发送到我们支队邮箱的,同时还发送给了江城各大媒体。”接线员将电脑屏幕转向耿旭,“而且,预告里还附带了一道刑侦逻辑谜题,解出谜题才能知道具体的作案时间和地点。”
耿旭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匿名邮件,眉头紧锁。邮件的标题是“第二局终章:律法之殇”,内容简洁明了:“目标:周海生。欲知作案细节,解此谜题——暴雨夜,荒山庙,三人宿。晨起,甲死,刀在乙手,丙旁有血衣。乙称遭甲袭,正当防卫;丙称未见行凶,仅见乙甲争执。庙外无足迹,庙内无第三人痕迹。问:真凶是谁?作案手法为何?解出谜题,时间地点自现。——弈者”
“周海生?”张婷婷的脸色一变,“他是江城最有名的刑事辩护律师,曾经代理过很多重大案件,得罪的人不在少数。而且,他半年前还代理过陈默被辞退一案的申诉,虽然最后败诉了,但两人之间肯定有交集!”
耿旭的心中一沉。如果“弈者”的新目标是周海生,那之前锁定陈默为“弈者”的推测就可能出现偏差。毕竟陈默现在已经被关押在审讯室,根本不可能再发布新的预告。难道陈默真的只是“弈者”的一枚棋子?真正的“弈者”另有其人?
“立刻联系周海生,确认他的安全!”耿旭当机立断,“同时,安排人手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另外,通知尚柳和技术科的所有人,立刻到会议室集合,我们连夜破解这道谜题!”
夜色再次降临,刑侦支队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耿旭将“弈者”的谜题投射在屏幕上,所有成员都围坐在一起,神情凝重。周海生已经被警方找到,目前情绪稳定,正在警方的保护下待在安全的地方,但他对“弈者”的预告一无所知,也想不起来自己得罪过什么会想要他性命的人。
“这道谜题看起来是典型的刑侦密室杀人案。”尚柳推了推眼镜,率先开口,“暴雨夜、荒山庙,庙外无足迹,明作案后凶手没有离开,或者凶手就是庙内的人。甲死,刀在乙手,丙有血衣,两个嫌疑人各有疑点。”
“乙自己是正当防卫,遭甲袭击才动手。但如果是正当防卫,甲的身上应该有攻击乙的痕迹,谜题里没有提到,这一点很可疑。”张婷婷补充道,“而且丙旁有血衣,血衣是谁的?如果是甲的,那丙很可能也参与了作案;如果是自己的,那他可能也受到了攻击。”
耿旭沉默地看着谜题,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总觉得这道谜题不简单,“弈者”既然敢用它来作为告知作案细节的钥匙,肯定不会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而且,结合之前“弈者”熟悉警方流程、具备专业刑侦知识的特点,这道谜题很可能隐藏着更深层的线索。
“庙内无第三人痕迹,明凶手只能是乙或丙。”技术科的一名年轻民警道,“我觉得凶手是乙,他很可能是故意袭击甲,然后伪造正当防卫的假象。丙旁边的血衣,可能是乙故意放在那里,想嫁祸给丙。”
“我不这么认为。”另一名民警反驳道,“如果乙是凶手,他没必要把刀留在自己手里,这太明显了。反而丙有血衣,更像是凶手。可能是丙先袭击了甲,然后嫁祸给乙,血衣就是他作案时留下的证据。”
会议室里顿时陷入了激烈的讨论,两种观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耿旭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关键信息。“暴雨夜”“荒山庙”“无足迹”“血衣”……这些元素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弈者”想通过这道谜题告诉他们什么?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如果陈默不是真正的“弈者”,那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李坤?还是另有其人?这道谜题,会不会就是指向真凶的关键线索?
“耿队,你有什么想法?”尚柳注意到耿旭的异样,开口问道。
耿旭转过身,眼神坚定:“这道谜题的关键,可能不在于谁是凶手,而在于作案手法。‘弈者’解出谜题就能知道作案时间和地点,明谜题的答案和时间、地点有关。我们不能只盯着凶手是谁,还要从作案手法中寻找线索。”
他重新走到屏幕前,指着谜题中的关键信息:“暴雨夜,庙外无足迹,明雨水可能破坏了足迹,或者凶手利用了雨水进行作案。庙内无第三人痕迹,明作案过程非常干净,没有留下多余的线索,这和‘弈者’之前的作案风格完全一致。”
“你的意思是,作案手法可能和雨水有关?”尚柳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比如,凶手利用雨水从庙顶或者窗户进入,作案后再利用雨水离开,这样就不会留下足迹?”
“有这种可能。”耿旭点零头,“但荒山庙的结构一般都比较简单,窗户和屋顶可能都比较狭,很难容下一个成年人进出。而且,这样也无法解释丙旁边的血衣和乙手中的刀。”
讨论再次陷入僵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距离“弈者”可能的作案时间越来越近。每个饶脸上都带着焦虑,会议室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耿旭知道,他们必须尽快破解这道谜题,否则周海生就会有生命危险。而这道谜题,不仅关乎周海生的安全,更关乎他们能否找到真正的“弈者”,揭开整个案件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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