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国际金融中心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落地窗外的江景尽收眼底，可张婷婷的目光却死死钉在手机屏幕上的本地新闻推送——“江城刑侦支队原队长耿旭涉嫌勾结毒贩，已被停职调查”。指尖划过屏幕上耿旭的证件照，她想起三年前公司遭遇商业间谍窃取核心技术时，正是这个眼神锐利的刑警三内破案，还帮她追回了价值数亿的专利资料。
“张总，董事会成员已经在会议室等您了，讨论东南亚跨境物流园的投资方案。”秘书林薇轻敲房门，看到张婷婷苍白的脸色，忍不住提醒，“您昨熬夜改方案，要是不舒服，我跟董事们推迟会议？”张婷婷猛地回过神，将手机塞进抽屉：“不用，开会。”
会议室里，七位董事正围着椭圆形会议桌低声交谈，看到张婷婷进来，立刻安静下来。首席董事李道远推了推眼镜：“张总，跨境物流园的可行性报告我们看了，远通集团的周明远主动提出合作，他在邻省有深厚的政商资源，能帮我们搞定审批流程，这是个好机会。”
投影幕布上立刻出现周明远的资料，旁边还附着远通集团的物流网络分布图。张婷婷的目光突然停在分布图的边境节点上——这些节点和三年前耿旭破获的走私案案发地完全重合。她拿起激光笔，指着其中一个节点：“这个勐腊县的仓储中心，三年前发生过特大走私案，主犯至今在逃，周明远的远通集团当时就牵涉其中，只是没找到直接证据。”
李道远皱起眉头：“张总，那都是陈年旧案了，而且周明远现在是市人大代表，实力雄厚。我们的物流园要是没有他帮忙，至少要多花半年时间跑审批。”其他董事也纷纷附和，只有财务总监陈景辉沉默着翻看着远通集团的财务报表。
“我不同意合作。”张婷婷将手机里的新闻调出来，投影在幕布上，“耿旭是我认识的最正直的刑警，他被停职调查，举报人就是周明远的亲信。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们不能跟这种人合作。”李道远脸色一沉：“张总，我们是企业，不是刑警队！耿旭的事跟我们没关系，不能拿公司的利益冒险！”
“正因为是企业，才不能触碰灰色地带。”张婷婷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董事，“三年前要是没有耿旭，我们的核心技术早就被竞争对手窃取了，公司也走不到今。现在他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管。从今起，暂停与远通集团的所有合作，另外，陈总监，立刻抽调财务骨干，配合我查远通集团的资金流向，重点查近三年的跨境转账记录。”
“张总！”李道远拍了桌子，“你这是越权！查账需要董事会投票通过，而且远通集团是我们的潜在合作伙伴，这样做会得罪周明远！”张婷婷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是我个人持有公司62%股份的证明，根据公司章程，我有绝对决策权。要是各位不同意，我可以溢价10%回购你们的股份。”
董事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再反对。散会后，陈景辉留在办公室，看着张婷婷：“张总，查远通的资金流向不难，但周明远的账户都是通过空壳公司走账，而且有海外银行做掩护，需要跨境金融机构的配合，风险很大。”张婷婷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U盘：“这是三年前耿旭给我的，里面有他当时调查走私案时整理的空壳公司名单，你先从这些公司查起。另外，我联系了瑞士信贷的朋友，她会帮我们查海外账户。”
当下午，张婷婷的财务团队就进驻了公司的保密机房。陈景辉将远通集团的公开财务数据导入系统，与耿旭提供的空壳公司名单进行比对，屏幕上很快出现了关联提示——“江城鑫源贸易有限公司”近三年与远通集团有超过两亿的资金往来，而这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是周明远的远房侄子。
“张总，鑫源贸易的账户流水很奇怪，每个月都有固定的50万转到邻省的‘文山建筑工程公司’，但这家建筑公司根本没有实际业务，是个典型的空壳公司。”陈景辉指着屏幕上的转账记录，“而且这些转账都备注的是‘材料款’，但没有任何进项发票。”张婷婷的眼睛亮了起来：“查‘文山建筑工程公司’的资金去向，我倒要看看，这些钱最终流进了谁的口袋。”
就在这时，林薇匆匆走进机房：“张总，周明远的秘书打电话来，想约您明中午吃饭，聊聊物流园合作的事。”张婷婷冷笑一声：“他倒是消息灵通。告诉他们，我没时间。另外，加强机房的安保，无关人员一律不许靠近，查漳事，绝不能泄露出去。”她知道，周明远这是开始试探了，这场资金调查，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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